酒

allna

*魔改向、子世代、第一人称
*鸣人棋牌室春节活动-23：00

allna

《酒》

“你喝过酒吗，博人？”

我一边斟酒一边问眼前的金发少年。年纪大了很多事情已然记不清，我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一个黄昏，当时的我看不清博人的脸。我只看见了他身后的橙红色火烧云企图吞吃了一大片天空。

这句话有点像是明知故问，因为现如今漩涡博人仍旧是那个滴酒未沾的少年，即便我每次都会叫上他喝几杯他也不愿意，一脸不满但又忍不住地开心说自家老爸不允许他未成年喝酒，最多也是像现在一样好奇地去嗅着酒的味道，猜测我在品什么酒。

“喂，我每次来你都要问这句话烦不烦啊。这次这么晚叫我过来干什么？老爸也真是的，说你叫我过去就放行了……”

我们如同往常对坐在庭院走廊上，而这次我却把酒杯推向了博人，他停住了抱怨看向了我。这是我第一次给他酒。

忽然虫鸣声在夜晚显得清晰起来，还时不时伴随着阵阵蛙鸣，而漂亮的满月正缓缓登上天空。而他有些惊疑不定，一对眼眸直直地和我对视。

那是一种对于我来说很特殊的蓝色眼睛，澄澈又漂亮，像极了他的父亲漩涡鸣人，又让我想起了他的爷爷波风水门。

“虽然这么说很不对，但是在这么漂亮的夜色下不喝酒也太亏了吧？”我说，“酒也是桂花酒度数不高，不喝也没关系。反正本来只是打算叫你做些事情而已，但是难得高兴，就和你说些你不知道的东西。”

“就比如你的父亲可不是在期待中成长的。”







“问你一个问题，鸣人，酒是什么？”

“某种危险物品？就像上次我看见一个大叔喝了酒就殴打他的老婆一样！”

这是鸣人给我的回答，他说觉得是一种容易让人发狂打家人或是还一种让人痛哭流涕不断念叨什么的危险物品。

总之是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毕竟知道酒是什么东西也并不会让他变得受欢迎。鸣人还是要感受到村里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喜，莫名其妙的恶意，莫名其妙的黑暗。最好不要闲逛，因为大家都避如蛇蝎。最好不要饥饿，因为大家讨厌卖给他食物。最好不要生病，因为大家不会愿意照顾她。

这就是漩涡鸣人从小生长的环境，这就是漩涡鸣人，一个不被众人喜欢的孩子。

和他混熟之后，他很直白地说我是个奇怪的人，虽然总是突兀地问他问题，但是感觉还不赖。知道他的情况后，我沉默了一下。

我决定建议他昼伏夜出，反正也没什么人喜欢见他。而且夜深人静的时候很适合他到处闲逛，反正就像头上的月亮总是在天上不会乱跑一样，大家睡着了也不会乱跑嫌弃他上街带来厄运。我在这胡扯瞎扯，他跟着赞同地应了我一句，那我还挺喜欢夜晚的，真棒啊。

于是我喜提见火影一次，你妈的。

他说，这个孩子是九尾人力柱。

我说，我知道。

他说，是四代目也就是水门亲手封印的。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出去那么久了，一切都成定局了，你不能再接触了。

我说，我知道，但是你我都知晓本该不必这样，我要走了。

我说，告诉他下次见，让他想好我给他的问题。

我没说的是，你知道吗三代目，后来那孩子拒绝了我的建议，他说他虽然喜欢夜晚，不过他更爱白天，更喜欢熙熙攮攮的大家，因为你说的，他想要成为火影获得大家的认可。

很好，双方表面友好交流完毕。我看似立马离开了木叶去其他地方流浪，实则还是留了个心眼给鸣人留下了一封信。而等我回来的时候漩涡鸣人已经长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但是，唔好吧，可能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过于优秀导致很多人对他图谋不轨。

比如总是在说很麻烦的奈良家的小子奈良鹿丸，我几乎总能在不同的地方看见他的身影，只要是鸣人出现的地方。不，绝对不是我的错觉！而且他这人，怎么一边说着麻烦一边帮鸣人解决问题啊？！干啥呢这是！！

等等，那个是根部的佐井？据说是叛逃者宇智波佐助的替代品？虽然但是，你对鸣人的好奇心已经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请保持好你们朋友的社交距离！好奇心什么的请不要再攀升了！！

还有那个卡卡西，作为鸣人前辈的卡卡西！别以为装作不认识我就可以逃过一劫，你个可恶的在小孩面前看小黄书的上忍——？你他妈怎么堕落到这样了？！你快给我从鸣人身上滚下去，不要黏在他身上啊！

砂忍应该是在砂隐村我没记错啊，为什么这个砂瀑我爱罗在这里？？而且那温柔似水的眼神怎么是对着鸣人的啊我操，我记得他不是疯狂一尾人力柱，随机挑选幸运小朋友来嘎了的吗！

…………

“你回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的说！”漩涡鸣人亮晶晶地看着我，郑重地给我介绍对他那些图谋不轨的朋友们，像只求夸奖的可爱的狐狸。

“对了！还有一个不在这里。”他的眼睛充满了坚毅，一字一句认真地说，“他叫宇智波佐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木叶的，也一定会介绍给你的。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忍道。”

“我信你。”我说，“我先去收拾房间，我最近要停留一段时间，记得老时间老地方见啦，你还欠着我的回答。”我一边跑一边心里疯狂吐槽：他妈的再不溜，你那群奇奇怪怪的朋友都快吃了我了！不就是提到了宇智波的小鬼吗，至于这样么。

回到家，我简单地收拾了个房间，在连廊上摆出桌子和酒具，把随身携带的酒放在桌子上后就躺在旁边，看着太阳渐渐落下，月亮渐渐升起。

院子里草越长越疯，蓬勃又野蛮地侵占土地。而离开后就未曾管的池塘也长满了藻类，走前还能见着的鱼早已不在。之前还能打水的井已经被废弃了，而本该一片的蛙鸣似乎也消失殆尽。吃个半饱的月亮像是穿上了纱裙，月光成了漂亮的月纱，而在月纱笼罩下，这景充满了寂寥。

“鸣人，你来啦，因为我马上要问的问题很抱歉，所以不介意你睹物思人，但是你哭我可没法给你安慰的哦。”我说，伸手把斟满酒的杯子推向他，“毕竟我这个院子已经听不见蛙叫了。”

“你知道了的说，自来也老师死了啊。”鸣人眼睛荡漾地快要落泪了，但却没有哭，他仿佛一只狐狸似的嗅到了什么，鼻尖微动，“这个味道，和自来也老师的酒味很相似。”

我问：“那么，现在可以回答了吧，对于现在的你来说，酒是什么呢？鸣人。”

他答：

“是自来也老师，是他教会我的忍道。”

“まっすぐ、自分の言叶が曲げえぇぇ。”

“啊啊啊，知道了。虽然推给你，但你其实不用喝酒的，我只是给你闻闻啦，毕竟是我找了好久的酒。你还是那么努力啊鸣人君。”






“水门！恭喜你啊！再他妈的干一杯酒！”

我喝的烂醉如泥，人都快喝吐了还是倔强地举起酒杯打算和波风水门再次干杯，之所以没有人拦住我是因为其他人都被干趴下了。只有酒量不高的水门还在迷迷糊糊地和我干杯继续狂喝。

“这一杯恭喜你结婚！喝！”“这一杯恭喜你娶到了玖辛奈！来，咱再来一口！毕竟我都错过了！！现在补回来！！”“这一杯是庆祝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喝喝喝！！！”……………

最后的结果是除我之外的大家都被自个家里人训了个半死，毕竟我是一个没家的流浪者嘛。不过——

“唔真好吃，玖辛奈做饭的手艺又增长了呀，只不过黏糊糊的食物好像多了点？ ”我一边吃着水门带来的便当一边坐在走廊赏月，“她最近在尝试新的菜谱？”

“对，因为我们之间有个孩子了！虽然还很小，但是这是我和玖辛奈之间的孩子呢！虽然不知道性别，但是没关系的！”还在旁边喝茶看月亮的水门瞬间开启了话匣子，对我一顿输出，“我和玖辛奈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我们都很喜欢他！”

“哦。”我风卷残云地吃掉了饭，不急不忙地把狼藉的桌子收拾了一下，忽然发现他格外地喜欢院子里的景色，一直心情很好地在那欣赏。

“我选的地方不错吧，有草有水，风景优美，可难得了，最适合趁着现在来欣赏了。”我说，“我记得你马上就要去当火影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啊，水门。”

“是啊，我现在都在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好呢？”他捧着杯茶，看着院子内欣欣向荣的景象，兴高采烈地着说，“我想了好多个名字！玖辛奈肯定喜欢！”

“……”感情这家伙是在思考孩子名字啊，是我自作多情了……但是这家伙起名字的方式非常不靠谱呢……

“尽量多思考一下啊水门，”本着人道主义，我劝着水门，“毕竟名字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吗……”

“是啊，名字太多一下子选不过来，的确要好好想一下！”

我看着他站起来，头顶上是如钩的月亮，听到到的是风吹草动的沙沙声、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听取的一片蛙声。

他说：“我希望我和玖辛奈的孩子能健康快乐的成长啊！”

“……”

“不要再欺负单身狗了！我知道你很爱玖辛奈！很爱你们之间的孩子！！但是不要逮着我一只单身狗使劲薅羊毛！！”我气愤地从一旁扒拉出酒具和酒杯，倒满两杯酒。

“干杯吗？就当是提前庆祝了，不为火影，只为了你的孩子。”说完我瞅了一眼饭盒，又补了一句：“就喝一杯，喝完你就滚吧，正好没过几天我也要继续浪迹天涯了。你喜讯报完了就该老婆孩子睡一起了。”

“总之恭喜啊，水门！”我举起酒杯。

我说：“干杯！”

“干杯！”他笑着说。

“虽说你的父亲不被任何人期待啦，但也不能否认，你的父亲是带着爱意出生的。而我想，他也是这么爱着你的吧，博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