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鼬鸣】他的你留下

鹊谣Sophia

十一、交锋

A、宇智波佐助

佐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他的眼睛开了又闭，反复好几轮，才适应这几乎没有的光线，他在洞窟里。

写轮眼。

他默念。

三勾玉开始旋转，周围的一切清晰起来，一个人倚着一把宛如活物的刀坐在一旁。不是鸣人。佐助心口一松，又紧张起来，敌人竟然没有封印他的查克拉。

“小子，你醒了，我等你很久了。”那人在黑暗中咧嘴一笑，却不看佐助的眼睛，明明只要看他一眼，看他一眼就能逃脱…

“别想了，小子。”那人继续笑，“我和宇智波鼬认识几年，我自然知道你们家的眼睛。我不封印它，就说明我能对付他，你还是别费心了。”

“你是那个叛徒的同伙？”佐助厌恶地发问，凝集查克拉准备雷切割断身上的绳子。

那把仿佛活物的大刀被随手一扔，插在他的脚边，他凝集好的查克拉瞬间被吸走，连写轮眼都难以维持。

“叛徒？”男人站起来，狭小的洞窟几乎容不下他的身高，“分明什么都不知道被保护着的小鬼，到头来要这么称呼鼬先生吗？他保护的，就是这种东西吗？”

什么？佐助仍然努力的凝集查克拉，但总是被那把刀一口吸净，他索性不再挣扎：“你抓我，无非是为了杀我，动手吧。”

“杀你？”大个子仍然侧着脸不看佐助，“不不不，哪会有这么便宜呢。我杀那个三杂种，是因为他们当年威胁宇智波鼬。”

果然！佐助深吸一口气，他就知道，他们三个不是无故死去的。他们三个将鼬堵在本家门口，逼他承认他和止水背叛家族，对，就是他们。所以果然，他猜的没错，和宇智波鼬这个男人有关。

“而你，宇智波佐助，你和他们不一样。”大个子将刀从地上拔起来，“你们因为鼬的牺牲获得的幸福时光，我会把它们收回来。”

大刀猝然落下，预想的疼痛没有到达。一抹金色的身影挡在他面前，左臂绵软，汩汩地流着血。

“雾影叛忍干柿鬼鲛，我劝你停手。”

B、鸣人

“你傻吗？为什么用苦无接鲛肌？”九尾都要暴怒了。

【他能吸查克拉，我不能用你的手臂接，而且这点伤只要我想，你就能治好。】鸣人捂着受伤的左臂，【而且我不受伤，待会儿没有理由放他走。】

是的，这就是鸣人在鼬的游记上发现的可疑的人，鼬的朋友，干柿鬼鲛。鸣人求证后发现他的确是那个冲着宇智波去的人，但他暗地发信联系过干柿鬼鲛寻求谈判时，对方根本没有理会。

“佐助，你没事吧？”鸣人和鬼鲛对峙，没有回头看佐助，出声问道。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吧？”佐助的声音不复刚刚的冷静，变得异常急切。

“你先等等，我来对付他。”

干柿鬼鲛饶有兴致的扛起鲛肌，俯视面前的青年人：“你是旋涡鸣人？”

“你知道我是谁？”鸣人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他甚至知道自己的姓氏。

“我知道你是谁，”鬼鲛笑起来露着一排牙齿，配着小眼睛在漆黑的山洞里着实诡异，“和你知道我是谁的消息来源一样。”

那就是宇智波鼬了。鸣人舒了一口气。看来有的谈。“为什么针对佐助？”

“因为凭鼬先生的实力，他想怎样都行。”鬼鲛很乐意和鼬常常提起的小鬼聊天。鼬倒是常常提起漩涡鸣人，以一种温柔的神情，说那是一个非常温柔，闪着光的好孩子。只是，如果不是这样的立场就更好了，“鼬先生根本不必为木叶或者宇智波卖命，他是为了保护这个小鬼。”

鸣人很想回头看佐助一眼，看他是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这样的言论，但他不能，一旦他走神，鬼鲛会做出什么根本无法预料。

三年前，鸣人只收到一只乌鸦传来的信，乌鸦眼里封着宇智波鼬留给他的瞳力，信里封着一把十拳剑。信只有简单的四行字：我的星辰，注视你的目光黯淡了，勿悲勿念，唯愿君安。鸣人打探了很久，才得到宇智波鼬为了爬到木叶高层出卖宇智波，暗杀团藏，和叛徒宇智波止水双双自杀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

鼬是个多么理智多么温柔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他看不上那些名利。他只是个温柔的大哥哥，会给被软禁的鸣人偷偷带去各国的吃的，跟他聊最爱吃番茄的弟弟，教鸣人读书的大哥哥而已。

“如果没有佐助，他什么都能做。我也说了，他做什么我都会帮忙的。”鬼鲛耸了耸肩，“他就是为了这种什么都不是的小鬼，自杀了，这些，你都知道吗？九尾小鬼？”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啊，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出现在这里，这就是为什么我借了宇智波富岳的手，假装被他控制，逃离了涡之国，来到这里，我们的目的一样啊。可卑鄙的又不是佐助，出主意的是宇智波钢，做的人是宇智波富岳，逼死他自己的是他自己信念，佐助可是他最爱的弟弟啊。

鸣人只觉得心脏如同灼烧一般疼痛，鲛肌上淬了毒。

鬼鲛打出水龙弹，鸣人勉强用风遁吹散，视线一片模糊。

“我要整个宇智波分担鼬尝过的痛苦，我要亲手撕碎这个小鬼的美梦，我可以把他留…”

鬼鲛瞬身而去，最后的最后，鸣人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是和自己同样的坚决。

鹊谣Sophia

十二、盛宴

A、宇智波佐助

干柿鬼鲛离开了，查克拉全无的佐助抱着鸣人赶了十几里路。

哪怕是视线模糊，哪怕是跌跌撞撞，他都一定要确保鸣人的安全。被树枝绊了一下，佐助急忙调整姿态，把自己垫在鸣人下面。

那个金色的总是笑着的男孩，他的弟弟，就因为自己的任性被牵扯到这件事中；为了保护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明明和他没有关系，明明是宇智波族内的事情…

佐助爬起来，看着怀里的人昏睡过去的脸庞，而自己，居然第一怀疑对象是他…

平常的木叶境内，木叶会有巡逻的暗部这种东西，哪怕他平常无比讨厌，今天，佐助一直在呼唤他们的存在，他们却迟迟不出现。

终于，暗部的人来了。来的暗部行色匆匆，火速将鸣人佐助带到医院，就欲离去，佐助心中惴惴不安，于是他拦住暗部，问：“是不是出事了？”

暗部看了看佐助身上的宇智波家徽，语气古怪：“宇智波宅地被袭击了。”

方才心急鸣人的佐助现在才看见，宇智波驻地上凝集的恐怖查克拉，一个巨大无比的水牢。佐助动身要去，却被暗部用忽然出现的树根捆住：“你去了也没用。除了在外的卡卡西前辈，宇智波的所有人和木叶的上忍都参战了。”

我有用！佐助挣扎着，那一定是他，那个叫干柿鬼鲛的人，那个刀能吸查克拉的人，不论为了什么，他是来复仇的啊！

可不论佐助怎么挣扎，暗部只是一个手刀劈晕了佐助，将他放在病床上，转身离开。

B、鸣人

暗部消失的瞬间，鸣人睁开眼。正打算给他做手术的医忍吓了一跳，鸣人闭上右眼，左眼瞪视，医忍麻木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红色的查克拉覆盖，左肩撕裂的大口子也被慢慢治愈。

【谢谢九喇嘛。】

九尾扫了扫尾巴，算是应答。

“那么…”

鸣人分出一个影分身躺回床上，换上了白色的斗篷，扣上只露出左眼的面具，从窗口蹦了出去。巨大的水牢困住了水牢中的人，也阻挡了水牢外忍者的脚步。

但木叶忍者停住，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更深层的原因。

鸣人不禁开始思考，如果没有之前被缴获的那封密谋信，木叶会派更多人手来救宇智波吗？如果没有三年前拿出闹剧，木叶的火影会出面救宇智波吗？如果宇智波从来没想过反叛的话…

然而，没什么好假设的，无论如何，一切都只是假设罢了。

鸣人走到水牢前，水牢分出一条通道，让他走了进去。鸣人顺着水形成的阶梯，一步步走到鬼鲛身边。

“如何？”鸣人问鬼鲛。

鬼鲛满不在乎的抹一把嘴角的血：“还挺难打，富岳有万花筒。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受伤。”

“所以我写信给你说合作的时候，你就不该拒绝。”鸣人的声音隔着面具，冷酷无比，“把这个加到水牢里。”

一颗药丸。

鬼鲛不是喜欢问原因的人，他胳膊从水牢中伸出，将药丸拿了进去。药丸瞬间溶入水中，木叶和宇智波的忍者以为是毒药，四散而逃。同时，水中墨汁扩散，水牢里外的人再也看不清局势。

“去追吧。”

鸣人和鬼鲛冲了出去。巨大的水牢，鬼鲛在水牢里游动，而鸣人带着气泡在水里奔跑。一把鲛肌，一把十拳剑，所到之处，血染一片。

而木叶的上忍几乎都成功逃出了水牢，他们相互检查，毫无异常。

“那不是毒药？”他们中有人问。

“那会是什么？”他们低声耳语。

那是什么？是毒，可是只会对宇智波富岳一个人起作用。

原本牵制着鬼鲛的宇智波富岳青筋暴起，掐住了自己的喉咙，目眦尽裂。美琴就在他身边，被鬼鲛单手捏起颈项，咔嚓一声，脊柱断裂。

“断颈是不是残忍了一点。”看见了一切的鸣人淡淡地说，如同他的面具一样波澜不惊。

“少装了，你也喜欢这样。知道老公要拿小儿子的命逼大儿子去死，也无动于衷，她值得这样的下场。”

两人对视一眼，在谁也看不清的水牢中笑的放肆。

富岳死命的掐着自己的喉咙，面色青紫。鬼鲛将他从水牢中带出，三人呆在水牢中心的小气泡里。

“你，你，你是漩涡鸣人？”

“我是。”周围是墨汁包围的水牢，鸣人摘下了面具。

“为什么，写轮眼…”

“对我不起作用？”鸣人笑了，“后悔自己没直接控制九喇嘛吧。我有鼬留给我的瞳力。你以为你随便逛逛就能在想谋反的时候找到涡之国被关押的人柱力？你以为你轻轻松松就能不留一丝痕迹的灭了涡之国？那都是因为我。”

鬼鲛只是笑，把扛着的鲛肌立在了地上。多亏了富岳把所有人召回，所有宇智波的人，除了富岳，都死绝了，战斗已经结束了，木叶也不会再来管了，他们其实求之不得。

“可惜啊，团藏是你们杀的，不然他也会死在我手上。可惜啊，那三个人死在你手上，不然我能让他们死的更痛苦。”鸣人瞥一眼鬼鲛。

“就像他？”鬼鲛拿鲛肌指着面前的宇智波富岳。

“我做过的饭里都加了毒。一半的毒，另一半就是刚才的药丸，合在一起，才会有效。”鸣人摇摇头，像是感叹富岳的愚笨，“宇智波钢出主意让宇智波鼬献祭，我也让他献祭了；你对自己的大脑这么引以为豪，想要玩弄心机玩弄权势，那我让你做个痴呆，没什么不好。可怜了美琴，一直只做自己逼死的大儿子爱吃的东西，我的东西她一口不吃，不然她也能活下来的。”

“你的确够狠。”鬼鲛评论，“行了，他就是个废人了，我要去处理佐助了。”

“等等。”鸣人重新戴上面具。

“怎么，刚才你就护着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鼬保护了他，你看到他那个怨愤的样子了吗？真是可气。”

“我不来你就被宇智波和木叶的人车轮战弄死了也说不定。”鸣人面具下的声音闷闷地，“属于鼬的，我一分也不会少。是他救赎了当初的我，我要让逼他死去的一切付出代价。”

“行。”鬼鲛捏出瞬身的手印，“我也算还清了和他做朋友的情谊了。九尾小鬼，再见是敌人。”

“嗯。”

这一场盛宴终将落幕，坐在长桌两头的人相视一笑，从此再无瓜葛。

鹊谣Sophia

十三、尾声

佐助醒来的时候，偌大的宇智波只剩下了富岳和鸣人。

他愤怒的想要冲出去，去找当时那个木遁暗部拼命，去复仇，被卡卡西一行人拦下。

“你还有弟弟和父亲要照顾，你自己想清楚。”卡卡西说这句话的时候，鸣人就在一旁，拉着佐助的一只胳膊。

佐助沉默了。

宇智波领地全部由木叶接手，修整有序的开展着，但干柿鬼鲛和一个面具神秘男，逃了就是逃了，找不着就是找不着。

佐助执意带着鸣人和富岳回到损坏的异常严重的宇智波本宅，宇智波鼬房间的结界已经崩塌，佐助独自呆在里面一个下午，晚餐的时候，鸣人带着晚餐走上楼。

叩叩叩，三声。

“以后我的房间，我们的家，你随便走吧，没必要敲门，没有别人了。”佐助一份份的翻看鼬书桌上的东西。

鸣人无数次想过，他逃离了涡之国的控制，去往鼬的家中，为他做甜到腻死人的甜点，端到他的房门，放在他的桌边。他会为鼬拨亮灯芯，把下巴搁在他的手臂上，撒娇求他给自己讲故事。

于是，鸣人闭上了眼，把餐盘放在桌边，跪下身去，把下巴搁在那人的胳膊上，轻轻说：“别看了，给我说故事吧。”

他感觉到坐着的人僵硬了一下，下一秒，他被抱起来，跨坐在那人的腿上。那个人轻轻地，试探地，吻了自己的眼睑，很痒，鸣人的眼皮抖动，却还是紧闭着眼。

于是，吻一次次落在鸣人的脸颊，鼻尖，耳畔，脖颈，锁骨。鸣人紧紧的抱住他，倔强地狠狠闭着眼。

佐助双手环抱着鸣人，用牙齿去拉鸣人衣服的拉链，虔诚缓慢。

叮——

第一滴水落在佐助的脸上。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佐助抬起头去看，鸣人紧闭的眼角，一滴滴地落下泪珠。

“别哭，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当他说出口的时候，鸣人颤抖了一下，然后泪水更汹涌的流下。这句话是鼬第一次在涡之国小小的牢笼里发现伤痕累累的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但无论自己再怎么不肯睁眼，佐助那脆生生的嗓音，和鼬温柔沉稳的声音，就是不同。

佐助手忙脚乱地替鸣人擦着泪，鸣人却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

“你想知道，鬼鲛说的，关于鼬的事情吗？”

鸣人的右眼缓缓闭上，左眼转出一个镰刀。佐助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被带入另一个空间。那里只有红色和黑色，是宇智波的本宅，一个身影坐在廊檐。

“宇智波鼬？！”

“欢迎来到宇智波鼬和我的月读世界。”鸣人在佐助身边现身，白面具白袍，和佐助听到的灭族仇人一个模样。

佐助想说话，想质问，却发现他被绑在十字架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而鸣人，低着头，就像机器一样，用无机质的声调念着：

“三年前，宇智波一族意图谋反，木叶心照不宣。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希望和平，投靠了木叶。止水是团藏手下的人，他暗地找到止水和鼬，希望他们两人执行灭族。止水觉得这样太过武断，试图调停。宇智波察觉不对，提前动作，但谁知道木叶早有准备，反叛被全力镇压。事后，止水和鼬劝说富岳悔改，谁知宇智波钢出主意，用鼬最爱的弟弟做威胁，杀了团藏，推止水和鼬顶包，这样宇智波落得一身干净。对，没错，宇智波鼬，他同意了。”

他同意了。他和止水杀了志村团藏，这个最大知情人，然后在三年前的夏天以谋反罪双双自刎。

“他就那样死了，只留下一封21个字的信，他的瞳力，和十拳剑。”鸣人忽然抬起头，湛蓝的眼睛和初见一样，夺人心魄，“为了保护你，为了宇智波恶心的私欲，他就那样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佐助的三勾玉疯狂的转动着。

他有非常烦人的家族和父母，他们自私但深爱家族，他有个叛徒的哥哥宇智波鼬，他是家族的耻辱。这是他从三年前就知道的真理，可他也知道，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某一部分已经知道了，这是真的，他的可敬可爱的大哥，是为了自己这个没用的人死去的，保护了自己，和用自己的一个儿子逼死另一个儿子的家人。

“他的查克拉还在这里。我一直，一直没想好怎么见他。”鸣人回头去看，宇智波鼬坐在廊檐上，和这边的苦大仇深毫无关系，安静的仿佛神祇。“现在，我们一起来见他吧。”

一道透明的墙碎裂，坐在廊檐下的宇智波鼬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放下茶杯：“鸣人君？佐助？”

鸣人穿着白袍白面具，佐助被绑在身后的十字架上。宇智波鼬走过来，残存的查克拉谈了弹鸣人的额头，然后摸着他的头无奈地对着鸣人笑：“哪怕我死了，你怎么能这么玩我的弟弟呢？快把他放下吧。”

“我和鬼鲛杀了宇智波全家，富岳被我毒傻了，就剩你的傻弟弟了。”鸣人嘟着嘴，声音无关说话的内容，仿佛在撒娇。

鼬只是些微怔忡，然后笑的如沐春风：“我已经死了，责任什么的都与我无关了。你要记得，只要你开心，我就是开心的，我的星星，只是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替我谢谢鬼鲛。”

怎么会这样。

宇智波佐助看着这一切。

怎么会这样。

他所信仰的真相，他用以构建自己世界的真相，一切的一切，最终竟然是如此吗？他曾爱过又痛恨的哥哥是被错恨的人，他所厌恶却又妥协的家是罪恶的根，他所爱着的救了他的下定决心保护的，竟然是摧毁他所有一切，全部世界的杀神。

怎么这样。

宇智波鼬搂着鸣人，看了佐助一眼，对他比这口型：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轰——

月读的世界骤然破碎，佐助的三勾玉终于汇成六芒星，万花筒开，佐助挣脱了十字架的束缚。鸣人被瞳力反噬一时动弹不得。佐助拎起鸣人，一路朝村外走去。终焉之谷的大瀑布下，佐助将鸣人扔在湍急的水流上，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酷：“站起来，杀了我。”

而鸣人的嘴角还带着面对鼬的笑容。

“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千鸟在佐助的左手亮起，刺眼且嘈杂，“为了他报仇你就忍心欺骗我了吗？为了他报仇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我了吗？你抱着这一切的目的来，可你还看不出吗？我爱你啊！！”

鸣人把暖洋洋的微笑收进去，伸出右手。被打湿的头发趴在额际，无属性的查克拉在右手凝集。

“从鼬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他这个有趣的弟弟了。他说你小时候软软的小小的，怕黑又不敢说，抱着小枕头去找他一起睡。挑食不肯吃蔬菜，偷偷挑到他碗里。他提起你的时候总是带着笑，他爱你，我知道。”查克拉成型，小球在鸣人手上翻滚，带着气流紊乱的风声，“但是，佐助，有些东西，原本属于鼬的，属于他的东西，属于他的幸福，属于他的正义，请你留下。”

于是没什么好废话的了。瀑布下，溅落的水洇湿了佐助的眼眶，他笑了。

一黑一金两个身影向对方冲去，一千只鸟儿飞过的声音。

佐助的左手穿透鸣人的胸膛，而螺旋丸在鸣人手上骤然消失，最后的最后，鸣人只伸手，抱住了飞扑过来的佐助。

粘稠的血液顺着佐助的小臂向下流淌，鸣人的心脏就在自己胳膊旁，它奋力地跳动，蹭着自己的手臂，然后慢下去，弱下去。

“为什么…”佐助的瞳孔放大，感受着鸣人靠在自己身上。他不懂，为什么最后的最后，鸣人收了自己的招式，他就是来求死的。

“他的，你留下。”鸣人在佐助耳畔轻轻呢喃，音调也听得出他温柔的笑意，“我的，你可以，全部拿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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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耶...这篇文厉害

不吃鱼

这篇文真的太好看了，又虐我心又带劲儿

茶哆啦

好棒啊！

蜗牛鱼啧

好喜欢！！！吹爆太太，好喜欢温柔的鼬哥！

xswl

去....震撼到了 好棒的文 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粮了wwwwww
求求了 再多来点这么香的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