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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茶

[卡鸣] 【卡鸣】苦昼短[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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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0 16:58: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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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是分开一段时间,但其实两人依旧和和美美同吃同住了一星期,只是在某天卡卡西下班回去,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几件衣服和一只行李箱。

  好在那人还给他留了一个纸条。

  ——归期不定,祝好。

  把纸条收起来,卡卡西还和往常一样,照料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时不时的添些新的。

  鸣人一走就是三个月,音讯全无,他也不担心。

  有一次吃完饭正巧遇到鹿丸和手鞠,两个人头一次正正经经的坐下来好好聊了聊。鹿丸好似把他当成了什么鸣人相关的倾诉对象,絮絮叨叨的和他讲了许多读书时候的事情。

  “他太犟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根本劝不动,”鹿丸叹气,“高三那年有个女生,在早会的时候当着全校人的面告白,他面不改色的说‘抱歉,我是个同性恋’,闹得沸沸扬扬,我问怎么就非得那时候说出来,他说因为突然间就觉得还是说出来好。”

  卡卡西坐对面,听到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是,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说完鹿丸也想起来婚宴那晚,和这个事情可谓是不谋而合殊途同归。

  “他当众公布你俩亲密照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男人低头含笑吹开茶水,不急不缓的喝了半杯,眼里盛满了缱绻笑意:“没什么,只觉得他终于发出去了。”

  “......”

  “我跟他,又或者说是跟她,认识的时间确实不长,可他为了什么接近我,又为了什么和我纠缠这么几月,孰轻孰重到底还是分得清。故事怎么开始并不是那么重要,只看当事人想怎么结局。”

  “他谋划的我不在乎,所以无所谓他怎么做,”说到这,卡卡西挑起了眉,“反过来,他还算是误打误撞的帮了我一把。”

  “你现在还住那个小别墅?”鹿丸跳过刚才的问题,换了个话题。

  卡卡西点点头:“我怕等他回来满院子的花都死了,到时候指不定还得缠着我给他重新种,干脆就住下了。”

  “他走的时候和你说了吗?”

  “没有。”

  “去哪里,多长时间你都不知道,还在那儿等?”

  男人这回没马上回话,偏头想了一会儿说:“他给我留了张纸条。”

  “?”鹿丸不太明白之间的因果联系,总不能是鸣人金口玉言把人留下的吧。

  “他说,‘归期不定,勿念。’”卡卡西脸上的笑意从眼角一路爬上眉梢,“但其实你也了解他——就是死犟,我要是半点不想还搬走了,他回来一准要生气,说不定还会冲去公寓把我门给踹了。”

  “......”一时之间,鹿丸竟不知道是该替鸣人辩解还是该安慰卡卡西不至于,同时他也在清楚不过,对方说的绝对是鸣人干得出来的事,于是不由自主的尴尬,选择了忽视。

  “他走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憋死了,要出去走走,想回来了再回来,不回来也别找他。”鹿丸顿了顿,“电话虽然是打给我的,却不像是在跟我说,巧的是今天遇见了,干脆说给你听听,免得互相挂念。”

  鸣人在机场给鹿丸打的电话,他手里拿着刚买的新手机,一边往上装卡一边等他接电话,刚说了没两句,广播提示他开始登机,便匆匆挂了电话关机塞包包最底下。

  他落地后拿了新手机用,没有注册即时通讯的任何软件,揣着兜里的一叠现钞,打车去市区。

  司机看起来像是本地人,没有跟他搭话,巧的是鸣人也不想说话,一路上都靠着车门安安静静看窗外风景。

  枯树、荒漠和低矮的沾满黄沙的灌木丛,偶尔有几棵绿树抱团长在一处。

  他来的这天,天气算不得好,因为风沙飞机到了机场上空还盘旋了半小时才落下。买好机票后,突然想起来这边的天气,便又去买了顶帽子扣上,额前的头发有些长,总是挡住眼睛,扒拉半天无果,最终全给撩起来塞进帽子里,露出干净清爽的眉眼。

  他生得白,不似这边人黝黑的脸庞,个高腿长的拖着行李箱走在街上,总有当地人回头看他,眼神似打量似惊喜,打量他是怎么个男孩,又惊喜于他俊秀的样貌。

  八点多太阳还挂在天边迟迟不落,鸣人只觉得头越发的疼,他用残存的理智思考了几秒,恍惚间明白高反终于姗姗来迟。

  晚上的风刮得越发大,他坐在路边歇了会儿,终于是拖着行李箱找到了旅店。

  他到得晚没有了靠窗的房间,店家说明天有一对客人要退房,到时候给他换过去,鸣人便心满意足的笑了。

  不知是不是他脸色不好还拖着箱子,店家好心的问他有没有高反,很难受的话他可以帮忙去买点药。

  进了房间,刚洗过澡店家就来敲门了,见他头发还湿漉漉的大惊,让他赶快吹干,小心感冒了得肺水肿,又嘱咐他明天尽量别出门少活动,等身体适应了再出去玩。

  陌生人的善意滚烫的落进他手心,鸣人眨眨眼对店家说谢谢,笑得像个孩子,天真又可爱。

  本以为店家是本地人,后来才知道也不是,只不过是来的时间长了,变得洒脱和不记事了。

  他说,我过来旅游,但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走,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

  那你住哪儿?

  店家疑惑的问他,鸣人笑笑无所谓的说,随便吧,住哪里都行,有床和被子的话都可以。

  过了没两天,他从外面回来在门口遇到店家,对方问他,不然你跟我去我家住?

  见他不解又说,反正都是住,旅店总归还是不方便,你住得长我家里又空着一间房,你不介意的话就可以过去和我一起住,当成一个短租的房子就行。

  店家的房子在旅店后面的那条街上,都是当地的独栋房子,刚转进巷子,就听到了狗叫。

  “我家那只傻狗,不咬人,就是有点吵。”小野先生说着推开了院门,里面蹦出来一只大狗,直直的扑到鸣人身上,呼哧呼哧的嗅,尾巴在地上扫起一阵灰。

  “果酱,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没事没事,”鸣人揉着狗头,拼命仰起脸躲果酱的大舌头,可脸上还是被甩了一片片湿漉漉的口水。

  住在小野先生家很舒服。

  外墙是明亮的黄色,鸣人站在院子中间,头顶倾泻而下的日光,照得他帽沿下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插在透明玻璃瓶里的向日葵,灿烂又美好。

  二楼的小阳台边上的旧鞋里培着土,花枝在风里摇曳,红的蓝的粉的紫的,四处都洋溢着宁静和生机。

  小院墙角有一簇很大的侧柏,靠近有隐约的香气。枝条向上伸展或是斜展,挂着一颗颗饱满的小果实,小野先生说那不是果实,是花,黄色卵圆形的是雄球花,蓝绿色披着白粉圆圆的则是雌球花。

  鸣人听着听着突然揪了一个下来,说难怪颜色不同,还以为是晒得。他认真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倒是小野先生拿着相机给他拍了好几张。

  最初的一周,小野先生怕他不习惯不自在,总叫他一起吃晚饭,当地特色的餐厅也叫过好几次,吃得鸣人直直喊着说不用了。

  旅游旺季快到了,小野先生也开始忙了起来,便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他,方便他出去玩,鸣人拒绝了几次,第二天晌午起来,那串钥匙却躺在饭桌上。

  他背着包出门,去了公交车站,不知道是他找的这辆车比较少还是路线长,他顶着大太阳等了快半小时才看到姗姗来迟的车。

  阳光虽然炽烈,但幸好不怎么热,车里的广播是用两种语言播的,他挑了个自己感兴趣的站下车,却没想到车转了一圈,竟是离小野先生的旅店不远,说不得这是缘分还是偶然。

  当地的人们大多闲适,极少见到急匆匆赶路的情形,大抵是不舍得辜负澄澈美好的阳光。

  鸣人便也入乡随俗,放慢了脚步在树荫间穿梭,日光下泄,河面波光粼粼,中午的风还很柔和,撩起他半长的长发又溜走。

  路过公园旁的凳子,他一眼扫见朱红的木椅开着几簇黄澄澄的花,花瓣细小又精巧,躲在不语的守护者身下尽情绽放。

  鸣人蹲下拍了几张,想发给别人看看,又想起手里拿的是新手机,通讯录里除了店家,一片空白。

  刚搬过去那晚,小野先生说加个微信,他却为难的笑笑说还是打电话吧,对方便也笑着说好。

  成年人相处最大的好处便是心照不宣。

  

  鸣人看着手机里定格的照片,在一个多月后的某个平凡下午,他蹲在路边第一次升起了给卡卡西打电话的冲动。

  他不想跟他说什么,只是想给他打个电话。

  只是打个电话。

  但他晚上回去后,看了看之前的手机,还是塞回了箱底。

  再等等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等我再想清楚一点,等我再确信一点,等我......更喜欢你一点。

  
71# 2021-6-10 16:58:47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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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0 16:59: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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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下班回去在门口碰上了邮递员,小伙子揣着一兜明信片正在按门铃。

  “您好。”身后传来声音,他回过头看见一个男人对着他笑,“我就住在这儿。”

  “啊...好的,”邮递员有些惊讶,他负责这片区两年多了,从没见过这里有人住,刚看到地址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写错了,没想到还真有人住,“有一张您的明信片。”

  “多谢。”卡卡西诧异的动了动眉,接过来却发现上面除了几个印章和收寄地址,多的一个字没有。

  他回家把鸣人之前买的冰箱贴找了出来,将那张明信片贴在上面,Amanda某天过来给他送文件,还调侃他什么时候多了少女心,见他不反驳,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摇摇头又给他原样放回去。

  石泽的复健总算是进入到下半程,畑家小姑姑的案子也开了庭,铁证如山,就算是金牌的律师也捞不回她,真应了卡卡西那句话“捐点钱给自己买个单间”。

  过了一周邮递员又来了,这次不凑巧卡卡西刚被喊去公司开会,接到电话后想了想,还是让Amanda离会替他去拿。

  这次的明信片和之前的有些微不一样,上面写了一个“我”,还多了一个圆圈,也不知道代表什么。

  明信片保持着每周一次的频率送到他手上,每次也只写一个字。

  第六个星期,他收到明信片的第二天,鹿丸给他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一进包厢,鹿丸就扔了个信封给他,卡卡西拆开,里面是一张机票。

  “昨天刚收到,”鹿丸有些苦恼,“你要去的吧?”

  卡卡西把机票原样塞回信封,展颜一笑:“当然。”

  鹿丸长舒一口气,安心的开始点菜吃饭。

  三天后的航班,将将够卡卡西把手上的工作排完,下午他便背着包去往鸣人正等着他的地方。

  从绿意盎然的江南,一路跋涉到荒凉的高原。

  刚落地开机,往出口去的路上,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出来往左走,大红吉普,你的任务是找到这里最靓的崽。”说完就收了线,卡卡西摇头笑,听话的左转。

  阳光太烈,刺得他眯眼,但还是一眼看到了靠着车的大男孩,头上扣着宽沿帽,见他靠过去,伸手往下拉墨镜,瞬间没了刚才一脸冷酷的小模样。

  “来了?”

  卡卡西拉开车门坐上去,故作为难的问:“那我也可以不来么?现在买张机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鸣人白他一眼,飞速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下去:“想得美,上了我的车还敢跑。”

  “鸣少,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卡卡西优哉游哉的落下窗户,“要尊重个人选择和自由。”

  “少胡咧咧,再不好好说话,小心我带着你撞护栏一起跳河。”回城的路上有一条河,蓝色的像是腰带嵌在黄色的土地里,有牦牛在边上喝水。

  一马平川的原野里风大,卡卡西被风吹得睁不开眼,鸣人几次说关窗他都不肯,进了市区干脆带着人去买眼镜。

  小野先生见着卡卡西,讶异了一秒,很快热情的招呼着给他倒水。

  那晚三个人就着月色,喝了半宿酒,鸣人最先趴下,挂在卡卡西肩上不肯动,被碰一下胳膊就使劲儿缩,脸通红滚烫的埋进男人颈窝,哼哼唧唧的不愿意起。

  两人好哄赖哄才让卡卡西把他背回屋里,小野先生站在门口,把手里的热水瓶和杯子都放在桌上,看了眼抓着男人不放手的鸣人,笑笑回自己房间了。

  第一次收到明信片的时候,卡卡西就知道是鸣人寄的,尽管地址看起来有些离谱,电话也全然不同。

  他依旧没收到任何联系,明信片却如期而至,渐渐地连成一句话。

  ——我在这,等你。

  他不知道鸣人是怎么买到的机票,或许是Amanda帮了他。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卡卡西就在想,要怎么把小狐狸抓回去好好收拾一顿,要不然揍他一顿好了,可真正见到人的时候,他又觉得都不重要了。

  初次见面的那晚,鸣人发出讯号,他收到了解读了,之后又默契的对上了暗号,才有了今天这么一遭。

  如若不然,现在的他俩都不知道在哪个红尘里浪着,骨头软了理智越发清明,现在却是理智沦陷了,骨头却越硬越清晰。

  卡卡西没想过会和鸣人纠缠这么久,大概对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尘埃落定后一切才这么难以抉择。

  本以为就是逢场作戏你情我愿,能互惠互利自然好,不能的话一拍两散也不错。

  不曾想就像是一脚踩进流沙,只看是认命的不挣扎陷进去还是一番搏斗终于认输。

  他就属于认命,鸣人是挣扎着挣扎着认清了事实,他俩踩的不是流沙,而是爱情,是让人扒皮抽筋还义无反顾一头扎下的爱情。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某一天清晨,卡卡西打开冰箱拿牛奶,看见鸣人寄来的第三张明信片上的花的时候,突然明白了第二张那个在“我”字旁边的小圆圈是什么。

  是石头。

  鸣人有一个专门用来放石头的柜子,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头,当然这个石头指的是真石头,而非宝石。

  路边山里寻常可见的并不怎么出挑的石头们,却住着顶级定制的柜子,主人还定期擦柜子掸尘。

  所以,鸣人为什么要在“我”的旁边,画一块石头?

  男人对着几张明信片陷入沉思。

  第三张明信片上的“你”旁边有一朵简笔画的花,画得......真丑,看了半天卡卡西得出这个结论。

  “我”是石头,“你”是花么?

  于是他想起了自己送鸣人的那颗托帕石,被做成耳钉戴上后,好像一直都没摘下来。

  某些时候鸣人还会刻意扭过头把耳钉露出来,一起一伏间泛着光,卡卡西便忍不住凑上去叼着磨牙,闹得上头的时候能咬得他耳垂上全是细小的牙印子,还又红又肿,必须擦消炎药。

  可鸣人浑然不在意,顶着显眼的耳朵出去晃,被朋友们吐槽伤风败俗,他便混不吝的说,我又没脱光衣服裸奔,你就知道我有伤风化了?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和他争最后总是要输的——这个观念不仅是鸣人自己的好友们有,带土后来也充分认识到了。

  别指望一个笑着看孩子撒泼的男人会插手管,哪怕是真管了,他的心也偏到胳肢窝了。

  卡卡西盯着明信片上的那颗石头看了半小时,没想明白这其间的因果关系。

  同理,花他也没弄明白。

  他回公寓拿了给那些鸣人叠的又被他寄回给自己的花,放进细口长颈花瓶摆好,无聊的时候他又折了些新的,扎成一束挂在门口的墙上。

  虽然那朵花画得不怎么样,虽然送过他很多花,可卡卡西第一个想起的还是那次泡温泉偶然遇到时,鸣人耳畔那朵指甲盖那么小的野花。

  他没有告诉鸣人,那朵小花在翻滚后夹在了耳朵上方,颤颤巍巍的立着,被他伸手抚了下来。

  这边夜里凉,卡卡西又一次给他盖好被子,就着月色看清了他桌上的两块小石头,心里再次涌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会是石头?

  他天真、烂漫、随性、自由,可他觉得自己是块石头。

  没等他多想会儿,鸣人已经含混不清的拉着他往床上倒。

  “睡......睡觉,”鸣人抱着他的腰,吐息里全是酒气,“天黑了,要睡觉。”

  醉鬼说话没逻辑,一句话颠三倒四拆成几句,卡卡西只得轻声应和:“好,睡觉,我们都闭上眼睛睡觉。”

  说了好几遍,他才像是听清了,脑袋一歪扎进被子里睡沉,月亮早已走过了今晚一半的路程,只探了几缕光落在窗台上。

  宿醉难耐,第二天三个人齐齐歇菜,绿茶泡枸杞,全成了养生户。

  临近晚上鸣人说,他和卡卡西得开车出去旅游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才能回来,吉普的钥匙就还给他,小野先生收是收了,转眼又掏出另外一把钥匙给他。

  他有些美滋滋:“正好新车需要跑里程,你俩开走吧,不撞个稀碎就行。”

  鸣人愣愣的接过来,下意识回到:“没事儿,到时候给你买个新的。”

  卡卡西在旁边附和他的话点头,小野先生:“???”

  是钱的事儿吗?是让你俩小心。

  于是他们开着车,一路向西,沿途遇到好风景便停下来歇歇看看,见过枝条都枯死逶地却长出新绿的古树,吹过湖面温柔撩人的风。

  也在露营时被突如其来的降温打倒,两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取暖;还差点撞到突然冲到路中间的藏羚羊,一个急刹车勒到胸口痛。

  一路向前,山好水好,鸣人在巍峨的高山下,偷亲了下睡着的卡卡西。

  
72# 2021-6-10 16:59:59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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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0 17: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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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他们停在了雪山下,找了间很小的旅馆,临着窗就能看到在云雾里探头的山顶。

  卡卡西起得早,回完公司的邮件,端了杯热茶,松松靠着窗框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身后的大床上,团着的被子蠕动了几下,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鸣人睁开眼还没醒透,手软脚软的下了地,半踩着拖鞋,游魂似的过去挂他背上。

  “我跟你说啊,你来晚啦~”鸣人黏嗒嗒的开口,一边说一边蹭脸。

  “晚了?”

  “对啊,我刚来不久中村先生带我去了一趟草原,天气刚变暖,草才长了一点点,”他好似来了兴致,用手开始比划,“那个草原在山脚,两边横断,只能在其中一边活动。”

  “中村先生开了朋友的车。那个车不好开坡也很陡,我站在车斗里,差点被颠出去。绕了一圈往下的时候,车直直的要往断口去,我抓着横杆手心冒汗,想着车要是真刹不住摔下去,大概就回不去了。”

  他约莫是觉得真有趣,说着还能笑,听得人却提了口气。

  “停了车,我们坐在车头吹着山风喝酒,中村先生一口气喝了半瓶,说刚才是真怕车掉下去,问我怎么样,我说我也怕,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或许就是命吧,只是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却不知道为什么。”

  “没过多久我偶遇了一朵花,觉得漂亮,拍了想发给你看,那个时候我才恍惚意识到那份遗憾,好像与你有关。”鸣人闷着笑,两手搭在卡卡西肩膀上,“你说,你是不是来晚了?”

  男人点点头:“照片怎么没发过来?”

  鸣人嗯了半天没回答,倒是退后了几步,卡卡西转过身刚要问怎么了,他歪着头笑:“因为——我决定直接带你去看。”

  他脸上的表情太神气,就像是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的雪花,剔透晶莹,美好而不可方物。

  他们只待了两天就决定返程,因为雪山附近实在是太冷,鸣人觉得风景再美,也不能献祭自己去欣赏,于是拍板说回去吧,卡卡西自是依他。

  回去后,鸣人果真如他所说的,带着卡卡西去见了那朵花。两个大男人也不管引不引人注目,自顾自的蹲在木椅前,看了半晌。

  “我们把它挖回去种在院子里怎么样?”鸣人突然兴奋起来。

  卡卡西皱了皱眉,有些迟疑:“挖回去?把它买走么?”

  “......这个,在这边都是野花了吧,到处都是,直接给挖走不就行了吗?”

  闻言卡卡西的眉头更紧了:“你等我查一下,带回去能不能种活。”

  智商上线想起来这个大问题,万一到时候千辛万苦的带回去却根本种不了:“怎么样?能种吗?能种活吗?”

  “不行,”卡卡西遗憾的宣布,“它喜干喜阳,带回去能种活,怕是难再开花了。”

  鸣人有些失落的伸手戳了戳开得正好的花:“那行吧,把它留在这里吧。”

  卡卡西的工作越堆越多,Amanda从三天打一个打电话,变成了上午打一个下午打一个晚上再打一个,鸣人不忍心再折腾小姐姐,没两天便在卡卡西结束视频会议后说,走吧,回去了。

  晚上跟店家喝酒说起这个决定,他惊讶中又有些欣慰:“怎么突然决定了?”

  鸣人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晒了四个月的艳阳天,再不回去他们就要把我家拆了。”

  回去的那天,鹿丸开了车来接他俩,见他步伐轻快的从通道里出来,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奈良少爷亲自来接诶,”鸣人的语气九转十八弯,逗趣的怼了怼身边人的胳膊,“你可是沾了我的光了,知道吧?”

  “别贫了,大少爷,我要是不来,你得闹死我。”鹿丸和卡卡西对了一眼,全是无奈。

  除去身边亲近的人,旁的只以为鸣人出去散心了几月,也以为他跟卡卡西早断了个干净,故而只觉得某一天睡醒,被他俩要结婚的消息屠了屏,根本不敢信。

  可两人再次出现情深意笃又做不得假,实在是让人搞不清楚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消息刚放出来没几天,众人还在惊疑真假的时候,他俩却拾掇拾掇在家里开了个小型Party。

  来的人不多,两边朋友合一块儿,也不过十来个。

  鸣人回来的事只有鹿丸知道,其他朋友对他俩的事情也一点不知,这会子见着人冲上去就要揍他。

  他们在屋外闹得厉害,屋里却十分的安静——之前堆积的工作过多,回来后连着加了好多天班,好容易调出来的一天休,还被国外合作商突如其来提前的会议打断,苦兮兮和秘书姐姐蹲在书房。

  鸣人在外面闹了一身泥,趁着众人围攻牙的时候,忙不迭的躲进屋。他推开门蹑手蹑脚的往里走,本以为还在开会的人背对着门在和Amanda讨论细节,他垫着脚靠近,示意小姐姐别声张,像只从天而降的狐狸崽子猛扑过去,脏兮兮的手毫不留情的盖上卡卡西的脸,顺带着还揉了两下。

  “闹够了?”等泥猴儿终于满足于“蹂躏”自己的行为,他才把脸上的手抓下来,搓掉鸣人指尖的泥渣,又嫌弃似的,“怎么这么脏?”

  鸣人在他脖子后面蹭,听了这话嘿嘿笑个不停:“你也脏啦~”

  说完飞快的抽出手,飞也似的往楼上跑,卡卡西看他那样急,生怕他不小心摔下来,只能提了声音喊:“你慢点!”

  “鸣少真可爱。”Amanda看他脸上两个显眼的脏手印,实在忍不住笑。

  卡卡西有些无奈:“小孩子脾气。”

  Amanda赞同的点头,想起刚才鸣人不让她声张,可耐不住卡卡西像是有专属探测雷达,瞥了她一眼就明白了。

  鸣人看不见他的神色,自然也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不曾想Amanda在对面看着卡卡西勾着笑装作一点没察觉的样子等他扑上来,任由他把自己搓扁揉圆,直到他玩够了跑开。

  “中场休息”结束后,卡卡西也没急着去洗脸换衣服,盯着花脸和人继续说事,半小时后楼上传来一声喊。

  “卡~卡~西——”

  喊了也没后话,男人了然的放下文件:“剩下的周一去公司再说吧,你也出去玩一会儿。”

  “怎么了?”上楼推开门,床上摊着一张大饼,狐狸崽子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头发还支棱着。

  鸣人把自己翻个面:“我找不到衣服了。”

  “?”卡卡西几不可察的动了动眉心,过去推开衣帽间的门,看着满满当当挂着的衣服,陷入沉思。

  鸣人看人进了衣帽间,没几分钟又出来,手里提着几件衣服,看清楚后他就笑了。

  “穿我的吧,我也找不到了。”卡卡西说得满脸真诚,要不是他噙着的那抹笑,鸣人还真就信了,但他也是故意闹,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不下去?”卡卡西给他把衣服搁床头,看了眼时间。

  “我在等你啊......”他抱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眯眼笑,“还是你要这个样子下去?”

  鹿丸他们在楼下等了许久,两人才姗姗来迟,鸣人换了身衣服不奇怪,怪的是在屋里开会的人怎么也换了身衣服,而且鸣人的衣服左看右看都有那么点大,Amanda但笑不语,看出门道的人开始起哄。

  其实今天是个什么局,在场的人都非常清楚。

  要说卡卡西和鸣人,低调行事高调宣传,订婚的消息刚满天飞,这边就叫着开party,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诶,你俩够了够了,”牙不想听他俩的爱情故事,嫌弃得不行,“房子准备什么时候装?”

  “......”鹿丸奇异的沉默一瞬,没截断其他人的附和。

  本以为鸣人会像以前那样避而不谈,但他却笑着看了看卡卡西说:“那就,明天开始吧。”

  他长出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是时候了。其实这一路,当他把那年的真相揭穿,执着的目标消失后,整个人开始变得空荡,他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于是他躲在这里,守着这一方小小的院子,将自己无法理清楚的情感纠葛通通斩断。

  他缩着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旁人看了他只觉得安逸,可那份挣扎和煎熬,把他架在火上炙烤,沸水熬粥,烫得他花了这么多年铸起来的围墙龟裂,蜘蛛网似的迅速扩散。

  若说闻弦音知雅意,鹿丸实在是当之无愧的知己。他看清了鸣人的懦弱、卑怯、自暴自弃,便强逼着他往前走,哪怕是一点一点挪,也要拽他出门去。

  鹿丸看着他一个人一条路走了这么多年,迷雾里总算是出现了旁的人,哪能由着他故意错过,于是骂他、诱他、算计他,连哄带骗的要他看看墙外的世界。

  这一天,他等了许多年——这样笑着的鸣人,曾经是一个辽远的期望,他只觉得以天比一天接近目标,却始终没有到达终点——他渴望、盼望、祈望这样一个人出现,能让那个一直没长大的孩子,放任自己抽芽。

  牙曾经笑他是老父亲的心态,当时他没反驳,可看到如今他和别人举案齐眉的光景,倒真生出一种心酸的欣慰来。

  于是,他遥遥望着中心的两人,对着卡卡西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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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要装房子,鸣人第二天就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他一个人弄了半天,卡卡西回来就看见客厅里摊着的两个大箱子。

  “这是干什么呢?”

  鸣人自楼梯口探出头来:“搬家啊,昨天不是说要装修么?”

  卡卡西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他细看了下箱子里的东西,顿了顿道:“咱们是回去住我哪儿吧?”

  “?”鸣人反倒是被他问懵了,“不然我俩住城郊去?也行,就是离公司有点远。”

  “我的意思是,搬回公寓的话,这些东西就都不用带。反正等这边装好,你还是想回来住,对不对?”

  他说着蹲下去把不需要的拿出来,又把自己的衣服都拎走:“我的衣服就留下,带点你的走就行。”

  鸣人一琢磨还真是,三两步从楼上蹦下来,摔在沙发上看卡卡西把他倒腾出来的东西又摆回去,突然笑起来——这样的场景好像有了很多次,他在前头闯祸,卡卡西跟在后面收拾。

  心底猛地升起一个念头,莫非是天定良缘,才让他头一次看上一个人,头一次去勾搭,就遇上了卡卡西。

  正享受着人生赢家的快乐时门铃响了,来的是他很早之前约的室内设计师,对方好容易腾出来了档期。

  对方把拟好的方案拿给他看,再敲定细节。自从卡卡西知道这个房子是水门留下的,在这些事上仿佛比本人更上心,设计师说也许会改一些房子构造,他甚至提出要求,希望能在原风格的基础上改造,鸣人没觉得有什么,他却异常坚持,最终定下方案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再次站在熟悉的走廊里,鸣人有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这个公寓、这一层楼、这两间房、和他们两个人。

  他俩订婚的消息刚传出来时也给鸣人打了个电话,可他没说什么,像是气急了,挂断前问了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虽然不明就里,但他还是嗯了声作为回应,然后电话就断了。

  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然而他俩刚搬回公寓没两天,老爷子就亲自上门了,像是知道鸣人不在自己家似的,兼叔按响的是卡卡西公寓的门铃。

  大概是算准了时间,鸣人被鹿丸叫去了木叶,剩下卡卡西在家享受难得半天的假期,打开门看见两个老人家,他也不惊讶笑着把人迎了进去,借口泡茶的功夫给鸣人发了个消息。

  Mr. Darcy:回来了没?

  Little Lizzie:怎么了?我还有半小时才能到

  Mr. Darcy:没什么,你爷爷来了

  Little Lizzie:......

  Little Lizzie:那,你们先聊?

  Mr. Darcy:好,

  Mr. Darcy: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自从旅行回来,鸣人像是将睡前故事一样,断断续续的把很多事都告诉了他,卡卡西等了这么久,狐狸崽子终于松口,慢慢的敞开心扉,开始信任他,于是他懂了为什么傲慢与偏见是鸣人最爱的电影——不过是他唯一记得的母亲喜欢的故事,便拿来一遍一遍的温习,片刻不敢忘怀。

  所以波风正雄挑了鸣人不在的时间找上门来,就必须得让他立刻知道。鸣人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的为他好为他默默地付出,他需要的是对方全然的信任和坦诚。

  无所谓卡卡西有多大能耐,但跟自己有关的事,便是须臾,他也不能被排除在外。

  “告诉他了?人在回来的路上了吧?”老爷子像是猜到了卡卡西的举动,“估计又要闯红灯了,也不知道多注意注意安全,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卡卡西没觉着尴尬,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我刚才提醒过了,他会注意的。”

  没人说话,屋里安静下来,兼叔站在老爷子身后笑得慈眉善目,活像一尊会呼吸的弥勒佛。

  喝完一盅茶,老爷子眼神飘忽,带着浓浓回忆的口吻道:“之前我给他打了电话,本想等他亲口跟我说,谁知道这小兔崽子脾气大,硬生生跟我耗,我没辙只能来找你说了。”

  卡卡西点点头,给他把茶添满。

  “鸣人刚出生那会儿,是所有小孩儿里最可爱的,”站着的兼叔点点头,笑得愈加和善,“他妈妈那会儿身体弱,有一次我把他抱在怀里喂了羊奶,后来他见着我就笑。后来他一点点长大越来越讨人喜欢,我就在想算了吧,这个媳妇我是不太喜欢,但她和水门都没错,错的也许是我的偏见。”

  “然后他俩一出国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最疼爱的儿子连片衣角都没有找到,鸣人还那么小,我怕啊,我怕得不行,我怕——见到他,他就问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回来。”

  “于是您就扔下他不管他,对吗?”卡卡西顶了顶后槽牙,生起气来。

  波风正雄泰然的接受他这份怒火:“对,所以我现在也只能扔下他不管他。”

  “......”

  “他不需要我,不需要波风这个家,我都知道。”

  “那您今天来干什么?”

  波风正雄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在客厅游走,同款的杯子、沙发上的小毯子、茶几花瓶里的纸花还有墙壁上奇奇怪怪的贴画:“我只是,来看看他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来看看以后要和他朝夕相处的人长什么样,听听你的声音而已。”

  他说的时候大门滴滴两声打开了,鸣人拿者一罐茶叶,走到卡卡西身边坐下。

  “这是之前旅游给您买的茶,带回去和兼叔一起喝吧,”他腿翘在男人膝盖上,吊儿郎当,“房子也看过了,人也见过了,天也聊了,您老该回去了吧?”

  他送客送得坦荡,老爷子见了他也吹胡子瞪眼的不想和他说,干脆让兼叔收了茶叶,自个儿拄着拐杖出门走了。

  “小少爷,”兼叔温声喊他,“不生气了就回来看看我们两个老头子吧,兼叔再给你做雪媚娘吃。”

  鸣人和卡卡西订婚的消息,依旧闹得满城风雨,可两人依旧岿然不动,于是众人都以为这只是捕风捉影,根本没那回事儿。

  直到卡卡西生日那天,鸣人开了一辆敞篷,装了一车的火红色玫瑰花,在HAKU楼下等人下班,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少爷好像是来真的。

  生日过得很简单,就他们两人,吃了一个从鸣人最喜欢的店里买来的他最喜欢口味的蛋糕,开了一瓶他俩都喜欢的酒,放了一首老歌,看了傲慢与偏见。

  花瓶里的花昨天卡卡西换了新的,唯独留下了那两支向日葵,丑得别具一格,鸣人把落在上面的青蝴蝶捻起来看,发现这并不是当时他留在车头的那只。

  “我那只蝴蝶哪儿去了?”

  卡卡西动了动腿:“你再找找,我没拿走。”

  鸣人便又翻了翻。

  “你竟然没拆开看过?”

  “?”卡卡西惊讶了,他走过去拿过鸣人手上的纸蝴蝶拆开。

  ——我把春天种在你心口,记得低头看看。

  “……别人飞鸽传书,你纸蝴蝶传情?”卡卡西笑着掐住他的脸,“还弄得这么隐蔽,就不怕我扔了?”

  “那你不是也没扔嘛~”鸣人把他的手抓下来,讨好的笑,“你送了我石头,我还你一只蝴蝶,多好。”

  “老师说,人最好像石头,坚定持久不惧日晒雨淋,身边有花了就闻闻,自己一个的话就听听风响晒晒太阳看看天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为自己活得真实。”

  卡卡西摸着他的头发,眉眼温柔的说:“他是希望你也这样。”

  鸣人退开两步,歪了歪头:“下个月我生日。”

  “嗯,我知道。”

  “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爸妈么?”

  卡卡西笑弯了眼:“你愿意吗?”

  鸣人扑进他怀里,凑近了问:“那你愿意吗?”

  几乎每一年生日,鸣人都会去墓地,带上一束香雪兰,鹿丸有时在车里等他,有时会一同上去。在国外没能回来的那些日子,只是单纯的陪着他,陪着他在街边坐上一天,有买花的小姑娘路过,便也不拘于是什么花的买上几支,再带回去养几天。

  今年也一样,只是看着卡卡西把花放在墓前时,他想着自己明年或许可以不用来了。

  来年三月的时候,他们才又搬了回去,初春院墙的花开得艳,鸣人开心的摘了一朵别在耳畔,他哼着歌进屋,左看看右摸摸,被卡卡西捉住落了个吻在花上。

  “我好像没说过我爱你?”男人的声音温雅细腻,轻声说话的时候,好像全世界的柔情都陷了进去。

  鸣人笑得像只刚成功算计了人志得意满的小狐狸:“但我刚刚听到了~”

  “是吗?”

  “对啊,春风已经告诉我了,说你特别特别喜欢我。”

  卡卡西捏捏他的耳垂,嗯了长长的一声:“那它真是一点谎也不肯说。”

  End.

  
74# 2021-6-10 17:01:27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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