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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茶

[卡鸣] 【卡鸣】苦昼短[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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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6: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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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鹿丸说,已经挑好婚期了,下个月6号。”牙翘着腿,嘴里叼着根棒棒糖。

  “差不多了吧?”鸣人想了下,“他俩婚都订了快一年了,该结了。”

  “伴郎你去么?”

  “不去。”鸣人头也不抬的拒绝,“你呢?”

  “不去。”牙咔擦咔嚓的吐出糖棍儿,“让他找宁次去吧,我不需要这个彩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怕了波风苑子——”鸣人幸灾乐祸。

  “也不全是,就是不想去。”

  “你带麻宫淳子?”牙把手机扔桌上,“听说你家老爷子这次也要去?”

  “嗯,兼叔告诉我了,毕竟世交,他不去不好。”

  鸣人捞起外套要,牙诶的一声把人拦下。

  “一起吃饭?”

  “约了人。”

  牙脸色一变,站起来到他面前,神情严肃认真的看着他:“鹿丸和我说了,你玩真的?”

  “谁知道呢——我先走了。”

  鸣人离开木叶,开车路过一家画材店,他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进去挑了几只画笔几罐颜料,又捡了画板和彩条,提着袋子回车上,一路直到绿之森。

  他进去卡卡西还没到,先放了东西去洗手,把画材都拿出来一一铺开。

  用彩条把白板平均的分成四部分,分别写上春夏秋冬,又通通点上黄豆大小的白色颜料。给春夏加上豌豆粒的天蓝色和深蓝,给秋添上大红黄色和砖红,最后给冬天加上了两点芝麻粒一样的黑色,抽出板刷把颜色分区刷匀。

  沾了颜料的画刀从冬天起往上划出一道笔直的黑线,三根线从左到右,逐渐递减高度,最后只到秋。

  换成扇形笔依旧沾满黑色,迅速的从上往下撇着画松树叶子,他刚要换另一只小点的扇形笔,一身咖色西装的卡卡西推门而入,看他俯在桌前画画,颇有兴致的挑起眉,凑近了看。

  “来晚了,要加一个冰淇淋。”鸣人笑着换了笔刷画杉树,男人含笑只点头说好。

  “下个月六号鹿丸结婚。”

  “嗯,今天刚收到请柬。”卡卡西看他要拿东西,连忙退开一点到旁边,“点菜了么?”

  “没,等你。”他手不停,飞快的沾了颜料往画上铺,给春夏的树叶点上绿,秋天的添上黄色和砖红,冬天的加上雪的白。

  卡卡西叫来服务生点单,小姑娘进来发现铺了一桌的画材颜料,呆呆愣愣的看鸣人好多次,他不甚在意的收起东西,又去洗干净手,甩着水回来,卡卡西站在那张铺满颜料的画板前。

  “想要吗?”鸣人踮脚凑到他耳旁,故意压着声音说。

  卡卡西好笑的扭过头掐他的脸:“你说你怎么长大的,又爱娇又爱闹?嗯?”

  男人的不似平常那样清越,裹着些沙哑,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含着一团模糊的气,酝酿着未知而沉重的情绪。

  “把那个彩条撕掉看看。”鸣人不理他调笑的话,指指画板边缘露出来的黄色彩条末端。

  卡卡西一一撕开,那副画才露出来真正的模样,四四方方一张小画板,画满了春夏秋冬该有的样子,春天的娇俏,夏天的葱郁,秋天的迤逦和冬天的凋敝。

  “送我?”

  “送你呗。”

  两人吃了饭各自散去,卡卡西照旧回公司上班,鸣人则是开车去找鹿丸和手鞠。婚期将近,两人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木叶全交给了牙,鸣人依旧当着甩手掌柜。

  “你们今天下午去干嘛?”鸣人把车停好,坐进后排,手里还抓着根冰棍,“带我一块儿去呗~”

  “之前订的婚纱到了,这会儿要去试,礼服还要再买两套。”手鞠看他手上沾了水,回过头把抽纸给他。

  “啊,正好我也想买条裙子,一起吧。”鸣人把身下的小半支全部吃进嘴里,被冻得呼哧呼哧的喘气,也没觉着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

  “......”鹿丸抓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和手鞠解释。

  鸣人抬头发现手鞠怔愣的看着自己,恍然大悟。

  “就...我还挺喜欢的?”他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喜欢,手鞠更加懵,第一时间扭头看鹿丸。

  “好好说话我还考虑带你去——”

  鸣人不理会他的话,自贵子擦干净手,挂着笑问手鞠:“姐姐带化妆包了吗?”

  手鞠点点头:“没带齐,但勉强能凑齐一整套。”

  “那姐姐借我用用?”他接过手鞠递来的小方包,蹬掉鞋盘腿坐好,“前面的小哥,开稳点哈~”

  鹿丸虽然笑啐他一声,手上却更稳,于是卡卡西晚上下班,在楼下被鸣子劫走了。

  “这位帅哥,要和我去看个电影吗?”

  卡卡西勾过她的腰,低头看她擦了口红的嘴,伸手在上面抹了下,收回手指看看,又凑到他唇边闻了闻。

  “好浓的巧克力味——”男人在她嘴角停顿几秒牵着她上车。

  和他一起出来的Amanda看到开始思考,老板突然多出来的小情人,换成了女生,之后要是分手了她该怎么帮卡卡西解决。

  鸣子穿了条乳白色的高叉旗袍,腿袜直到大腿中部,踩着双白色小皮鞋,带了顶深栗色大卷的假发,妆画得眼睛很大,眼影pikapika在灯下闪,颊边留着的碎发遮了下颌,脸看着又小又精致。

  而卡卡西一身咖色的西装,个高腿长,面如冠玉,行走间还带着风,手里牵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两人刚踏进影院就赚足了眼球。

  鸣子把订票的信息调出来给他,正准备松开手去买可乐,被男人猛地拽紧。

  “去哪儿?”卡卡西细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戳几下,一双眼含笑看她,“等我一起。”

  说着还捏几下鸣子的拇指肚。

  他声音里蓄着笑,他们周遭的人都听得一怔,有两个搭伴儿来的学生,凑在旁边悄悄的看男人,耳朵尖都红了。

  “你看,那两个小妹妹,”鸣子戳戳他胳膊,“看着你,把脸都看红了。”

  卡卡西听话的往那边一瞧,两个女生以为他生气了,害怕得一缩,谁知他冲着人家展颜一笑,臊得两人你推我搡的快步检票去。

  “买爆米花总不至于还要我陪你吧?”鸣子晃晃被男人牵着的手。

  “别害羞。”卡卡西悠悠的调笑着依旧不放手。

  “你好,我要一杯奶茶一瓶矿泉水,还有一桶爆米花。”

  台前点单的是个新来的小姐姐,她的目光先落在卡卡西身上,又往后挪到撇着嘴的鸣子身上。

  女生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像是赌气一般,而男人却依旧风度翩翩,她脑子里过了一遍,老夫少妻的戏码,扬起笑对着卡卡西道。

  “奶茶加点什么呢?我们家的珍珠很不错呢~”

  卡卡西回头看鸣子一眼,思量几秒问:“有布丁吗?我们家小姑娘喜欢布丁。”

  “有的有的。”小姐姐被我们家小姑娘这个词甜到心口发懵忙不迭的回。

  “那就珍珠加一份布丁,七分糖。”

  鸣子听得诧异的扭头看他,男人对她的口味出乎意料的熟悉,她尚且如此,更遑论点单员。她甚至能想到,小姐姐等会儿会怎样和同事朋友尖叫分享,她遇到了一个多么优质又帅气的男人。

  当然,他手里的女朋友也非常的漂亮。

  鸣子挑了个复映的老片子,那是整个系列的第一部,跨越了快二十年的时间,她仿佛回到了那个沉浸在魔法里的小时候,兴奋得直接哼哼。

  卡卡西在她旁边,看她摇头晃脑压不住腿,影厅里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他把外套脱下来要给她披上。

  她开心得一直晃,往椅子的另一边靠,卡卡西抓不到人,干脆把人勾过来按稳了。

  动作有些大,后排好几个都盯过来,他面不改色的把衣服拉好,把人放回去。

  看得太着迷,奶茶和爆米花都没吃,她挽着卡卡西的手出去,在楼下遇到一个流浪汉,把手里没吃的爆米花送了出去。

  卡卡西男友的样子十足,站在鸣子身后。

  路灯昏黄,女孩儿巧笑倩兮,眼角眉梢都挂着温软的笑意。

  回去的一路上,鸣子都喋喋不休的和他说刚才的电影,卡卡西附和她说好,还惹得她生闷气,咬着吸管嘎吱嘎吱的响。

  卡卡西连连喊她也不应声,正巧遇到红绿灯,他停了车,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亲她,舌尖挑开牙关,探进嘴里把珍珠勾走。

  “不生气了?回去慢慢和我说?”
31# 2020-8-5 12:36:21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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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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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月底带着麻宫回老宅,被叫到书房里,他看着老人苍老的面容,挂着慈祥的笑不急不缓的问他最近做了些什么,一面交代他东郊的事不能大意,一面又说受了欺负只管找爷爷帮忙。

  兴许是前几天自来也发来邮件的缘故,他面上笑得乖巧,心里却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总觉得离得好远。

  七岁以前的记忆,鸣人很模糊,这一种模糊不只是说的水门和玖辛奈,连带着老爷子他也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波风正雄状似很疼,总爱捏捏他的脸,还会把他抱在怀里逗弄。

  他记得老爷子很喜欢他爸,尽管水门对公司事务没表现出一丝兴趣,又或者是老来子,因此格外宽容,就算是他娶了泼辣性格的玖辛奈,波风正雄虽然不满,面上却依旧待她不错。

  但住在老宅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人精,主家中意谁不中意谁,早都是不传之秘,听懂上意才是他们的第一课。

  所以在水门夫妇无故失踪宣告死亡后,老爷子没有因此更怜惜刚满七岁的鸣人,而是由着失去儿子的悲愤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所有人都开始忽视他,明里暗里的给他找麻烦欺负他。

  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个子还瘦瘦小小,波风正雄有一天路过后院,看到树底下的他,还问管家他是谁。藤原兼之一脸为难,也没待他说,老爷子就从那张脸上看到了水门的影子,落寞的回了书房。

  那之后鸣人才像是被人想起,渐渐的老爷子又开始哄着他,可能是为了弥补愧疚也说不定是给自己找个寄托,就当是为了水门。

  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太好,他年轻的时候腿断了,那会儿又穷,没有钱也没有时间好好治,在床上躺了草草一星期,就拄着拐四处奔走,落下了病根,梅雨季节一到,腿上总是不舒服。

  他对鸣人表现出一种掌控的趋势。他频频询问起麻宫,言辞间都在迫使鸣人要上心,又提起鹿丸和手鞠的联姻,说他们珠联璧合,对彼此的发展大有裨益。

  鸣人跑神还想着,他和卡卡西好像也还行,也算得上是互帮互助,逗得自己发笑。

  “我说什么了,还挺开心?”波风正雄把手里的杯子搁下问。

  “替鹿丸开心呗~”他把小毯子给老爷子掖好,促狭的对老人笑。

  老爷子见惯了他耍乖的样儿,便逗也逗他:“既然这么开心,那我明儿个和兼之也给你翻翻好日子如何?”

  鸣人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好了,知道你不愿意,再给你延延。”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不顾波风苑子和波风佑一也在,话里话外借着鹿丸结婚的事点着他跟麻宫,还意味深长的提了公司,鸣人眼见的发现他那堂哥动了下,敛了眉眼看不清神色,但想必也不太愉快。

  开车离开的路上,麻宫脸色不太好,但她每次和鸣人单独相处都这样,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怎么了?”鸣人听起来心情不错,“老爷子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麻宫嘴抿成一条线,定定的转过来看他,“你不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么?”

  “呵,是这样没错,”他轻笑着摇摇头,两眼微眯表情倨傲的继续说,“但娶你,也犯不着。”

  “——就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女人抓两把散开的头发在脑后利落的扎成一束,“我有点事,先不回去。”

  “行。”

  “对了,明晚约了鹿丸他们吃饭,下午四点我去接你。”麻宫拿了包下车刚要走,被他突然喊住,她面色好像又白了一点,但还是说了好,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咔哒咔哒离开,她走得很快,背影看着异常瘦弱。

  鸣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去木叶找牙。

  约在竹莊,临出门鹿丸给他打电话,说手鞠的妈妈不太舒服在医院检查离不开,于是四个人的晚餐变成了他们俩。

  鸣人刚准备过去抬眼看到离他们大概十米的地方,车上下来两个异常眼熟的人,他让麻宫勾好自己胳膊,施施然的上前去打招呼。

  “旗木先生,好巧~~”他笑得很欢腾的朗声道。

  “是好巧。”背对着他的男人身影一顿,转过来跟他面对面。

  “和未婚妻来吃晚饭吗?感情真好。”石泽上前一步亲昵的靠着卡卡西,漂亮的杏眼含着温润的笑意。

  鸣人意味深长的看他俩几眼,嘴角勾起点弧度,淡淡表示:“你们也不错~”

  “既然有缘,那要不一起?”麻宫既不想和鸣人单独吃饭,又觉着这个说法会让鸣人开心,思量再三还是出口向另外两人提议。

  卡卡西听了话诧异的挑起眉毛,截断石泽要拒绝的话,率先应了。

  预约用的是卡卡西和鹿丸的名字,男人本来想换一个小包间,被跟上去的鸣人拦着换了靠窗的桌子。

  “既然是便饭,找张桌子慢慢吃,也不用避人吧?”

  卡卡西眸色沉了一瞬,默认了他的安排。

  侍应带着他们四人入座,挑了江景最好的一张桌,点单的时候他看了眼麻宫,果断的递给了鸣人,被伺候惯了的小少爷扭头扔给对面的卡卡西。

  侍应生呆了两秒,机灵的两步挪过去。

  石泽动动嘴,把话又咽了回去,圆眼睛不是太开心的看着男人轻声点菜。卡卡西记得鸣人不喜欢洋葱芹菜,细致的交代着一定要让大厨去掉,又额外点了个冰淇淋蛋糕。

  “再加两个柠檬挞,”鸣人等到他说得差不多才开口补充,又问另外两人,“你们吃吗?”

  “那就四个。”卡卡西拍板定了,“酒的话,就白葡萄酒吧。”

  竹莊入了夜那些白天看不懂的装饰突然明晰了起来,灯光织就的影子铺在它们身上,店里墙角的花背后悄然生出青竹的模样,枝叶婆娑曼妙。

  所以第一次到这里的客人,总会奇怪为什么店里没有一棵竹,却取名叫竹莊。

  “石泽君,是还在读书吗?”麻宫端着得体的笑,柔声问道,“别介意,我看你年纪还很小的样子。”

  “在L大,今年刚上大一,不过我上学比别人晚,又休学过一年,所以也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小。”

  “我们这一桌就数你最年轻,”鸣人端起杯子喝一口酒,石泽和卡卡西身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和旗木先生认识的?你们是亲戚吗?看起来又不像,但年纪好像差得也不小。”

  卡卡西坐在鸣人对面,听得他话问到这里,切着牛排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失笑道:“我也没你说的那么老吧?鸣少说话还是要尊重一下事实。”

  “高二那年,我在街上摔断了腿,是旗木先生把我送去医院的,后来就这么熟悉起来了,”石泽两眼弯弯笑得很甜,“先生把我当弟弟。”

  鸣人听了一口西蓝花呛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卡卡西抄起自己的水杯站起到他身边。

  “忍着,喝一口。”男人弯下腰把水凑到鸣人嘴边,一手给他拍背,速度快得另外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鸣人咳得脸都红了,他猛灌下大半杯水才停下来,他拿着餐巾擦嘴,摆摆手让卡卡西坐回去,麻宫看着他俩若有所思,石泽桌下的手攥得死紧,桌上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说起来,我在公寓的电梯里还偶遇过鸣少好多次,”石泽强行打圆场,“当时都还不认识,没想到这么巧,你和旗木先生住在同一层。”

  “所以说,这就叫巧合。”鸣人声音哑着,说话听起来有些费劲,他注意到男人不动声色的又看看自己,正好他嗓子还有点疼,也就不再接话。

  石泽和麻宫说起大学里的趣事,说他认识的一个游戏社团的部长,为了追新来的小学妹,在游戏里给打了超多的道具,准备在星期天的时候送给女孩子,结果女生在周六晚上就隔壁音乐社的副部长成了情侣,怒而去世界找对象,找到了自己副部长的小号,缠着人家非要情缘,后来闹了好大一通笑话。

  卡卡西搭了一耳朵听,突然觉得桌底下有了动静,不大又磨人。他察觉到一只腿缓慢的翘起来靠近他,从他的小腿往上蹭,脚上没穿鞋,灵敏的脚趾在他的腿上移动,爬过腿肚,又要绕上他的膝盖。

  男人言笑晏晏的换了坐姿翘起二郎腿,左腿搭在右膝盖上轻轻支着,正巧接住鸣人往他这伸的脚,两只脚踝在黑夜和桌布的遮掩下摞在一起。

  卡卡西不时的转脚,鸣人也跟着蹭,在石泽和麻宫看不到的角落里暗度陈仓。

  面上彬彬有礼笑得儒雅和气,底下却是偷香窃玉暗送秋波,真是应了带土那句话,偷情偷到正主眼下,刺激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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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7: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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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我们要去打网球,你有时间么?”卡卡西在厨房切西瓜,鸣人靠在门边玩着手机问他。

  “应该有。”

  他俩一觉睡到晌午,鸣人活生生被饿醒,他人在卡卡西怀里,想下床给自己找点吃的,又怕把人弄醒,只好忍着饿乖乖躺着。

  这个姿势他也看不到什么,只有卡卡西那张脸就凑在他眼下。

  男人看起来最近很累,眼下青黑,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又浓又密,鸣人悄悄的抬手把他的一丝头发抓进手里。

  男人的鼻梁很直,眉毛俊秀里添着份张扬,约莫是身体不舒服,嘴角还有点起皮,他探头要凑上去亲,男人却轻皱一下眉心醒了过来。

  不等卡卡西问什么时候醒的,又想要做什么,鸣人的肚子咕咕的响,他立刻翻身坐起来,下楼直奔冰箱里翻吃的。

  然而只扒拉到几片干面包,和一瓶快过期的鲜牛奶。

  两人将就着吃了个早饭,鸣人愤愤不平的打开手机一口气点了四五个外卖,辣的不辣的,有汤的没汤的,卡卡西也不拦他,上最近的水果店里点了一篮子长的圆的带皮的没壳的。

  可想而知,水果店的外卖到得更快,鸣人饿得受不住,催着他切西瓜。

  两人坐在沙发上刚吃没几口,门卫给鸣人打电话,说门口有一堆他的外卖,他赶紧吞了果肉,迭声说是他的,能不能让他们进去。

  门卫的老大爷尽忠职守,说这么多都进去绝对不行,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对着老人家卖乖,让一个人把所有的都带进来。

  卡卡西进屋去换了身衣服,拎着外套出来,鸣人仰在沙发上,两手扒拉着沙发,头倒着朝下,眼睛盯在男人精壮的腰身上久久没回话,卡卡西理好领口,垂头就看他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又见他搁在沙发上的手蠢蠢欲动,便两步靠近他。

  人刚过去鸣人就扯开嘴角笑,两手从沙发上收回来,往后直直的把上他侧腰,男人身上只有件熨帖的衬衣。

  他掌心很热,缓慢的从腰侧挪到腹部,隔着衣服鸣人的手落在他分明的腹肌上,恍惚间想起他撑着男人腰腹起落时那掌心的触感,汗水湿黏,他甚至觉得指尖有些滑,不由得用更大的力按住男人起伏的胸膛,垂下头看得到相连的下腹部,抬起头是男人漆黑的充满欲望的双眼,让人沉溺。

  卡卡西看他摸着摸着走神,失笑的要把他手拿开,巧的是鸣人放一边的手机正好响,他脸上的表情瞬间颓了下去,男人弯腰勾起他手机,是外卖。

  “先生您好,您的外卖到了,但是您家好像没人,我按门铃了,一直没人出来。”外卖小哥的声音又急又慌,卡卡西捂住听筒告诉摊成橡皮泥的鸣人。

  “外卖送你家去了。”

  鸣人一听吃的到了,垂死病中惊坐起似的从沙发上猛然坐起来,光着脚三蹦两跳的去玄关开门。

  “这里,这里,这里的——”

  站在他家门外手里大包小包的外卖小哥,茫然的回头。

  鸣人身上套了件卡卡西的大T恤,脚上也踩着他的家居裤,乱毛一样的头发,两眼精光看着那一堆外卖。

  “您好,这是您的外卖。”外卖小哥反应过来,忙把袋子都给他。

  鸣人笑眯眯的接过来好一番看,然后把其中一个袋子还给他。

  外卖小哥以为惨遭退单吓得脸白。

  “啊,不是,不是退单。”鸣人见他脸色不好,急忙解释,“这是送给你的,不是退单。”

  卡卡西在屋里听他闹了这一出,啼笑皆非,哪有人直直的就把外卖还给人家的,怪不得外卖员以为他要退单。

  “下午要去公司?”

  “嗯,Amanda说有几个文件要签一下,让我过去一趟。”

  鸣人哦的一声不说话埋头专注吃。

  “你们周末去打球的有哪些?”

  鸣人闻言抬头,他叼着根鸡翅看起来有些傻,嘴角都是油光,卡卡西给他抽了张纸。

  “没谁啊,就鹿丸牙还有我俩,他们说双打差个人,让我问你去不去。”

  卡卡西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在心里盘算了几秒,想着这打球,估计主要目的也不是打球。

  “奈良不是结婚了?”

  “是啊,怎么了?”

  “没事,”卡卡西放下筷子,“星期六么?”

  “嗯。”鸣人知道他心里在衡量什么,男人不说破,他也不会点出来。

  鹿丸这次说双打人不够,骗骗别人可以,要糊弄卡卡西,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且不说他有名义上的未婚妻麻宫,再者他们这一票长大的死党有那么多,总不至于一个都叫不出来。

  真话假话,不用细想便知。

  同样的——卡卡西想明白了,却也没拒绝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鸣人不得而知,但单就男人答应去的这个事情,他是开心的。

  至于其他的,日后总能有个结果。

  “我去公司,你回家还是待这里?”卡卡西捞起鞋柜上的钥匙,鸣人懒洋洋的趿着拖鞋,手里提着要扔的外卖袋,看他换好鞋便给他。

  “我打算上楼再睡一觉,”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几份文件应该用不了多久吧?几点能回来?”

  卡卡西看了眼腕表:“五点左右。”

  “那你顺便去CTings买个草莓蛋糕?再带个晚饭?”说着他还歪了歪头。

  “好,还要其他的吗?”

  “那再买点橘子回来榨汁,你今天那一堆里忘买了,哦——酸奶也买点。”

  “好。”

  

  卡卡西一走,鸣人如他所说的那般,上楼扑通翻上床,裹着被子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睡得不安稳,许是临近最后阶段,忘了太久的事情又被翻出来。

  他梦见他五岁那年的七五三,玖辛奈给他穿好和服,站在他身前说,我们鸣宝今后要平安喜乐的长大,这是妈妈最大的心愿。

  水门和玖辛奈那天陪着他也穿了和服,他个子小,走起来一扭一扭的,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在神社里学着父母的模样拜拜。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一只蓝色的蝴蝶,甩开母亲的手去追,没站稳从小石阶上摔下去,磕破了额头,手肘上都是擦伤,他眼里挂着金豆豆没掉出来,倒是玖辛奈抱着他心疼的抹眼泪。

  那天晚上,水门还特意给他多讲了一个故事,夸奖他白天摔跤没哭,很坚强,千岁糖放在他枕边。

  梦境在这里陡然一转,他还是穿着那身绣着松鹤的藏青色和服,周围没有蝴蝶,也没有光,他一个人找不到水门和玖辛奈,踩断了木屐上系带,从坡上滚下去,树枝扎穿了小腿,手上脸上全是伤口,他哭着喊哑了嗓子也不见人来帮他。

  他又疼又冷,可谁都没有来。

  卡卡西刚过四点就回了家,签了几份文件,再给Amanda交代了策划案的问题,时间用得比预想的还要少。

  他提着鸣人点名要的蛋糕和橘子回来,屋子里静悄悄,他放下东西上楼,鸣人果然还陷在床中间睡觉。

  本想脱了衣服去洗澡,不期然听到几声呓语,卡卡西放轻手脚到床边,发现鸣人脸上全是汗,眉心蹙得死紧,左手抓着被角,指节用力到泛白,右手在被子里像是在抓着什么,嘴里一直喊着疼。

  “鸣人?”卡卡西轻声喊他,刚碰着他的脸,鸣人便猛地惊醒,他戒备而惊慌的看着男人,看清后才慢慢的松懈下来。

  他脸色不好,额上的汗细细的布了一片,他松开的掌心里都是指甲掐出来的月牙,这会儿松开了红成一片,卡卡西把他的手抓过来揉,刚一下鸣人就疼得往回缩。

  “刚做梦了?”卡卡西声音放得很小,像是柔软的羽毛刷,舒服得人想闭眼。

  “嗯.....”鸣人挪着靠近他,他声音干涩喑哑,“梦到小时候七五三。”

  “那怎么了呢?”卡卡西换了下姿势,方便他枕在腿上,“你刚刚在喊疼。”

  鸣人没有立刻说,他停了会儿,像是想好了,才慢慢开口。

  “去玩神社回来的路上,我说的是我五岁的时候,”鸣人翻过手,握着男人的手指摩挲,“我看到一只蓝色的蝴蝶,非要去捉,结果没捉到,从小石阶上滚下去了,因为这个我还抱着我妈哭了好一通,刚刚就梦到那个时候,梦见我不只是擦破了皮,还和你几个月前一样,把胳膊也摔断了。”

  他说着冲卡卡西笑:“可不就是疼么?”

  男人边听他说边给他擦汗,附和着道:“那是太疼了,该哭。”

  鸣人听这话嘴一撇,不乐意:“谁哭了,我明明没哭好吧,就是梦的共情能力太强了。”

  “好,没哭,”卡卡西揉揉他的发根,“蛋糕和橘子我都买回来了,在楼下的,去吃?”

  鸣人从他腿上滑下去,在床上扭得像个章鱼,卡卡西不再理他径自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刚刚的话里哪几句是真的哪几句是假的,卡卡西不能说完全分辨,但他知道那个梦,那个让鸣人抱着腿喊疼的梦,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

  他不欲窥探鸣人过多,若是他不愿意的话,装聋作哑也无不可。

  

  卡卡西洗完澡出来,鸣人已经不在床上,薄被乱成一团,堆在床中间,枕头也东倒西歪,右边那个只剩了小半个还在床上,被另一个压着没能掉下去。

  他也没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楼,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一个吃着草莓蛋糕玩手机的大可爱。

  听见他下来的声音,鸣人头也没回的说:“想喝橙汁~~”

  “然后?”

  “然后我没找到榨汁机,我想着,这是你家,我翻箱倒柜的也不太好,”鸣人叉起半颗草莓塞他嘴里,“所以——还是你去榨吧。”

  卡卡西啧的一声,还是扭头去厨房翻出积灰的榨汁机,鸣人像条小尾巴一样跟过来,看他把柳橙切好,刚要放进去他,鸣人啊的一声开口。

  “要甜的。”

  卡卡西看他一眼,低头对着柳橙说:“要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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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加了密的邮件后来也没再来,鸣人心里挂着,也没有过分担心,他有种预感,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自来也给的邮件透露出两个消息,一则他确定了事发地点,二则要鸣人做好准备。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或许一朝就会明晰。

  真相固然重要,但还活着的人,才是最珍贵的。

  鸣人不怕这个,他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不管是什么样惨痛的事实,他都能接受,他知道自来也担心他,可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果。

  而这个结果,会让他自由。

  鹿丸对于他和卡卡西勾勾搭搭狼狈为奸的的事情没说什么,他问过那么一句之后,再也没提起过像是忘了。鸣人对此也没什么看法,这事儿往好了想,是他俩看对眼凑一对,还挺为民除害;往坏了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而已,左不过是人特殊了点,不需要另外花钱养着。

  鹿丸试图这样想,但实际上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视了有点什么。他突然记起上次鸣人从医院出来,他和牙四处找不到人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在卡卡西家里。

  他用着问句,心里却默认了这个答案。

  或许,是这次得鸣人和以前不太一样,又或许是他俩在认真考虑可能性。

  鹿丸对于前一个无可无不可,可后一个他乐见其成——鸣人身边有人陪,总归还是好的,而且这个人,在他看来还算是合适,一个照面他就感受到了鸣人在这段关系里的享受。

  就连之前的平宫要,鹿丸对于那段时间有人持续稳定的照顾着鸣人,也是开心的。但他总还是不喜欢平宫。

  虽然那个男人自从第一次见到,就是那副好好学长的模样,挂着温润的笑,可他们这种人,从开始懂事就见了多少牛鬼蛇神,他待鸣人几分真心几分假意,都是再清楚不过。

  至于卡卡西,鹿丸看不透他。对于畑家以前的事情,他也听长辈说过几句。一群疯子逼得个小孩背井离乡,靠着父亲的一点遗产长大活下来,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又搬回了这个城市。

  他和手鞠的订婚宴请了畑家,那人在宴会上一眼没看过去,怕脏了自己的眼。老宅水深,他恐是一步也不肯踏进去。不过最近那边不太平,也许再掀起点风浪也未定。卡卡西想必是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但仍旧无甚反映,显然心里有数。

  因着鸣人筹谋东郊,而神威又是波风的合作方,他私底下研究过卡卡西和带土。两人性格大不同,带土更加冒进,有一半把握就敢做,而卡卡西通常是帮他把这百分之五十变成百分之七十甚至八十。

  这种性格的人大多思虑深远,惯于运筹帷幄,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合适,但和鸣人却是相得益彰,而且就鹿丸和他的接触看,他待鸣人倒是比起平宫要好上不少。

  鸣人平素里装得虎头虎脑,大智若愚的戏码他也演了多年,这样一个玲珑的人配他——正好。

  一周的时间转眼就过,两天之后就是鹿丸的婚期。虽然牙闹着死活不肯当伴郎,最后还是被赶鸭子上架,而鸣人作为订婚人士则逃过一劫。

  他和麻宫跟着波风正雄一块儿到的会场,波风苑子和老爷子坐一个车来的,见到他俩哼了声扭头就走了,鸣人反倒觉得她挺有意思。

  老爷子带着他俩四处走四处和人打招呼,这个是橘家的董事,那个是滕川实业的副总,认了一大圈,总算是放过他俩,让鸣人带着麻宫自己去玩儿,波风佑一不知道从哪里穿出来,代替他俩跟着老爷子。

  鸣人不在意他,麻宫却多看了几眼。

  “怎么了?”鸣人从侍应那儿端了杯香槟递给她。

  “你那个堂哥......”麻宫话没说全,鸣人会意笑笑。

  “暂且没事,倒是淳子小姐,戏演得越发好了。”鸣人说的是她刚刚亲昵的蹭着鸣人的胳膊,一脸娇羞的回老爷子的话,两人上演了好一番的郎情妾意,恩爱缠绵。

  “鸣少教得好。”麻宫淡淡瞥他一眼,眼神倏地顿住,“神威的人来了。”

  鸣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带土和他臂弯里娇柔的琳,卡卡西不知所踪。

  “看来,旗木先生今天没空。”女人柔和甜美的声音,开口带着点失望,她说着还看了看身边英挺俊朗的鸣人,发现他依旧沉如磐石,波澜不惊。

  “好久不见。”带土径直过来,看了看鸣人,目光在他身边的麻宫身上一顿,又收回去。

  “和你没有好久不见,倒是姐姐,”鸣人调皮的冲琳眨眨眼,风度翩翩的说,“今天的裙子真衬你。”

  “嘴真甜。”

  作为主角的鹿丸被灌酒,一桌接一桌,到了鸣人这桌,他直接把人拽起来帮他挡后面的人,直到宴席结束。

  鸣人喝得太过头,晕头转向的被送到楼下,坚定又胡乱的拒绝了司机送他上楼的请求,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电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要摁楼层。

  他醉得分不清东西,站在卡卡西家门外,对着密码锁思考了好久,胡乱的按了

  他爱用的几个数字,显示错误;又输了自己的生日,还是错误;最后自暴自弃的按了四个零,错误达到上限,滴滴滴滴滴的警报声响了。

  卡卡西被吵醒出来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醉鬼 ,嘴里还在念叨着密码怎么老不对,这不应该,只好又气又好笑的把他拽进屋。

  鸣人喝得腿软,被猛地一拉脚下拌蒜直直的栽进卡卡西胸口,砰的把人撞到墙上,男人差点被他撞到去世。喝蒙了的鸣人脸埋进卡卡西的领口,他的脸滚烫挨着凉凉的皮肤舒服得紧,抱着卡卡西蹭,弄得男人一身的酒味儿,这边蹭热了,还换边靠,嘴里还不消停。

  “这个,冰淇淋怎么——还会升温?”他两手从卡卡西的睡衣下摆钻进去,贴上他腰背,“差评,这是哪家店!再也不买了!!!”

  照顾醉鬼这种活儿,一回生二回熟,卡卡西麻利的把人抱去浴室里里外外涮了一遍,又去厨房兑了杯蜂蜜水喂他喝下,才去收拾浴室洗澡。

  他再出来鸣人已经骑着被子睡得直打小呼噜,卡卡西又去接了杯水搁在床头,把被子从鸣人的腿间小心的拉出来给他盖好。

  被这么一通吵,他也睡不着了,干脆翻了本书,靠在床头看。

  鸣人睡觉喜欢折腾,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许是睡梦中感受到身边的温度,一点点蹭过来靠在男人身边不动了,睡得很安然。

  卡卡西上午的时候就开始头疼,下午带土去办公室找他,发现他也没什么精神,干脆让他回去休息,故此他晚上也没有出息鹿丸的婚宴。

  他一连睡了四五个小时,睡得很沉,只是没想到鸣人总有办法叫醒他。卡卡西拿出手机看了会儿,又伸手顺了顺鸣人垂在额前的碎发,悠悠的叹了口气。

  天快亮的时候鸣人渴醒了,他挣扎着要起来,卡卡西看他动动又还是想继续睡,便放下书轻声问他:“要喝水?”

  “嗯......渴。”话含在嘴里,卡卡西只能听个大概,他把人扶起来,又把杯子给他,鸣人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脑子也开始清醒过来。

  “我走错门了?”他声音嘶哑,宿醉后头也疼得厉害,“喝太多了我。”

  “嗯,输密码输得门锁开始报警,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偷不长眼,偷到我家里,结果出去一看——”卡卡西把我空杯子放回去,“是隔壁家的醉猫又来找我伺候人。”

  男人清越的嗓音调笑着逗他,不怒不恼,反把鸣人说臊红了脸,他上次喝到人事不省,在电梯里赖上男人,磨得卡卡西伺候了他一晚,昨晚又这样。

  “你昨晚没去参加鹿丸的婚礼,有急事?”鸣人喝肿了脸,歪着头看卡卡西,像个圆圆的小包子。

  “嗯,头疼不太舒服,”卡卡西把书也放回床头,回过身问,“不困了?你才睡了三个小时。”

  鸣人眨眨眼,被他一说困意又涌上头,打哈欠打得眼里都是泪花。

  “困......我再睡会儿。”

  “好。”

  “你也睡,不是说头疼吗?”鸣人拽着卡卡西的睡衣把他往床上拉,男人顺从的躺下,给他掖了掖被子,伸手关灯,轻落了个吻在他额上。

  “晚安。”

  “晚安。”鸣人意志模糊的抬头蹭蹭,恍惚间蹭到了男人嘴角,满意的跌入梦境睡熟了。
34# 2020-8-5 12:37:16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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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周末去打球,可卡卡西已经连套方便打球的衣服都没有,他正想着下班去买两套,手机响了。

  小撒谎精:[位置分享]

  小撒谎精:下班来这里找我

  小撒谎精:期待.jpg

  小花太郎:要带我去约会吗?

  小花太郎:我觉得可

  小撒谎精:也行啊,哥哥带你去逛gai

  卡卡西开车过去,绕了一圈停好车再找到店面,才发现那是之前他陪带土买衣服的地方,鸣人正坐在店里等他。

  她穿了条水粉色的及膝格裙,上身一件宽大素净的白T,外罩了件烟灰色的男士衬衣,剪破了袖口与领口。卡卡西站在店门认真打量了她几眼,觉得那件衬衣有些眼熟,像是他去年买了又极少穿过的那件。

  不知道她是如何与店主说的,或是那店主知晓她穿女装的事情,才会这般堂而皇之的坐在店里。

  鸣子抬头便瞧见他立在门口,对他笑笑又抿嘴笑着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戳了几下,卡卡西兜里的手机振动,他掏出来一看,是鸣子给他发了信息。

  小撒谎精:哇塞,店门口好大——一个帅哥,一直在看我

  小撒谎精:我怀疑他看上我了

  小花太郎:[天呐,这就是要成为山大王的人].jpg

  小撒谎精:......

  看见那个表情包,鸣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面色来来回回变了几次,,小樱正好过来见她这样,嫌弃的一指洗手间。

  “肚子不舒服去那儿,别在我店里表演变脸。”

  “......”

  卡卡西进门来刚好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鸣子眼刀风一样刮过来,他又立刻换了副温润俊美的脸,轻软好听叫她。

  “不是要给我买衣服么?在这里?”

  鸣子发难的面色轻收,手爬上男人的胳膊:“接我的人来了。”

  小樱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俩,鸣人中午的时候一身女装出现在她店里,泰然自若的样子,令人咋舌,这会儿又挽着之前见过的男人说是来接他的,两人看起来很熟稔,可这也会玩儿了。

  鸣子本就高挑,黑色的腿袜传到小腿肚,裙摆落在膝盖上面,露出一大截又细又白的腿,她准备得很充分,还在脖子上系了跟墨绿色的choker,她挑了丝巾样式的,刚好遮了喉结,在脖子侧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小樱看她自然而然的把绿色的小方包给卡卡西拿着,拽着男人低头耳语了几句,便双双笑了出来,一个戏谑一个无奈。

  她心累的摆摆手,把两人都轰出店,鸣子边走便嚷嚷她太粗暴了,对着她怎么下得去手,卡卡西眼见小樱额角跳动,连拉带抱的把鸣子带了出去,回头眼含几分歉意的跟小樱点点头,牵着身边人离开了。

  鸣子惯常去的店离这边不远,两人便没有开车散着步过去。

  卡卡西一直牵着她的手,从出了小樱那儿就没松开,鸣子仿佛也喜欢这样,嗓音轻快的在他身边说话。

  路过的人时时都扭头看他俩,两人相貌生得好,卡卡西又刚下了班过来,还是一身笔挺的西服,手里牵着的姑娘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娇俏可爱。女孩子和他絮絮叨叨说着话,男人眼神温和的看着她,听得极认真。

  “走,姐姐带你去逛gai~”鸣子看起来很兴奋,“看上什么买什么?”

  卡卡西轻轻勾起唇线笑:“这个话听起来——”

  “像是你包养我,为了我一掷千金。”男人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慢悠悠的把话说完。

  鸣子听了豪气干云的一挥手,把那股劲儿做得更足:“长得美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卡卡西闻言两眼一眯,狎着笑说:“衣服?”

  “买!”

  “裤子?”

  “买!”

  “鞋子?”

  “买!”

  “手表?”

  “买,要什么买什么。”鸣子挣开他的手,两步上前背过身来面向他,“余额全都用来包养你如何?”

  卡卡西跟紧她,怕她倒着走撞到人,去抓她的手:“那我今晚可要好好报答。”

  鸣子退着走,卡卡西用劲儿一把把她带进怀里,避开后面疯跑着过来的小孩:“看路,好好走。”

  “晚上回去,随你怎样。”

  说笑间两人到了地方,鸣子进去就直奔男装区,卡卡西被她拽着胳膊拖了步子跟在身后。

  她兴致很高,在一排排的衣架间穿梭,时不时的拿起一件在卡卡西身前比划。

  卡卡西皮肤白,鸣子本想着给他挑点颜色鲜艳的,就拿了件黄色,看看衣服又看看宽肩窄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看着看着突然大笑起来。

  “怎的了?”卡卡西疑惑的也看看那件衣服,鸣子的笑声一直没断,喘着气笑得很厉害。

  “不是——你哈哈哈哈哈哈”她直起腰站好,硬是憋着笑说,“我想着你之前恐怕都没穿过这种亮色的衣服,又想了下你穿上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

  “我们还是看看其他的吧。”她这样说着,瞥到旁边一套白色的,眼一亮拿过来递给卡卡西,“你去试试这个吧,这个你穿肯定好看。”

  “你挑的不试应该都行,所以——”男人低头看了眼,抬眼就看到鸣子直直的盯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卡卡西把剩下半截话吞回肚子里,“所以我先去试试,你在外面等我。”

  鸣子这才露出笑来:“我再去看看,外套脱了我给你拿着。”

  卡卡西依言脱了外套,他今天穿了套墨蓝色的,这个颜色衬得他面如冠玉,俊美无俦。

  男人去试衣服,鸣子抱着他的外套在店里溜达,看来看去又挑中了套大红色的,她想了想还是拎了起来,再拿了件纯白的外套。

  她刚转过去,卡卡西推了试衣间的门正好出来,他这个样子鸣子是极少见到的——网球服包裹着的上半身,可以看到结实的胸肌。

  店员从他们进来就一直关注着,男人看起来年纪在二十七八上下,穿着一套修身的西服,长腿一迈步步生风,这会儿换了球服出来,身量瞬间清晰了,男人的野性在空间里暴涨。

  鸣子站在一米开外,静静的看了半晌,在卡卡西沉默的笑里缓步上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胸。

  “......”卡卡西挑着眉梢,垂眸看她,“手感如何?”

  “挺好。”鸣子说着还动手捏捏,复又往下摊开手掌按在他的腹部,隔着衣料反复摸,卡卡西捏起她的爪子,眼一扫发现店员脸红红的看着他俩,他转转眼便会意的笑了。

  “外套也是给我的?”卡卡西提起那件白色的外套,站到穿衣镜前,抖着袖子穿好,“那就这个了?”

  鸣子点点头,把那套红的也给他,卡卡西皱眉要拒绝,被她一巴掌呼在腰上。

  “我付钱。”言简意赅,你少说话,也没门儿拒绝。

  “......好。”卡卡西表情有些奇怪,还是应了下来,他也不急着换衣服,又把鸣子从头到脚扫过两遍,小声的问,“周六,哪个你和我一起去?”

  鸣子愣了下眨眨眼看他,踮脚凑近他耳朵:“你想哪个我去?”

  卡卡西闻言蹙起眉心,认真思考了几秒:“我觉得——今天这个小姑娘就挺不错的。”

  “那这个小姑娘今晚要召你侍寝,你去还是不去?”她吐着气,声音又绵又软,带着股子勾人的味儿。

  “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卡卡西说着在她脸上亲一口,拉着她去挑女装。

  男人给她挑了身橘粉色,还给她多拿了个网球帽盖脑袋上,鸣子气得一把掀掉,垂下脑袋抓头发。

  “我错了,不该动我们姑娘的发型,”卡卡西给她拨了下额前的发丝,“作为赔偿,我请你去吃个晚饭?”

  鸣子啪的拍掉他的手,扭头要去收银台,卡卡西拉着她不让走,温声哄:“我去换衣服,很快出来,等会儿再和我生气。”

  “......”

  男人很快换好衣服出来,鸣子手里还是拿着他的外套,卡卡西提着那几套衣服跟她到收银台。

  店员看卡卡西跟过来,直直的看着他:“你好,这边结账。”

  鸣子闻言挑了眉,眼神戏谑的转过去看男人,卡卡西退后一步把位置让给她,还抬手示意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姑娘最大。”男人声音温柔,眼神像是一片羽毛落在鸣子身上,她抿嘴笑着走过去,牵起他还落在空中的手。

  “刷卡。”

  店员动作麻利的装衣服,鸣子则提着外套让男人穿好,他刚换好出来就没系领带,衬衣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男人清濯的锁骨和脖颈。

  鸣子的眼神在上面流连几瞬,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卡卡西噙着笑一手接了纸袋,一手牵着他出门。

  “真的好像包养啊。”鸣子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拽住男人的手,等卡卡西回过头,她喃喃的问,“今晚上床吗?”

  “我觉得可以。”
35# 2020-8-5 12:37:36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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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一答之后两人静静的站在路灯下看了对方半分钟,齐齐笑出声。说了色情的话,然后又纯情的牵着手慢悠悠的回车里,再不急不忙的开车回去。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鸣 人上车就蹬了鞋,盘腿坐在副驾上玩手机,卡卡西也没和他搭话,在诡异的沉默里两人到了小区。

  卡卡西下了车,发现鸣子还老神在在的坐在车里不动弹,男人绕过车头轻敲车窗。

  “这位乘客,列车已经到站了,”他打开车门像是酒店门童一样半弯腰,鸣子勾了笑把手机放回包里,正对着男人举高两手。

  卡卡西见她跪坐着像个小孩一样伸手求抱,呆了好一瞬才哭笑不得的弯腰把她抱起来,她裙子短卡卡西只好兜着她的屁股把裙摆按得紧紧的,虽然不知道她穿了个什么内裤,但万一是个平角——被人看到形象就全没了。

  进了电梯鸣子才从他身上下来,卡卡西拦着她的腰由着他靠在怀里,电梯刚要合上的门突然又打开,停下进来一个穿着很时髦的女性,脚上一双墨蓝色的高跟鞋,略审视的看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按了自己的楼层。

  越是遇到这种人,鸣子越喜欢折腾,她把手机塞进卡卡西手里,翻过身两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卡卡西顺从的低头靠近她耳边,大手抱着她的腰,轻声的问是不是很难受。

  “嗯......”她的声音又低又小,满含着委屈,“都怪你。”

  “好,都怪我。”尽管卡卡西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还是照着戏码往下演。

  鸣子扁着嘴咬他脖子,含含糊糊的继续说:“要是你上次听我说的戴套,我就不会怀孕了——”

  “?”

  “我明年才毕业怎么办啊......”她边说边看男人僵硬的脸,余光里又瞥见那个女人皱着眉谴责又鄙夷的看几眼卡卡西,抱着男人闷笑得浑身发抖,见到她抖,女人脸色更差,以为她是偷偷的哭。

  卡卡西压根没想到是这么一出戏,可唱到现在也由不得他再解释什么,刚好电梯到了,他便半抱着鸣子出去,女人神色复杂的看他半晌,按住电梯开门的键。

  “这位先生,还请你有点人性。”

  “......”

  电梯上行,鸣子甩下男人的手就往自己房门前跑,整个走廊里都是她的笑声,她抖着手掏出钥匙开门,卡卡西不紧不慢的踏着四方步等在她身后,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

  进了门,他直接弯腰扛起人,两三步要上楼,鸣子笑得打嗝儿,还给他指路说卧室是最里的那间。

  卡卡西难得的心绪不定,在电梯里听到她说怀孕,他一面震惊一面觉得还不错,他推开门直接把她扔上床,西装外套搁一边,慢慢的去抓她的脚。

  鸣子笑得脸通红,卡卡西倾身上来,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摸,细长的手指插进裤袜里,一寸寸的把漂亮的小腿剥出来,他用虎口圈住脚脖子,暧昧的揉着踝骨,鸣子觉得痒又挣不开,干脆缩起另一条腿用膝盖去顶男人的胯下。

  卡卡西撩起眼皮看她,凑上去细密的亲过嘴角,含着唇瓣反复摩挲,右腿的袜子终于顺利的落地,他也不急着去脱另一只,反倒是收了手把她的大白T恤扯出来,手顺着往胸口摸,奇异的摸到了内衣。

  身下人哼的一声勾着他的头压下来,把舌头探进去,湿润柔软的物事在口腔里四处点火,卡卡西把她抱起来坐着在自己胯上,两手抓着她衣服的下摆往上捞。

  鸣子穿了个香槟色的蕾丝内衣,薄薄的一层刚好覆在胸上,两根细细的带子越过肩头连在背心,卡卡西手往后也没摸到搭扣,才发现这像是一个小背心一样的内衣,他眼里漫上笑意,手指蹭蹭她的唇瓣,给她把T恤脱了。

  她脸上有妆,卡卡西也就放弃了亲她脸的想法,顺着脖子往下亲,咬着肩带磨他,鸣子被磨得不耐烦,干脆起来把他摁进床里,跨坐在男人腰腹上。

  她屁股后面正好是男人火热的那一团,她轻慢的弯腰贴着卡卡西的上半身和他接吻,屁股往后坐,左摇右晃的又磨又蹭。

  男人勾着她的舌头不放,大手摸着她白腻的大腿,在裙摆边缘进进出出,活像是新婚当晚不敢掀盖头的新郎官,鸣子这样想着。

  “喜欢腿袜吗?”她手往后解开男人的裤扣,抓着拉链头情色的舔干净男人唇瓣上的口水,“喜欢的话,我还有白色的、带猫耳朵的——”

  卡卡西听着她的话,抓着她腰的手直接收紧,墨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嘴。

  “还有有带子的,可以从这里——连到这里。”她抓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从大腿中部往上直接探到内裤边缘,“也不用脱,你能玩个够。”

  男人挣着要坐起来,鸣子直接一把按下,指尖字西裤上滑动,隔靴搔痒,卡卡西胯下硬得发疼,她还特意抬起屁股又坐下,然后又轻佻的趴回去亲他。

  她拉开拉链,卡卡西顺势抬腰,三两下蹬掉裤子,牙齿轻轻咬着鸣子的舌尖,让她吃痛又舍不得离开,手隔着胸衣揉她的乳尖。

  “那你下次穿给我看,内裤都不需要穿,只穿袜子就可以了。”

  鸣子挑起眉梢笑,扶着男人坐好,手撩开自己的裙摆,起起伏伏的给他看。

  “不亲自脱吗?”她穿了一整套女士内衣,窄小的内裤包不住她勃起的性器,蘑菇头从边缘挤出来,还滴着清液,卡卡西伸手抹开,勾着内裤边让她脱下来,还拉了丝。

  卡卡西危险的眯了眯眼,鸣子从柜子里掏出润滑剂和避孕套,就坐在他身上给自己扩张。

  她岔开腿,门户大开的对着卡卡西的脸,男人看见她手指沾满了润滑剂,然后没入穴口,呼吸粗重一瞬抓着他硬挺的性器撸动几下,沾了满手的前液也挤了根手指进去。

  鸣子觉得不够,干脆膝行蹭着床单往前,几乎是坐在他胸口,卡卡西觉得气闷,又想看是要怎样。她又拖来枕头和被子垫在男人背后,抓起翘得老高的阴茎,在男人嘴边打转,意思非常明确。

  卡卡西本就生得白,刚才激吻让他的唇红得滴血,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几乎要坐到他头上的鸣子,张开削薄的唇把阴茎吃进嘴里。

  鸣子满意又舒服的喟叹一声,手下动作不停,在后穴里进进出出的给自己扩张。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她把自己从男人嘴里拔出来,拿起个避孕套要拆开给他戴上,被卡卡西抓住手直接掀翻。

  男人的手上都是黏黏腻腻的润滑剂,从她手里拿下那个小方块儿,笑眯眯的直接扔到一边。

  “?”她一愣,瞬间想起来刚才电梯里的事儿,干脆的把屁股往下沉,伸手去抓男人的性器,“小气鬼,我说得可是实话,嗯——”

  卡卡西掐着她的腰直接怼进去:“还想说什么?继续。”

  挺腰摆臀,鸣子的裙摆往上翻落在腰间,上身的蕾丝胸衣还穿着,但胸口已经是全湿,被男人咬得乳尖红肿立了起来,磨着衣料隐隐发痛。

  “你——哪次和我上床,”她抓着男人的肩膀,两腿盘上腰,“老老实实戴过套了——啊,再快点!”

  两人手脚交缠着像是要融为一体,鸣子被干得狠了腰腿直发颤,可她也不求饶,还拼死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让卡卡西再快点再重点,她四肢都紧紧的攀附在男人身上,像是菟丝子似的丝毫不松劲。

  她又疼又爽得脑袋发昏,只凭借本能的拽着身上人低头,卡卡西以为她要接吻,张开嘴要去叼她的舌头,她却直接错过,头一歪咬上了他的耳垂,牙齿用力地碾磨。

  耳朵明暗又毛细血管多,鸣子咬着不放,卡卡西疼得浑身一激灵,抱着她的屁股疯狂抽插。动作太狠太激烈,鸣子也终于松了口,嘴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大声的呻吟着,卡卡西恍然间觉得只剩下两个地方还有知觉,破皮的耳朵和硬得爆炸的几把。

  鸣子喘不过气,屋顶的灯她看着都有重影,胸腔里什么也不剩下,只知道急促的换气,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眼睫黑成一条线,口红也在亲吻里花成一团。

  她被颠得厉害,恍惚间见到一丝血红,定睛漫无边际的找了好一会儿,最终落在了卡卡西的耳垂上,她控制不住激烈性爱带来的泪水,也控住不住呼吸过度喘得像个破风箱。

  以前男人好歹都会顾着他一点,发现他喘不过气也会放慢节奏,但今天没有,卡卡西保持着疾风骤雨的速度,面沉如水,根本不管她已经受不住,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鸣子眼神执着的盯着他的耳垂,手几度抓着男人的肩膀要爬起来抱着他,却又因为汗和脱力都倒了回去,卡卡西终于注意到她,附身微微把她抱起来。

  她像是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般,急切的张嘴含住那滴小血珠,舌头裹着破皮的耳垂反复的舔,被卡卡西直接扯下来,翻过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男人两眼精光的看着她,咬住后颈和脊椎相连的那块皮肉,又把人拉拽起来,一手箍着她的喉咙,一手扯着她的手。

  屋子里全是男人厚重的喘息,鸣子无法抑制的又细又急的尖叫,她甚至觉得自己会被干死在床上,破碎的话语从喉咙里挤出来,谁也听不懂。

  口水顺着嘴角流下,男人干脆松了抓她脖子的手,两指伸进她嘴里,逗弄的夹着舌头玩,鸣子跪不直卡卡西便放开她的手,由着他跌回床里,去碰她涨得发红的阴茎,刚上手撸了两下她声音猛地拔高,然后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卡卡西搓着铃口食指拇指圈成圆,持续的刺激她,在她终于挣扎着求饶的时候,抓着她的肩膀射了。

  鸣子喘得太过,呼吸一直稳不下来,还隐隐有打嗝的前兆,卡卡西终于拾起他人的皮,光溜溜的下去给她倒水。

  男人再回来,鸣人已经一把摘了假发,坐在床中间给自己脱裤袜,地板上扔着胸衣,裙子堆在他腰间,能清晰的看到射上去的精液。他屁股通红,腰上全是指印,胸口两点都是牙印,脸上晕湿了妆,眼睫毛湿成一团,他费劲的扯掉袜子,然后抬手干脆利落的撕掉假睫毛,门边的卡卡西见此忍不住嘴角一抽。

  “怎么不进来?”鸣人看他站在门口不动,哑着声音开口,“肏成这样了,还不给喝水吗?”

  卡卡西眉眼一弯,走过去把杯子给他,鸣人咕咚咕咚的喝完一大杯,长舒一口气。

  “我还以为要被你干死在床上。”

  他浑身都是情色至极的样子,说着这种话,卡卡西弯下腰,和他脸对脸。

  “那我舍不得,”男人手抓着他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去浴室,“总得多做个十次八次的。”

36# 2020-8-5 12:37:54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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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8: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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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一早,两人驱车去订好的球场,昨晚两人睡得早,鸣人精神十分的好。

  他今天虽然带了女士的球衣,但整个人的状态和鸣子的时候又不太一样,有一种奇异的中和感,卡卡西想了下还是叫他鸣人。

  下了车卡卡西提着大网球包,鸣人的拿了水杯跟在身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男人带了个大的保温杯,里面装了他之前做好的冷泡茶,今早出门前他还加了些橙汁在里面。

  他们来得早其他人还没到,鹿丸定了室外的草地场,换了球衣在热身的时候,鹿丸才和手鞠姗姗来迟。

  见着果然没有牙,鸣人心想果然是这么回事,而卡卡西发现只有鹿丸和他老婆的时候,更是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先挑高了眉梢,继而灵动的舒开眉眼,墨黑的眸子里含上恰到好处的三分笑意,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似乎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既惊又喜。

  鸣人眼看着他的表情变成这样,心想果然是个戏精,又觉着他这样的表情管理都没去出道,真是可惜。

  上个月鸣人在鹿丸的车上,当着手鞠的面给自己化了个美美的妆,下午的时候又神态自若的和她讨论这条裙子配什么鞋,晚上还穿着小旗袍就走了。

  那天之后,不知道鹿丸和她说了什么,手鞠就还和以前一样,今天在球场见着橘粉色球衣的鸣人,还特别自然的说这个颜色很衬他漂亮得紧。

  网球混双,本来应该是卡卡西和鸣人一边,鹿丸和手鞠,临到头了,手鞠突然提议石头剪子布,先赢的第一和第二一边,结果就成了鸣人和手鞠,鹿丸和卡卡西。

  “......”

  “就这样吧,我和鸣人这边,你们那边,下一场交换。”手鞠提着球拍歪歪头示意,正巧鸣人也觉得这个分组有意思,笑呵呵的说好。

  分组后开始热身,手鞠和鸣人选了前后站位,手鞠稍占前排,后场留给鸣人,也在体力上照顾女生,鹿丸和卡卡西则是选了左右,各自为营又互相支援。

  互相喂球,习惯站位,鹿丸和卡卡西话不多配合却不错,打起球来倒是十分和谐,

  手鞠移动速度不快,但胜在精准,鸣人观察一阵后,便基本能在合适的时候支援她。

  比赛开始卡卡西先发,一记内角ace直接得分,鸣人和手鞠根本反应不过来——任谁刚刚还是和风细雨的喂球,突然就狂暴狠厉起来,半分心里准备都没有,打得干脆利落。

  男人颀长的个子像是白色的鸟,从空中敏捷的落到地上,他面色还很平静,似乎自己打成这样是理所应当。

  鸣人嘁的一声蹲下身,集中注意力接下一发,但脑子都是男人昨晚挂着笑说他很久没打过球了,明天打球要对他手下留情。

  ——什么手下留情,说得好像内角ace是遍地的大白菜一样!

  卡卡西站在场边颠球,高抛出手,瞄准鸣人左手边,扣下去。

  鸣人垫着步,就防止他出其不意,果然打了反手,他到位很快,直接回给了对角线的鹿丸,球回得高且浅,鹿丸两步逼上网把球切回去。

  “姐姐,你和鹿丸打过球吗?”鸣人咬着牙在休息时间问手鞠,第一局他俩毫无悬念的丢了。

  “没有——”手鞠脸上都是汗,表情也不好,对面两个人打他们连策略带力量好不放水,“我要是知道,我今天根本就不会来。”

  “咱们等会儿回球往他俩中间打,姐姐吊球,有机会直接切,”鸣人眯着眼说,“赢,我觉得我俩不太可能,但至少也不能让他俩打得这么顺。”

  “好。”

  不是说他俩打得不好,其实几个人水平都差不多,但卡卡西和鹿丸假动作多,在击球上力量也强,切削和旋转总使得手鞠的回球不那么顺利,远端的鸣人则是在连拍拉锯和压线上,被折腾得心力交瘁。

  四人打了两盘,手鞠差点摔拍,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打,心疼老婆的鹿丸便提议去旁边的游泳馆泡泡。

  手鞠疑惑的看他一眼:“我球都不想打了,还去游泳?”

  “不是这个意思,”鹿丸把鸣人手上的冷泡茶抢过来给她,“我的意思是去歇歇,下午你想游泳了再下去也行。”

  手鞠听他的话,总觉得他还有弦外之音,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她看一眼旁边声情并茂谴责卡卡西的鸣人,突然之间会过意来。

  “鸣宝宝——”手鞠拉长声音喊他。

  “??姐姐怎么了?”鸣人立刻抛下卡卡西过来。

  “下午陪姐姐去游泳吧。”手鞠坏笑着,“到时候给姐姐摸摸腹肌和大腿。”

  “诶?鹿丸你不管管吗?”

  “她开心就好。”

  “那姐姐要对我温柔点~”

  “没问题。”

  鹿丸订了两件房,手鞠急着洗澡歇歇,四人干脆就没有一起吃饭,卡卡西从鹿丸手里接房卡的时候,眉尾动了动依旧坦然的接过来温和道谢。

  “怎么还这么气?”鸣人摔着手进屋还是鼓着脸不肯理人,“我真是好久没打了,我也没骗你,还不理我吗?”

  他站在浴室门口,对着床边人勾勾手:“一起吗?”

  鸣人扫他两眼,表情变化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跟过去,两人在浴室里闹了好一阵,没做到最后,鸣人也被翻来覆去里里外外的玩儿一遍,客房服务叫来的午饭,自在外面催着开门,卡卡西把人抱到床上放好,下半身裹着条浴巾去应门。

  外面是个小姑娘,见到扶着门的男人两眼浓似点漆,发梢上挂着水珠,浑身上下只有个遮着脐下三寸的毛巾,脸瞬间红得像个苹果。

  “不好意思,先生,”服务生把餐桌推给他,“这是您点的午餐。”

  边说还边偷偷的看卡卡西,男人刚要答话,里间突然传来娇俏的女声。

  “再不进来,你的宝贝就要被饿死了——”

  声音绵软动听的冲着人撒娇,小姑娘一联想总觉得她刚才似乎打断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慌张的鞠躬离开。

  卡卡西推着小车进去,鸣人趴在床边缩在被子里,露出光溜溜的肩膀,脑袋上顶着湿毛巾,见到他笑嘻嘻的凑上来。

  “啧啧~”他立起来摸男人的胸肌,“这手感,刚刚那个小姐姐肯定也想摸来着。”

  卡卡西但笑不语。

  “她是不是偷偷看你了?”鸣人摸了会儿要去拽他的浴巾,被男人擒住手,“肯定是,人被我吓走了有没有很可惜?”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看起来比你还小的女孩的话,是的。”

  “什么叫比我还小?!”鸣人甩开男人的手没好气的说,“合着我在你眼里年纪很小?”

  “四岁半吧——”卡卡西笑眯眯摸他的脸,“不然你又爱娇又爱闹的是几岁?十八岁我都嫌多。”

  鸣人听到话怔了一瞬,卡卡西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他,但和上次相比话里多了点怜惜和温柔,男人的声音暖似春风拂面,鸣人咬了咬口腔内侧回给他一个笑。

  下午快三点鹿丸过来敲门,把泳衣给他们,说半个小时后在楼顶的游泳池。

  鸣人没睡醒,一身糙脾气,他俩吃了饭又聊天闹了一会儿,才睡了没多久,到了楼顶,鸣人一句话没说过去直接把站池边的鹿丸踹下水,浴袍也不脱的在手鞠旁边的椅子上躺下。

  手鞠愕然看着他一脚蹬开挡路的,再施施然的躺下,鹿丸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站直,一身衣服全湿,他抹开脸上的水气得牙痒痒。

  “他没睡醒就被我带来了。”卡卡西憋着笑说了这个类似于解释的话,鹿丸更气了。

  “那他踹我做什么?”

  “因为你挡着我了。”鸣人面无表情的接过话,手鞠反应过来笑得脸疼,干脆让鹿丸脱了衣服别上去。

  卡卡西做好伸展运动站上台漂亮的扎进水里,又像是一尾鱼灵动的跃出水面,男人健壮的身子划开水波又没进水里,屋顶的阳光倾泄如柱,泳池里一片波光粼粼,小小的光斑铺在水底,他撑着池边坐起来,水珠溅在鸣人的脚上,激得他缩了缩。

  男人见他缩脚,直接抓着他脚踝把人拖过来,鸣人懒洋洋的睁眼睨他。

  “干嘛?”

  卡卡西把池水浇上他的脚,鸣人抖抖腿,咸鱼一样任由他折腾。

  “不下来游游?”

  “不想——”

  “那好吧。”

  男人说着放开他的腿站起来,鸣人还挺惊讶,这就放弃了?谁知卡卡西站起来弯腰把他抱起来站到池边,悬空作势要把他扔下去,鹿丸在旁边拍手叫好,甚至还让手鞠打开手机录像。

  鸣人吓得抱紧了卡卡西的脖子不放,娇矜的像只猫,龇着牙威胁男人绝对不准这样把他扔下去,卡卡西觉得好笑,颠了颠手上的人。

  “扔了怎么办?”

  “......”鸣人看他两眼都笑出了月牙,手里的动作也不像是假,只好自暴自弃的说,“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下去。”

  话音刚落,男人抱着他直接跳进了泳池。

  “你他妈疯了?我说了我自己下我自己下!”鸣人呛了口水,气得眼眶通红,鹿丸笑得直不起腰,凑到手鞠身边看视频。

  卡卡西看他骂骂咧咧的还要拽湿了水又重脱下来又麻烦的浴衣,上前两步替他拉袖子,还掐了下他的脸。

  鸣人炸毛炸得像是落水鸡,看见卡卡西还在笑,越想越气不过,唰的把衣服扒拉下来直接甩他脸上。

  “你,离大爷我远点,不想看到你!”

  卡卡西咧着嘴笑:“大爷前几天不是才说的包养我吗?今天就不想看到我了?”

  “那他妈过期了!时限过期了!”

  “既然这样,”卡卡西一把拽住要游开的鸣人靠上去,“那我们续个约好了——”

  在鸣人措手不及的时候,卡卡西一个轻吻落在他眉心,鹿丸看到后沉了下脸,很快又恢复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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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8: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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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泽下了课,掏出手机果然没看到卡卡西的来电或者信息,已经两周多了,男人就像是完全忘了他一样,要不是前几天照旧汇进账户里的钱,几乎可以认为他是被单方面解除了关系。

  他觉得失落,可有无可奈何,他和卡卡西本身就是金钱包养的关系,由不得他做主,卡卡西对他不薄,他这两年也存下不少钱,而且他也不再是两三年前那个刚死了爹妈毫无求生意志和能力的孩子。

  麻宫问他俩是怎么认识的,他回答的话却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是母亲背德出轨的产物,父亲多年来默不作声,对他视如己出,对母亲也恭和有礼,直到再次见证母亲与他人狼狈为奸,多年来的辛酸不甘,在看见二人亲密接吻的瞬间,烧断了理智。

  当时他还在读高二,平时都住校,只有周末才会回家,星期五一早接到父亲的电话,说他和母亲有事这周末不在家,让他干脆就别回家了。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他也没起疑,安安心心的待在学校,直到星期天上午,这种平静的生活被猝然打破,班主任神情严肃的闯进他们寝室,让他跟着走。

  他茫然无知且不知所措的被带到办公室,里面站着两个身姿笔挺的警察,见他进来打开卷宗看了一眼,冷硬的开口。

  “你就是石泽直也和石泽小春的儿子,石泽平也?”

  “......是,”石泽局促的答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两个警员对视一眼:“是这样的,今早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快递员说你们家门口,有一滩不明血迹,从门缝里渗出来,他怎么都敲不开门于是报了警。”

  另外一个眉心蹙着,神情异样,石泽的心被高高的抛起,他急促的喘着气,眼睛死死的盯着警察。

  “我们上门后,确认了是人类的血液,就强行打开了门。”

  “你们——看到了什么!”石泽的声音破开,牙关颤抖,眼眶通红。

  “你父母已经确认死亡了。”一直不做声那个警察,突然接过话头,“目前看来应该是你父亲杀了你母亲再自杀的,近一步的死亡原因还在等法医的验尸报告。”

  石泽不知道后来自己做了什么,等他稍微意志清醒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问询室。

  他麻木的回答着关于父母的问题,验尸结果出来得很快,因为迹象太过明显,甚至是凶器就在父亲手里。

  父亲石泽直也的尸体在玄关,他手里拿着菜刀,割破了颈动脉,身上妥帖的衬衣上染着大片的血迹,因为离门口进,血才渗出去被快递员发现,不然还要再玩几天才能被发现。

  母亲的死亡地点是浴室,她身上的伤口很多,贯穿伤很多,有一刀甚至快削了她半只手,浴室里全是水,母亲躺在血红的浴缸里,眼睛睁得很大,就那样痛苦的死了。

  案件的经过很快水落石出,父亲积怨已久忍无可忍之下,安抚儿子不回家,杀了妻子再自杀。

  他成了孤儿,亲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他的监护人,哪怕只有半年的时间。他无法回自己家,也不知道去哪里,整天住在酒店,之前老师陪他回家收拾了东西之后,他再也没回去过。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头七那天回了家。

  地上还有描了尸体姿势的白线,除此之外,客厅看不出任何迹象,浴室一片狼藉,翻到的洗浴瓶,凌乱的洗手池,还有那个放空了水洁白的浴缸,边缘上还有刀砍过的痕迹。

  石泽慌不择路的跑出门,惊恐万状的坐电梯下楼,耳朵里轰鸣一片,直接撞上了开过来的车。

  疼——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被送到医院才回到只是断了条腿,送他来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服,声音温润好听。

  石泽看得出来卡卡西喜欢男人,也对他有兴趣,所以在男人提出包养的时候,他没什么犹豫的答应了,他去学校办了休学,搬进了卡卡西为他准备的小公寓。男人没有拘着他,反而纵容到处去玩,也一直没和他发生关系。

  无非是调查了他的身世,觉得他可怜,干脆先照顾一段时间,而石泽也很清楚,那时候卡卡西真正养着的情人,也不是他。

  但他也不认为男人真是在做善事,只是想把人养得好一点再吃,所以半年后被卡卡西推到床上,他很坦然的接受了。

  一年后他回学校办了转学,高三毕业前夕,他无意间听到男人和带土商量要离开这里,他思前想后直接去问卡卡西。

  男人惊诧两秒,如实的告诉了他。

  算到现在,他和卡卡西认识也马上快三年了,保持肉体关系也两年多,事实上他对这一天的到来早有准备。

  石泽按灭手机,兀自叹口气,虽然说讹是早有准备,可到来了还是不甘心。

  他正准备把手机塞兜里,屏幕却突然亮起来,弹出一个陌生来电,室友在门口催他跟上,他扬声说来了,划动把电话接起来。

  “喂,哪位?”

  自从打网球之后,鸣人和卡卡西进入了一种明显安定的状态,但他俩都心知肚明,这只是表面现象。

  沧笙踏歌,静水流深。

  东郊的事情在预定好的轨道上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上星期末他叫上平宫和鹿丸一起开了会,牙临时被他俩老头子支出了国,就没有参加。

  他第一次把安插平宫进神威,包括那份无理的合约都告诉了鹿丸,他惊愕一瞬,很快平静下来,就东郊的事情,和他从头到尾开始理。

  从下午到半夜,他们拟了数个方案,最终还是选择了将鸣人最开始的想法完善和加工。

  总的来说,鸣人的想法不是最好的一个,但确实最直观最深刻最能造成影响的一个。

  鹿丸清楚的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也没有试图拦着他,只尽可能的把他面对的风险降到最低。平宫倒是惊讶的看他好几眼,像是没想到他会同意。

  平宫要从来没有敢轻看过他这两个学弟。第一次见面他就察觉到了鹿丸对事情洞若观火灵窍的心,鸣人当时到真是差点把他骗过去。

  看着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小傻子模样,平时躲在鹿丸和牙的背后,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也不懂的样子,其实是扮猪吃老虎心里的弯弯绕绕一点不比其他两个人少。

  这次的计划,成功的概率极高,但鸣人被摊到明面上去会面临的风暴也同样比例的增加,鹿丸竟是一点劝阻的意思都无,平宫不得不对此深思。

  “安排到这里就差不多可以了,”鸣人伸了个懒腰,轻快的说,“想回家的就可以走了,我决定睡一会儿再走。”

  说着他就往沙发里倒,平宫要和鹿丸对视一眼,拎起自己的外套先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鹿丸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哗哗的盘算着,许久他突然开口。

  “直接把神威扯进来,不怕出事?”

  鸣人保持着闭眼的姿势,不咸不淡的回他:“能出什么事?”

  鹿丸不再说话。

  两人一坐一躺,外面的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鸣人鲤鱼打挺的从沙发上翻起来。

  “回去吧,你一晚没回去嫂子肯定也不安心,下次我去你家吃个饭。”

  鹿丸把文件都装回袋子里,温声嘱托他开车回去小心。

  鸣人开车穿了个对角线回的家,到小区附近的时候,他饿得不行,看看时间,估摸着男人也要起床去上班了,干脆把车停到路边,买了些早点提回去。

  敲开门,卡卡西果然才刚起床,看见是他也不意外,打着哈欠让他进屋,又回浴室去洗漱,鸣人就坐在桌边玩手机,有一口没一口的边吃边等他。

  卡卡西换好衣服出来,他看见鸣人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一句话。

  “我想养只熊猫!”

  “什么?”男人整理衣领的手顿住,“宝贝儿,你说你要养个什么?”

  鸣人大概被他喊的宝贝儿给骚住,停了几秒才慢吞吞的把手机举起来给他看,“我说,我想养只熊猫。”

  卡卡西凑近了看,发现是一个类似于科普的帖子——如果非常喜欢熊猫,但领养无法实现,也可以认养,就是给动物园打钱送食物,然后这些钱会花到认养的熊猫身上,事物也喂给它,也就是这只熊猫名义上的主人,还可以定期去看望它。

  “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吓我一跳。”

  鸣人本以为这就是个小插曲,他照例等男人去上班后,到二楼卧室洗了澡,光溜溜的窝进被子里睡觉,直到中午才醒。

  他摸开手机打开,发现男人给他转了一笔钱,上面写着——领养费。

  小花太郎:领养熊猫不可以,小玫瑰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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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9: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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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下班回去家里没人,他搁下买的蛋糕,径自上楼洗澡,换了家居服下来,想了几秒还是决定给鸣人发个消息。

  小花太郎:[蛋糕.jpg]

  出乎意料的是鸣人秒回,卡卡西挑挑眉,拖了凳子坐下。

  小撒谎精:CTings的新品?

  小花太郎:嗯哼?

  小撒谎精:我现在就回来!

  小撒谎精:半小时!

  小花太郎:好。

  鸣人回来的时候外面下了大雨,他没开车出去,出租车到小区门口进不去,他看了眼手里的文件袋,干脆塞进外套夹在腋下,冒着雨往里冲。

  保安亭的大叔叫住他要借伞给他,鸣人脸上的雨汇聚成水流往下滑,笑着说不用功了。两句话的功夫,雨下得越发的大,空气里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滴成水帘的雨幕里隐约看到个高个儿男人撑着把黑伞往这边来,

  鸣人眯着眼睛看总觉得那个身形眼熟,等人近点看清楚之后便蓦然笑开。

  卡卡西走过来,看他全身湿哒哒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没开车出去?”

  “没找到车钥匙,干脆就没开了。”鸣人连蹦带跳的蹿进伞底,“你怎么出来接我了?”

  卡卡西揽住他,跟保安亭大叔点点头告别,带着人往回走。

  “车钥匙?玄关鞋柜的墙上不是挂着的?”

  “啊......那个啊,我看到了,”鸣人从外套里把牛皮纸的袋子又掏出来,“不过我说的是我的那辆车的车——钥——匙——”

  “谁的车钥匙不一样?不都是开?”卡卡西不赞同的说,“你就开出来这么一会儿,难道还能给我把车毁了?”

  鸣人动动眉毛,察觉出男人有些不爽,笑嘻嘻的抱住卡卡西的胳膊:“啊啦啦,我是怕你车都没油才没开的。”

  说着又用遗憾羡慕的语气说:“我其实还没开过帕加尼呢,哪天借我出去兜兜风?”

  雨瓢泼而下,又刮着风,一把伞根本遮不住他俩,卡卡西的半边衣袖直滴水,他听到鸣人这话垂首看他,半晌才回了声好,鸣人才知道今天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去洗澡。”刚进屋卡卡西收了伞,头也不抬的安排,“我去熬姜汤。”

  鸣人听见姜汤两个字,皱着脸丧丧的往楼上去,男人看着只觉得好笑,他跟着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还是摸了手机出来百度。

  ▶淋雨驱寒的饮料

  红糖姜茶

  葱白煮鸡蛋

  香菜根煮水

  甜酒冲蛋

  绿茶姜汤

  他像是做企划案一样,认真的研究了一阵,又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最后拿了绿茶和姜块,做了两碗绿茶姜汤。

  鸣人舒舒服服的泡完澡下来,闻到一股浓郁的姜味儿,鼻子拧巴到一块儿。

  “过来喝了。”卡卡西招招手叫他,鸣人不情愿踢踢踏踏的磨蹭过去在男人身前的地毯上坐下。

  卡卡西把碗递给他,收了手拿起他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给擦头发——鸣人刚才泡了澡,皮肤还泛着红,又被姜味刺激得不行,带着耳朵也动了动,像是全身的意志都在抗拒。

  “出去吃东西了没?”

  “没......”鸣人声音低低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我的蛋糕呢?!”

  卡卡西忙把他按住:“喝了这个,就给你拿。”

  鸣人瞬间像是脱了水的大白菜——又焉了。

  艰难的喝了一半,卡卡西看到桌上的文件袋,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

  “你出去就是为了拿那个?”

  鸣人脑子懵懵的没反应,好一会儿才嗯了声:“之前找人帮我查了点东西,今天说弄好了。”

  碗里还剩了四分之一,鸣人眼红红的抱着瓷碗小鸡啄米那样喝,碗还是他当时买来赔罪的那一套,他边喝边想:真是太憋屈了,这个碗这么好看,他这么帅,竟然坐在这里喝姜汤,活着太难了。

  卡卡西看他眼睛一直眨,像是个挑食的小孩儿,憋不住噗嗤的一声笑出来,鸣人听见了唰的抬头,自以为很凶狠的盯着他,其实他大半碗热姜汤下肚,喝得脸和鼻尖都红红的,这会儿眼睛也红,看着就像是撒娇不肯好好吃饭的小孩。

  “好好好,不喝了,我去给你拿蛋糕。”卡卡西憋着笑从他手里拿走碗,顺便再揉了揉他头发。

  蛋糕是10寸的,新出的草莓加抹茶口味,鸣人吃了两口,突然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看了一半的电影吗?”

  “嗯?”

  鸣人一听就知道他记得,火速站起来把茶几收拾得干干净净。

  “快,咱俩接着看,你去把投影仪打开。”

  看他风风火火惯了,卡卡西也没说什么,听他的话打开机器,关灯,播放。

  吵架之后不欢而散,本以为形同陌路的两个人,达西却骑马给伊丽莎白留了信,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舅舅舅母带她去山区散心,路过达西家,她才知道达西说的那些求婚的话——为了他们俩之间阶级的挣扎——原来全是真的,他说的那些怕只是为了攀高枝的顾虑,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嘲讽,伊丽莎白这会儿才体会到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

  本以为不在家的达西,却突然出现,尴尬又局促的两人,不想当晚达西就主动去邀请了舅父舅母第二天吃饭,伊丽莎白觉得莫名,又无法拒绝。

  当晚噩耗莉迪亚和韦翰私奔,伊丽莎白无助又恐慌,达西留下话便头也不回的去帮忙,事情解决莉迪亚和韦翰结婚,而伊丽莎白也知道了最终帮忙的是达西。

  懊悔、失落和无措,甚至说是歉疚的心情,在她的心底发酵,大姐订婚而她却和达西错过。

  从电影开始鸣人吃蛋糕的速度便降下来,卡卡西甚至觉得他一开始要看,都不只是为了看,他在电影里寻找的样子太过明显,他找着找着,到了这里,拿勺子的手都有点不稳。

  伊丽莎白被凯瑟琳夫人极尽羞辱,但变相的却串起了她和达西的心,在清晨里看着他映着朝霞过来,再一次对她表白、求婚。

  My affections and wishes have not changed.

  But one word from you will silence me for ever.

  If,however,your feelings have changed,

  I would have to tell you,

  You have been witched me,body and soul,and I love ,

  I love...I love you .

  I never wish to be parted from you from this day on .

  Well ,then.

  上一次请求她牵起的手,终于被她握在了掌心。

  谁的傲慢与谁的偏见,最终仍旧成就了彼此。

  剩下的部分,鸣人仿佛失了兴趣,只顾着埋头吃蛋糕,电影谢幕出现剧组人员,卡卡西打开灯,发现十寸的蛋糕他几乎全吃完了,在这么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吃了大半个。

  男人蹙着眉心,却给他倒了杯水,搁下的时候,鸣人突然问他。

  “你说他俩谁傲慢?”

  “达西?”卡卡西干脆坐在茶几上,“从他俩的身份地位上来讲,傲慢的达西?”

  鸣人往后仰倒靠上沙发,腿弯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特别颓废,他很久之后才慢慢吞吞的开口。

  “我觉得傲慢是丽兹,她傲慢到不屑去理会其他人,傲慢到就算眼底看进了达西,也可以忽视。”他说着抱住膝盖,歪头看卡卡西,“达西是偏见,带着贵族阶级固有的偏见和矜傲,他看不起那些攀龙附凤的势力群体,所以丽兹才那么吸引他,她有主见又独立,见识也和一般的女性不一样,所以他才渐渐的改了自己不善交际的习惯,去接受丽兹和她的家庭,还帮她给莉迪亚收拾残局。”

  卡卡西不搭话,垂着眼看他,眼神幽深悱恻,他的手轻轻放到鸣人颊边,指腹顺着他的眉眼摩挲。

  “看了很多遍了吗?这么清楚?”

  鸣人闭着眼,鼻子泛酸,动作很小的点点头。

  屋子里安静下来,直到卡卡西的肚子咕噜的一声响,鸣人睁开眼和他对视,半晌大笑出声,男人无奈的扶额,深深的叹了口气,鸣人笑到脸疼,才终于克制住自己。

  他揉着脸坐起来,含混不清的说:“清水挂面你吃吗?”

  “?”卡卡西疑惑的看他一眼,“你做?”

  “对啊,不然你来吗?”鸣人更疑惑了,“我只会这个,不然你就点外卖。”

  卡卡西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又伸手把他拉起来,鸣人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孔雀——去厨房了。

  他确实只会清水挂面,就这还是看着平宫做面条的时候学会的。

  接水烧开然后把面条丢进去捞起来,在碗里放点盐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调料,就

  这样他都折腾了二十分钟才弄好。

  他还从冰箱里扒拉出一瓶辣酱,狠狠的给自己那碗加了三大勺,看的卡卡西咋舌。

  面条的味道一言难尽,鸣人倒是吃得很香,带着卡卡西也把那碗奇奇怪怪的面条吃了大半,涮了锅洗了碗,卡卡西回书房开视频会议,鸣人则是在客厅把文件袋里的东西看了。

  受凉又吃了那么大的蛋糕,再加上加料的面条,鸣人半夜起就开始发烧还吐,卡卡西要带他去医院,他又死活不愿意,抱着马桶直哭,卡卡西只好再三保证不去医院,才给他换了衣服抱回床上盖好。

  好的是他吐完了就只剩下发烧,还吃得下药,卡卡西也不敢大意,一晚上都在给他探额头的温度,换退烧贴,天边泛白了他才晕晕沉沉的趴在床边睡着。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想:以后再也不准鸣人这么闹了,情绪波动大了就暴饮暴食。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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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9: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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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一周,小早川终于收到了顶头上司的来邮件,里面只有一个时间地址,其他的半个字没有,她正在想是什么意思,田沼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你收到邮件了么?”

  “你也收到了?”

  “嗯……”田沼顿了下又说,“我本来以为是鸣少发错了,可我再看了下觉得不对劲就想着问问你,结果——”

  “我也收到了。”小早川缩在沙发上,头顶扎了个小揪揪,“先去,发错的可能性太低。一则鸣少从来没给我们私下发过消息,二则我是在私人邮箱里收到的。”

  “我也是,这个邮箱是我和朋友联系用的,同事什么的全都不知道。”

  “我明天直接请一天的假,你下午假装突发急事再走,免得一起走引人注目。”

  “好。”

  “这儿?”

  “好像是。”

  小早川和田沼在郊区一栋老旧的别墅门外,对着邮件上的地址再三核对,最终还是确信了,这就是鸣人要他们来的地方。

  小早川踮脚往里一看,院子里的野草都长了半米高,再看了看自己穿了短裙的腿,无言扶额。

  “你把外套脱给我用一下。”

  “啊?”

  “草太深了,我遮下腿。”

  田沼和她一时相看无言,默默的脱下西装外套给小早川。院门是木制的,风吹日晒久了推开嘎吱的一声响,鹅卵石路上落满了枯叶,走了一段换成了青石板,石缝间还长出了青苔和细嫩的草叶,小早川再次感叹, 鸣少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荒屋。

  到了门口,门是掩着的,田沼停下来看她。

  小早川抿抿嘴:“开呗,要是走错了,就当是鬼屋一日游好了。”

  本以为没成想屋里却是很干净,几乎可以说是窗明几净,沙发上还有凹陷的痕迹,看得出来刚刚有人在这里躺过,小早川和田沼对视一样,眼里都是惊奇。

  “来了?我还怕你们走错。”楼梯上传来人声,正是鸣人,他带着口罩,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声音嘶哑厚重,“先坐着等一下,还有几个人没到。”

  鸣人把自己摔进沙发,抱着枕头闭上眼:“喝水的话,厨房冰箱里有,自己去拿。”

  小早川看鸣人那样,觉得他也不像是要理他俩的样子,正打算摸出手机,门外进来三个人,她都见过也都认识,只是这个组合看起来就很奇怪,又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更加奇怪了。

  “还发烧?他不是说你退了?”鹿丸进来后,对着两人稍点头,大步到鸣人身边,探手摸上他的额头,“还有点烫,都说了等你好一点再说了。”

  鸣人睁开眼笑,拍掉他的手:“差不多了,赶紧的说正事,我还赶着回去。”

  牙倒是潇潇洒洒的也不管他俩,找了个沙发坐下后就玩手机,还边发消息边笑,倒是跟着进来的出云,热情又得体的和小早川他们打招呼。

  鸣人咳嗽几声,摘掉口罩喝水,而后才慢悠悠的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来这儿?”

  小早川心一跳——终于动真格了。

  “这几个你们肯定都见过,也都知道是谁?”鸣人指指鹿丸牙和出云,见他们点点头又接着说,“我也不兜圈子,东郊的事情前后忙了四个多月,马上半年了,从招标。或者说是名义上的招标,到谈合作方案,到现在项目落地,马上开始起建,你们作为参与人肯定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田沼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小早川,发现她很平静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之前他俩说鸣少八成是扮猪吃老虎的结论,只得感叹果然都不简单。

  “叫你们来,也自然是为了东郊,”鸣人把桌上的两份文件递给他俩,“局已经布好了,要和我们一起下吗?”

  小早川刚看了两行脸色就倏地沉了下来,田沼的脸上也同样的难看,不多一会儿两人把文件放下,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真的要做成这样?”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鸣人轻飘飘的看过来,“局已经开了,落子无悔,大家都懂什么意思。”

  他话说得轻巧,小早川心里发凉,早知道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却是连捅破天的勇气和胆量都有。

  “我没问题。”小早川沉默了很久,坚定的回答,田沼惊愕的转头看她。

  鸣人了然的弯眼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田沼迟疑了会咬咬牙也点了头。

  “好的,那你们俩现在,就都是间谍了。”鸣人一拍手,打趣的宣布,结果太兴奋,咳得停不下来,被鹿丸一巴掌薅在背上,瘫回沙发不动了。

  “行了,没他事,接下来我安排一下,现在需要你们处理的事情。”

  ……

  再从屋里出来已经是傍晚,小早川和田沼站在院门前,回头看那个破败的小别墅,顿觉物是人非。

  “我有种进去再出来,世界都变样了的错觉。”田沼喃喃道。

  “差不多吧,我不早和你说过,鸣少不简单?”小早川漂亮的脸上很镇定,“所以说其实云水的案子也是鸣少做的。”

  “嗯……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两人徒步从小道出去,“也许更早就开始准备了,连神威都算了进来。”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小早川拉开车门,“只是因为它是波风的合作方。”

  “物尽其用而已。”

  “这边安排好了,另外的呢?”鹿丸拍拍睡着的人,鸣人闭着眼不耐烦的在沙发上四处摸,抓到个东西反手扔了出去。

  刷推特刷得开心的牙猝不及防的被文件袋砸个正着,抬眼却发现始作俑者还闭眼睡着,又好气又好笑的拆开袋子。

  “你怎么又查你未婚妻?”

  “麻宫淳子?”鹿丸本抄着手懒得理俩幼稚鬼,听到这话倒是来了兴趣,“不是查过了?”

  “是查过了,”鸣人头疼的坐起来,“再查肯定是她奇怪到我都注意到了——”

  顿了几秒,鸣人揉揉额头摘下口罩,喘口气道:“你确定那会儿查完了?”

  “嗯哼?”牙挑起眉把文件给鹿丸。

  鸣人轻蹙眉心,思量了会,就在鹿丸忍不住要开口问的时候,突然勾起嘴角笑:“没事,我大概猜到了。”

  他拿过鹿丸手里的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会儿,脸上挂着淡笑把它们一一又塞回了袋子。鹿丸刚要继续问,桌上的手机嗡的震动起来,牙摸起来一看,顿时乐了。

  “你上哪儿找了个牛郎”

  鸣人听他问,就知道是谁,牙看他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长得这么好看?连你私人电话都有?”

  “是长得挺好看的,想见见么?”

  牙兴奋的一巴掌拍腿上,吃痛的连声说好,鸣人勾勾手让他还手机,动作也异常的麻利爽快。

  “你醒了?”鸣人接过来直接问,“嗯...在外面——”

  “嗯——现在回来。”他说着站起来,拎着文件袋,对着门外扭头示意,“好......嗯。”

  鹿丸听了两句就猜到了对面是谁,倒是牙越听越懵,这两人的对话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一般来说金主和情人说话是这个调调么?

  他再一看鹿丸面无表情甚至还挺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模样,难道说他这个富二代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吗?

  鸣人左摇右晃出去,牙好奇的紧跟不舍,鹿丸任劳任怨的在最后拉好嘎吱作响的木门。

  “一起走?”鸣人甩甩车钥匙意味深长的问。

  牙看清他手里的车钥匙后惊讶出声:“我靠,你什么时候买了辆帕加尼?还是去年的限定款?”

  鹿丸听到这话眯了眯眼,盯着鸣人好一阵看,才无奈的摇摇头——鸣人和卡卡西到底在玩儿什么游戏,他多少能猜到一点鸣人的想法,至于卡卡西他也不好评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有几分真心在里面,恐怕局中人自己都说不清。

  “等会儿一起吃饭?”鸣人回了简讯收起手机,问驾驶位上正兴致勃勃的牙,顿了两秒接着说,“这车不是我的,你冷静点。”

  “??”

  鸣人在路上点了一堆膳堂的菜,算上堵车的时间,到小区门外正好接到外卖。

  他领着牙从车库上去的时候,牙还在喋喋不休的问他,是哪个朋友这么壕,帕加尼说借就借,需不需要再多一个铁子,鸣人不理会也不打紧,他自言自语也能说到电梯停。

  “你家?不去见那个小花太郎了?”

  “见啊,现在就带你去见他。”鸣人停在对面屋门前按密码。

  “……你还专门买了对面屋给他住?”

  鸣人被他的脑洞逗笑,把车钥匙挂回去,抖着手指指客厅让他去,自己搁下食盒上楼了。

  牙迈着四方步把客厅看了一圈,得出结论——这个牛郎品味不俗。

  刚在沙发上做下,楼梯处就响起了脚步声,他扭头就说:“诶,这个牛郎看起来——”

  “……”

  “???”

  求问:刚刚才密谋算计过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自己还误会他是个牛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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