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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茶

[卡鸣] 【卡鸣】苦昼短[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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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2: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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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果然像他说的那样,快六点的时候,提着一个小行李箱,敲开了鸣人的门。

  “你就这么过来了?”鸣人扶着门不让他进去,难以置信的问他,“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下午五点五十三,有什么问题?”牙反问。

  “这个点你过来都不记得带个饭的?!”鸣人嚷嚷着还是把人让了进来,“真的,你真的没救了。”

  牙不理他,径自把东西提到客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见他餐桌上有两个外卖袋,立刻跳脚。

  “你这不是已经有吃的了吗!”

  鸣人看了下那两个袋子,想了下:“哦,那是今早鹿丸带给我的早饭,但我已经吃过了,他就又让我带回来,然后就干脆忘了。”

  牙神色难看的盯着鸣人,把人看得发毛才说:“他真的不是你妈么?”

  “......”

  “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了吧,但果然每次看到都想要说鹿丸真的好像你妈。”牙把袋子打开,看了下里面的量,又果断扎了起来,“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鸣人鄙视的看他一眼,晃晃手机页面:“还用你说?”

  “点了什么?”牙大概是终于能暂时的解放,情绪很高的往鸣人身边蹭。

  刚刚才回暖,鸣人已经穿着短裤在家里上蹿下跳,大腿和膝盖都裸着,随便的套了件长浴袍,岔着腿坐在沙发上,牙在他身边,歪着头看他点外卖。

  “啊...我不吃这个味,换咖喱换咖喱。”

  “那你自己点,这又不是给你的。”鸣人自顾自的下单付款,刚刚被点出来说不喜欢吃的那个菜都干脆取消,牙吃了个瘪,自暴自弃的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大堆自己喜欢吃的。

  他们小区的餐送不进来,需要自己去门口拿,为此鸣人特意把自来也七八年前给他买的自行车给弄了过来,专门骑着去拿外卖,偶尔还去收发室拿大件快递。

  外卖快七点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说送过来了,麻烦他去门口取,鸣人换了身轻便的运动服出门,套裤子的时候大腿上泛青的牙印被看个正着,牙调侃他昨晚又在哪个野男人床上,鸣人嫌弃的看他一眼。

  “是啊,要不是你非要来住,我今晚也在那个野男人床上。”

  虽然鸣人时常给链条上油,但自行车年岁久了,偶尔骑起来还是嘎吱嘎吱的响,他找不出毛病,专门带去修理店。人家说车体有点问题,可以考虑买一个新的。他站店里想了会,又看了看款式新颖的新车,还是笑着说不了。

  “先用着吧,等它彻底坏了再说。”

  快到小区门口,牙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点的也到了,让他顺便一起带回去,他呛了人还是拿了。

  鸣人把袋子放进前面的小框子里,慢悠悠的踏着车回去。框还是他特意给装的,刚开始没有框,鸣人就给挂车把上,结果点的一碗拉面汤全撒了,当天下午他就拿着工具哐哐哐的接了个篮子。

  把车停好,鸣人提了袋子上楼,没回自己家,又去敲了卡卡西的门。

  “昨天的汤还挺好的喝的,点外卖的时候顺便给你也点了一份。”鸣人没进去,站在门口把手上的一个袋子递给他,“如果你不想吃就扔掉。”

  卡卡西看他手里五六七个袋子,人又没打算要进来的样子,又想到先前问他还要不要蹭床那会儿鸣人的反应,猜他家莫不是有客,笑眯眯的开口。

  “那就多谢鸣少了。”卡卡西接过袋子,鸣人点点头也没多留的就回去了。

  “哇,你可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中午也没吃饭。”牙急吼吼的抢了袋子坐下,鸣人则是去厨房,打开微波炉热窝蛋粥。

  “三天。”鸣人突然说。

  “什么?什么三天?”牙吃得正欢腾,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满脸问号。

  “我说,我,顶多收留你三天。”鸣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完自己那份晚餐,“但事实上,就算我肯多收留你几天,波风苑子找到我这里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你还不如干脆的早点想办法怎么解决掉她,一劳永逸。”

  “......”牙沉思了好一会儿,“你说我要是现在告诉她,我劈腿了会怎么样?”

  鸣人扎好包装盒刚洗了手回来就听到他这么提议,不由得有些怀疑牙之前浪荡情场的作风是不是被吹出来的。

  “要我说,你还不如说你是打赌输了,既达到了一开始我们的目的,”鸣人兴致缺缺,百无聊赖的玩手机,“哦,不对,我们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云水的案子木叶已经拿下,你这次要目的随便解决不就行了吗?”

  牙突然吃不下了,悻悻的坐到鸣人身边:“可要说是打赌,不会对人家女孩子太过分了吗?”

  “你以为你说你劈腿就能好到哪里去?”鸣人白他一眼。

  “可我要是说我劈腿的话,她讨厌我归讨厌我,至少会觉得我有过真心,要说是打赌的话,这不就只是戏弄吗?”牙有些扭捏的辩解。

  鸣人听他这一说,上半身坐直审视的看着发小:“你别告诉我,你现在真喜欢上她了?”

  “......我没有。”牙听得脸一黑,瞪着眼辩解。

  “没有的话,你就别在这种时候怜香惜玉。”鸣人平静而残酷的继续说,“你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还记得吗?,别到头来角色扮演玩得太开心,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

  牙脸色一僵,暗暗的抬眼瞄鸣人的表情,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带脑子出门,明知道他最烦什么,还好死不死的踩雷。

  鸣人也没再理他,径自去吧台提了瓶酒,上楼了。

  牙:我完了...我明天肯定要流落街头,鹿丸我能去你那儿借住几天么?

  鹿丸:你今天才住过去,怎么惹他了?

  牙:鸣人让我三天内解决问题,直接干脆利落点,我一时鬼迷心窍,觉得对波风苑子太狠了,就说了两句......

  鹿丸:......

  鹿丸:我救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连三天都没有,牙就被打包扔了出来,鸣人真是丝毫没有手软。他下午的时候被项目组长喊去公司,说是有几个文件需要他过目,鸣人就去溜了一圈,他看上的人果然业务能力极强,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已经理清了东郊,他想着之后要怎么把人挖过去,边在他们的解说下给文件上签字。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回去的时间可能是真的和卡卡西的小情人返校的时间差不多。每每他出电梯两人基本都能见上那么一面。男生依旧冲他笑得很可爱,鸣人却在心里想,现在对我笑,万一你知道我和你大腿滚床单这么多次,怕不得冲上来扇我巴掌。

  这样子年轻的男孩子太过好懂,容易对陌生人付出善意,也会在被侵犯的时候露出未经任何修饰的爪牙,反观这要是之后真有他说的那么一天,鸣人除了在口舌上气死他之外,估计在行动力方面远不及石泽。

  他总觉得自己老了,在这个事情上,算不得锋利。可细想下来又觉得好笑,他为什么要和人家抢金主,还非得对峙,丢人!

  他出来到自家门前,门把手上夹了一支向日葵,是纸叠的,鸣人拿起来看了看对面紧闭的门扉,少见的没直接去敲门,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家。

  鸣人找来一个六角浅青色长颈的花瓶,把那之花放了进去,也幸好瓶身做了上窄下宽的处理,那支向日葵看起来也没那么孤单。

  家里有人住过的痕迹明显,鸣人站在客厅里思考了半分钟,还是放弃了找家政来收拾的想法,上楼换了身轻便的家居服开始打扫,拆沙发套、扫地吸尘还顺便擦了桌子。

  一通忙活了三四个小时,鸣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外面天也黑得差不多,肚子适时的咕噜一声,愁得他诶的叹气。他瘫在沙发上响了半天,最后爬上楼把自己扔进浴缸泡了半小时,好歹回了点力气,刚出来搁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拖拖沓沓的过去一看,倒是惊讶了好一阵。

  小花太郎

  “怎么呀?今晚又缺人暖床了?”鸣人咕咚倒上床,慵懒调侃道。

  卡卡西站在他家门口,刚拆了石膏的手里转着一支纸折的向日葵,和客厅里的那支差不多,只是模样要丑很多。

  “我在你家门外。”声音里含笑,还作势敲敲门板,给他听了个声儿响。

  鸣人猛然翻身坐起来:“你等着。”

  “难怪刚才给你发消息也不见回。”门一开,卡卡西就见他半敞着浴袍,湿哒哒的头发往下还在滴水。

  “是吗?”鸣人听他一说,就划开手机看记录,果不其然看到好几条,“我一出来就接你电话了,都没来得及看。”

  卡卡西凑过去瞥几眼,还没看出个是所以然,就被鸣人一拍脑袋推远了。

  “啧,”男人琢磨了下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小花太郎是个什么东西?”

  “让你别乱看了吧,这不看到不该看的了。”鸣人哈哈笑他,“小花太郎就是你啊,给你取了个花名儿,或者你更喜欢鹿惊?”

  不等卡卡西接话,他又摸着下巴说:“不过话说回来,要论花名还真得是鹿惊才行。”

  卡卡西埋汰他嘴毒,又说不该带他去吃那顿烧烤,鸣人也不放他进屋,两人就杵门口说话。

  鸣人一低头就看到了他手里的那支花,条件反射的回头去看了下桌上放着的花瓶,上手就给他抢了过来。

  “不厚道,送花怎么能只送一支呢?”

  卡卡西闻言弯眼笑成月牙,装模作样的递到鼻尖儿闻闻,再送到鸣眼下。

  “留一个理由,好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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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32: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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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刚客串了一把家政,现在你多让我走几步,我能立刻躺地上给你看。”鸣人指尖转着花,有气无力的说,“而且我现在还很饿,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男人被他恶狠狠说话的口吻逗笑,抬手搓一把他头发:“那赶紧的换身衣服,为表感谢你的赠鱼之情,带你去吃个夜宵。”

  “?”鸣人挑高了眉,后撤几步,“那你先进来。”

  卡卡西跟在他身后进屋,看他把手上那支丑巴巴的纸向日葵插进瓶里,上台阶走了没两步像是又想起他来,回头冲他眨眨眼:“要不和我一起上去?”

  男人第一次萌生了无奈的情绪,摆摆手不想搭理他。

  鸣人下来得很快,套了件卫衣和长裤,头发用风筒随便呼了几下,有些乱糟糟的,没了平日里的精致,倒像个刚入学毛手毛脚的大学生,凭空少了三四岁。

  他站到卡卡西眼前,后者动动眉毛站来:“走?”

  鸣人点点头,到了门口他拉开鞋柜放,翻了一阵儿,找出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蹬上,卡卡西看看他这一身从头到脚,轻笑着说:“你这样我带你去吃宵夜,倒挺像我弟弟。”

  “情哥哥情弟弟么?这情趣倒是不错。”鸣人关了门把钥匙塞裤兜里,“要我在床上这样喊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先讨好讨好我。”

  卡卡西觉得好笑,他本意不是说这个,可偏偏真给带偏了,他想了下照鸣人在床上的那个劲儿,没遮没拦,寡廉鲜耻,估计效果真挺不错,于是点点头:“所以我们可以多吃几天宵夜,吃到您满意。”

  鸣人笑得前仰后合,抓着他袖子倒他身上:“那个小男生也是被你这样骗到手的吗?”

  “什么?”卡卡西不明白他脑子怎么生得如此活泛,常常前言不搭后语,接话实在是有些难度。

  “那个栗子脑袋啊,”鸣人实在是累得紧,抱着卡卡西不放,被搂着腰还能省点力,“你说说你,用宵夜骗人家清纯男大学生上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边说他边笑,不知道触到什么点了,就是笑个不停,这会儿楼里有住客加了班回来,他俩到一层的时候,正好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西装男撞个正着,见他俩歪歪扭扭抱一块儿,眼睛都快看直了。

  卡卡西拉了他卫衣的帽子给带上,按着他脑袋若无其事的裹着他出电梯,路过西装男的时候还微微抱歉的笑笑。等他俩都出大厅了,西装男才自嘲的笑着进电梯回家。

  人比人气死人,社畜连女朋友都没有,人家却有了恩恩爱爱的男朋友,殊不知这俩人,恩和爱是有的,恩爱是没有的。

  鸣人出来就不想走,又听说去的地方不远,想了下从男人怀里挣出来,一溜烟儿的去推了自己嘎吱嘎吱的小破自行车。

  “骑这个去吧,你载我。”鸣人把车塞他手里,特别自然的在后座坐下。

  卡卡西瞅着地上的车和人,想自己是不是来寻找青春的,为什么他一个三十出头的成年男人,晚上快十点了还要骑自行车带小年轻去吃宵夜,鸣人可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拍拍身前的座椅,让他赶紧。

  “别怕,旧归旧,载我俩还是没问题的,”鸣人伸长腿支着车,突然瞪大了眼问,“难道你不会骑?”

  男人掐一把他的脸,跨上车一踩踏板带着他离开楼下,鸣人惬意的岔开腿,两手抱着卡卡西的腰喟叹一声。四月的天暖多了,夜里的风还有点凉,不过被身前人挡了大半,鸣人只觉得吹着舒服。

  小破自行车果然很给力,偶尔嘎吱两声,但一路过去都没出意外,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卡卡西刹停了车,一脚踩着踏板一脚撑地。

  半道的时候鸣人就默不作声的靠他背上,这会儿到了,卡卡西掰开他抱在腰间的手,半转过身发现人已经困得迷糊,呆滞的任由他动作。

  “到了。”卡卡西捏捏他脸发现人还是傻傻的,转而去捏鼻子,鸣人才从一团浆糊的状态清醒过来。

  “太舒服了,”鸣人不肯下车,耍赖一般的抱着不撒手,“我真的不想动了,这也就是你说吃宵夜了,换我自己我宁愿饿着睡过去也不要出门,好香真的好香,我好饿饿得我恶心想吃...”

  “那还不起来?”卡卡西看他闭着眼吸着鼻子闻味道一连串的说话,拽胳膊要把他拉起来,鸣人却抱着车座不放。

  “亲,我们这边建议您背过去呢~”

  卡卡西听到这话气极反笑,拍拍他的脸,等人睁眼了把自己才骨裂了一周的胳膊晃着给他看。

  “这位客人,您的服务套餐已经结束了,服务员的胳膊还在重组中,不支持本项工作内容。”

  鸣人撇撇嘴理亏的站起来,大踏步的往露天的烧烤摊去,卡卡西停好车,不紧不慢的跟过去坐下。

  “老板,这儿到这儿的,一样二十串。”

  “好嘞,”老板看着那一溜儿的菜单眉开眼笑,“那您二位要来点酒吗?”

  鸣人看一眼卡卡西,男人笑着不说话,全凭他安排一般:“那就先上两瓶吧。”

  碳火烤着肉滋滋的响,鸣人喝完一杯啤酒,想起拍卖会两人去吃饭的事情,本来说好吃大排档,结果被卡卡西带着去吃了烤肉,还平白得了男人一颗石头。

  耳钉做好之后,他挑了个空拉着鹿丸陪他去扎耳朵,断胳膊不怕打耳洞却怕得不行。动手的是个很年轻的男医生,他紧张得在屋里团团转,被笑了好久。

  旁边的护士忍着笑安抚他,说只有一点点感觉,很快就会结束,做了好久思想准备,他还是团团转,鹿丸无可奈何的把他拉到一边,说我先打给你看。

  他两眼放光的看医生给鹿丸消毒,啪的一下在耳垂上扎了个洞,而鹿丸只是皱了皱眉毛,没喊也没动弹,鸣人这才觉得大概是真的不怎么疼。

  坐上了椅子又开始紧张,医生耗尽了耐心,不等他喊就捏着工具用力,疼痛猝然从耳朵蔓延到头顶,看他没反应过来,又唰的扎了另一边。

  至此,他才终于打好了耳洞。

  变成鸣子的时候,他想过很多次要去打耳洞,每次都失败了。

  原因是他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放学,他从一家很精致的门店外路过,看到了班里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坐着的个子小一些,店主捏着一个东西在她耳垂上动,还没等他想明白在干什么,只听得那个女生啊的叫了一声,喊着说好疼。

  他才发现是在打耳洞,可能是那个女生叫得太过惨烈,日后他每每想去扎耳朵,都望而却步。

  谁成想他为了那颗破石头,拿出了这么大的勇气。

  鸣人坐在卡卡西对面,诶的一声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剥开耳边的头发,把耳钉给男人看。

  他们来得有些晚,这家店的生意又很好,坐的位置也就靠边了些,卡卡西眯着眼看了半晌只夸好看,没认出那是自己当做嫖资送出去的礼物。

  “再看看。”鸣人干脆绕过桌子坐到他身边,抬抬头把耳朵彻底露出来,卡卡西这才看清那抹蓝。

  男人抬手捏着耳钉揉,鸣人稍稍侧过脸好方便他看得更清楚,旁边几桌见两人动作越来越亲密,都暗中的瞅着他们,卡卡西不介意,鸣人更是不在乎。

  卡卡西从耳垂一路揉上耳廓,突然低下头在鸣人的耳朵尖上亲了一口,惊得旁边桌的女生酒洒身上了也顾不得,反观鸣人倒是没多大反应。

  “很漂亮。”烧烤端上来,卡卡西笑着开口。

  “那当然了,我特意找设计师做的,花了一个月呢。”鸣人摇头晃脑的很自豪,又换了表情,一脸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说,“诶~,我这也是为了不辜负您的拳拳心意~”

  卡卡西被他逗得乐,好像离了宴会和办公室,鸣人就真的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成天揣着兜的乐。要不是见过他谈判时候眯着眼算计人、床上勾着他的脖子喘气勾引他,还有订婚宴上气定神闲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样,还真就着了他的道了。

  鸣人是真的饿惨了,吃的上了桌,他就不说话只顾着吃,盘子里扫荡了一半,他才慢慢悠悠的喝第二杯酒。卡卡西本来就不饿,先前去敲门,也只是想问问他,那个摄像头是不是真的不用了。

  他扔掉一根竹签,拿纸巾擦手:“东郊的奠基仪式,鸣少有空赏脸一起去么?”

  鸣人咬着签子想了会儿点头:“可以,下周我和他们提一下。”

  吃完夜宵鸣人又犯困,卡卡西付钱的时候他就撑着脑袋发懵,本来就困又喝了酒,载他回去的路上男人都担心他手一松从车上掉下去,幸好一路上都无惊无险。

  “你到底是去干了什么困成这样?”还是没忍住问。

  鸣人打了哈欠,垂着脑袋,没精神的开口:“朋友来借住了两天,今天被我给撵走了,我从下午开始吭哧吭哧收拾到晚上,你说我累不累?”

  卡卡西对他这个说法倒是很惊讶,仅有的几次和鸣人同床共枕的机会里,都没发现他有这毛病,自觉的他也不再追问。

  老老实实的把人送到门口,再规规矩矩的回自己家才是正经事儿。

  “请问这位服务员,提供暖床服务吗?”鸣人打开门回头问他。

  卡卡西墨黑的眼瞳盯着他,缓缓漫上笑意,削薄的嘴勾起唇角,用那把过了细碎沙粒的嗓音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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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的生辰快到了。

  鸣人趴在办公室里戳手机,突然想起来他似乎是有很久没回过老宅,而老爷子也像是不记得他似的,一点没派过人来找他,又或许是暗中已经观察足够,不需要再当面提醒。

  办公室外的员工们有的兢兢业业忙忙碌碌,有的趁机偷懒打盹,众生百态,鸣人自然也是其中一员。

  项目组里的人也各有不同,被波风佑一和波风苑子安插进来的那两个,有时候连表面尊敬他的伪装也懒得做,不过鸣人向来是不在乎这些。有的会偶尔看着他若有所思,眼里藏点注意力观察他,等得出结论,对他依旧不冷不热,但工作上从来不马虎对他,也因此鸣人相中了那么两个,可时机尚未成熟,他乐得做个抄着手的王爷。

  他转念一想,那卡卡西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百态里他又独独占了哪一份或是哪几份?

  想不明白。

  就像鸣人曾经想的那样,卡卡西是一面镜子,照得出别人却照不出他自己,只有等哪一天别人把自己的镜子借给他,又或者是他自己从镜子里走出来,也许才能看清楚。

  他在办公室里乖乖待到下班,去负一楼取完车,想了会儿给平宫发消息。

  我要吃放了小白菜荷包蛋的很辣很辣的面条。

  平宫开完会出来整理资料的间隙,被女同事拉着问要不要去聚餐,手机在桌上长长的震动一下,他露出抱歉的表情拿起来解锁,看到鸣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抬头婉拒了邀请。

  “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

  女同事露出遗憾的表情,仍旧不死心的说那下次可一定要去,平宫温和的笑着说好。

  开车去超市买了新鲜的白菜和三四种不同的辣椒,路过水果区拿了一个哈密瓜,再去水产那边挑了条鱼,排队的时候再捡了黄桃味的酸奶以及几瓶酒,提着大包小包的刚到家,鸣人就来了。

  腌制鱼去腥的时候,他把哈密瓜切块儿端出去给鸣人,发现他开了电视在走神。

  从上次他有过僭越的举措之后,鸣人再也没单线联系过他,平宫只当是还不到自己动手的时候。

  “面条要很辣很辣哦~”碟子清脆的磕上茶几,鸣人一眨眼挂上笑,语气听起来像个孩子。

  平宫点点头,回厨房继续做饭。

  干红辣椒、酸辣椒、青色长条的美人椒还有新鲜的小山椒,他今天去的时候正好,基本买齐了。

  平底锅起火煎鸡蛋放一边盘子里备用,换锅调汤底,小汤锅烧水煮面条,拿出瓷碗盛好汤挑进去面条和小白菜放上葱,最后热油煸了干红辣椒淋在上头,满屋子都是辣椒的辛香。

  鸣人没等招呼蹿进厨房端了一碗就走,平宫拿着酸奶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呼哧呼哧的吃掉了半碗。

  平宫把端出来的另一碗放到他手边,坐他对面看鸣人一边吃一边被辣得眼睛通红吸鼻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他第二碗吃到一半,平宫去冰箱拿了瓶酒。

  鸣人吃完了抱着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扯开汗湿的衣襟和屋主打声招呼进浴室洗澡。平宫看小老板行为反常,心情不好又不想说,目的也很明显,纯粹就是来蹭吃蹭喝顺便蹭睡。

  他耸耸肩回厨房另给自己下了碗清水挂面,待他收拾好厨房洗澡回卧室,鸣人已经抱着他的被子睡得天昏地暗,那个姿势狂野得连半张床都没给他留。

  若是放在之前,他大概会挤上去,说不定还会趁着鸣人半睡半醒的时候干上一/炮,可那天之后他就出局了,现在他们的关系充其量也只是老板和下属,顶破天也就是个同校的学长学弟。

  成年人不爱撕破脸皮吵架,只默不作声的达成共识,于是平宫淡定的调好空调温度,在书房的沙发上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差点抽筋。

  他家里的隔音还算不错,因此也不知道鸣人昨晚半夜起来吐了好几次,他早上起来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只看到小老板背对着门口睡得正香。

  鸣人一晚上都过得浑浑噩噩,半夜的时候胃突然疼得厉害,喉咙止不住的犯呕,断断续续的跑了好几趟厕所,把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吐得手脚发软嘴里也苦得要命。

  他睡到快十点的时候头疼得醒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发烧,叹口气下床找到平宫给他的换洗衣服,穿上准备去医院看病。

  到了楼下发现自己看东西都有重影,怕出车祸也不敢自己开车,明明体温很高他却觉得自己冷得不行,白着一张脸在路旁站了快十分钟,就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下。

  鸣人抖着手坐上车,呼吸有些急促的对司机说:“师傅,市中心医院,麻烦您快点,我好像烧得有点厉害。”

  他脸色刷白,嘴角泛着死皮,师傅压着限速二十分钟就给他送到医院,换了衣服身上也没有现金,鸣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司机把车扔在门口架着他进急诊。

  “发烧39.2℃,再多烧会,人都烧傻了。”医生拧着眉说,“你是陪他一起来的?”

  出租车司机摆摆手解释道:“他是我的乘客,刚我看他站不稳了就帮忙扶进来。”

  鸣人烧得迷迷糊糊听到医生的话,摸索着把手机解锁,给鹿丸打了个电话,没顾上说清楚就晕了。

  “喂?鸣人,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鹿丸开着会接到他的电话,鸣人刚说了个“我”字就没了声音,他摆摆手让出云盯着,起身疾步离开会议室。

  “您好?是患者的亲属吗?”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鹿丸听到话脸色有些难看。

  “我是他朋友,他怎么了?”

  “我们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患者发高烧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因为他是一个人来来的,所以需要有人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您方便的话就请过来一下吧。”女声一板一眼的陈诉完情况等他回答。

  “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他折回会议室交代出云主持接下来的会议,急匆匆的开车去鸣人家取他的证件,到医院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他在急诊找到病床上脸色青白的人,跟医生了解了情况后,给他转去了单人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鹿丸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边,鸣人脸色很差,眼下青黑一片,像是连续半个月都没能好好休息。

  护士告诉他,鸣人是自己打车来的医院,下车的时候要不是司机善良,估计没到大厅就得晕在路上,验血后发现他是因为急性肠胃炎引起的发烧。

  鹿丸皱着眉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拿起手机给手鞠发消息,麻烦她带点蔬菜粥来,收手机的时候看到日期又恍然大悟。

  后天,是水门和玖辛奈的忌日,十七年前的这一天鸣人收到了父母的死亡通知。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个死亡通知,只是失踪后超过一个月的寻找无果,最终给出的报告,同时附带而来的就是判定死亡的文件。

  鸣人睡着睡着缩成一团,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清隽的眉毛在睡梦中拧成麻花,鹿丸连忙按住他挂着点滴的右手怕跑针。

  他到的时候第二瓶水已经挂了一半多,办手续换病房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这会儿护士刚给他拔了针头,鹿丸拿棉签刚按上手背,只听得床上人嘶的一声,抬头就发现鸣人已经睁开了眼。

  “醒了?”

  “嗯,我...”鸣人想扯开笑脸说话,嘴唇却干得裂开一道口子,声音也跟泥石流里糟蹋过似的沙哑难听。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该谢谢你发烧了记得自己来医院。”鹿丸起身出去找护士拿了棉签,又接了杯水回来一点点的给他润嘴,“还得谢谢你都烧晕了还记得给我打电话。”

  鸣人动动眼心虚的不敢说话,病房里一下子没了声响,手鞠提着保温壶进来,发现他俩一个躺床上干瞪眼,一个坐椅子上抱着胳膊生气。

  “这是怎么了?”手鞠脱下外套,过来要把壶揭开,“你起开让让。”

  鹿丸默不作声的站到一边,手鞠坐下给鸣人盛了碗粥:“医生说能吃吗?我让阿姨熬得软烂,应该可以吃吧?”

  鸣人不说话,悄悄抬眼看鹿丸。

  “问你话呢。”手鞠戳一把他腰。

  “可以,少吃多餐,医生说他急性肠胃炎,吃清淡点就行。”鹿丸叹口气,在手鞠的逼问和鸣人无辜的眼神下认输。

  若说他刚才是因为鸣人不爱惜自己生气,那更多的是气自己,气他忙昏了头,这么重要的日子一点没想起来。

  他看着鸣人对着手鞠一口一个小嫂嫂,脸上还笑得那么甜,心里就发苦。这么多年了,鸣人像是豢养着伤口里的猛兽,任凭它们时不时的反噬,把自己折腾得遍体鳞伤再缩回去。

  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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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说你的情况有点严重,建议你多住两天院,”鹿丸等他吃完粥说,“后天的事......我记得,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鸣人声音嘶哑的拒绝,“你把小嫂嫂送回去吧,我没事了。”

  见鹿丸皱着眉不乐意又说:“你看我水也挂完了,现在就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这边护士查房又很勤,出不了问题的。”

  “那我明天上午再来。”鹿丸取过保温壶,拉开门和手鞠走了。

  鸣人长长的叹口气,高烧过后他浑身乏力精神不济,强行撑着逗手鞠乐又劝走鹿丸,这会儿屋里安静下来,心底猛然袭来一阵阵无力感。

  现在才下午四点,保不齐晚上鹿丸还要再来一趟,鸣人裹紧被子翻身决定先睡一觉。

  晚上十点的光景,鹿丸果然提着粥又来了,见鸣人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轻手轻脚的合上门,去护士站麻烦值班的小姐姐多关注一下他。

  “你好,我想办下出院手续。”天刚蒙蒙亮,一个身形清瘦的大男孩儿沙哑着出声。

  “啊,好的,您稍等,”窗户里被吵醒的小姐姐打起精神道,“您的证件请给我一下。”

  “您确定要出院吗?医生开了三天的药,我们还是建议您多住两天。”

  “谢谢,不用了。”

  鸣人穿着昨晚鹿丸给他拿来的衣服,清晨街上还泛着薄雾,他到街口拦了辆车回公寓。

  刚掏出钥匙想开门,却转身按了卡卡西家的门铃。

  “这么早...谁啊?”男人打着哈欠俊朗的眉目里满是不耐烦,发现门外竟然是鸣人,又有些惊讶,“鸣少这是怎么了?”

  “想蹭下你家的床。”鸣人身上带着寒意,勉力扯开一个笑,“方便吗?”

  “当然。”卡卡西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上了二楼,鸣人站在卧室门口不肯进去:“麻烦借我一套睡衣,我想先洗个澡。”

  卡卡西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反常,只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自己的大T恤和柔软的短裤:“这个,你穿应该合适。”

  鸣人道了谢,慢吞吞的挪去浴室。

  湿热的水汽蒸得他头昏,只得匆匆洗去身上带着的消毒水味,头顶搭着毛巾出去了。

  卡卡西靠着床头,看他出来指指床尾的风筒,在他吹头发的时候下楼端热牛奶,回来发现鸣人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风筒不放。

  男人俯身把他抱起来塞进被子,半个月不见他好像瘦了不少,脸色也很难看。卡卡西碰到他胳膊,惊觉他的体温有些不正常,探手摸了摸额头,才发现鸣人应该还在发烧。

  家里的药也不知道是多久前买的,卡卡西再三思量着到底是把人送医院还是去楼下买点药回来。思前想后,他总觉得鸣人应该是才从医院出来,再给他送回去估计意义不大,叹口气决定换衣服下楼买药。

  他开了车出去,顺便去店里打包了一份鸡丝粥,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面熟的男人冷肃着一张脸,开了鸣人的家门。

  把粥放进冰箱,端着热水和感冒药退烧贴上楼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奈良家的少东,几个月前刚订了婚 ,两人关系应该极好,连家门钥匙都给了。

  看这情况是去医院没找到,直接上家里逮人来了,不过卡卡西也没有义务要告诉他,鸣人正在自己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被人迫切寻找着的失落公主么?”男人小声念叨着给他贴好退烧贴,他让药房推荐的药都是温和性质的,可鸣人闭着嘴药也喂不进去,只好拍着他烧得酡红的脸把人叫醒喂药。

  鸣人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不耐烦的刚张开嘴,就被喂了药,神智稍微清醒想起自己是在卡卡西家里,乖乖的喝水吃药。

  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鹿丸已经在隔壁气急败坏的把他家都翻了一遍,没找到人又问了平宫,甚至连平时他很少联系的几个朋友,也打电话问过了还是没找到。

  牙宽慰着说:“他又不傻,肯定出不了事,而且他这摆明了就是不想给你找到,说不定他就在你眼皮底下呢。”

  鹿丸不满的睨他一眼:“这是平常吗?你不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换做以前他发个烧我会这样?”

  牙被他说得心里一虚但没多久又硬气起来:“是,我们都知道,那又怎么样?”

  “自从八年前起,他有让你陪他去过吗?又让我陪他去过吗?是我们没空?忘了?都没有,他就是不想不愿意。”

  鹿丸被他说得表情一滞,脸上铺满挫败的神色:“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不放心。”

  “他昨天突然急性肠胃炎进医院,你难道没料到他会跑?他根本不会乖乖的在医院待到明天,他可不想带你或者我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去。”

  “......”

  牙说完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搓着手指喃喃道:“明天他肯定会出现的,我们都着急,明天肯定能找找他。”

  “卡卡西!你又旷工!!!”带土的声音猛然炸起,一瞬间卡卡西耳朵都被震得生疼,“你自己说,你这是第几次了!!!之前胳膊断了就算了,今天你竟然说是家里有人病了?你一个人住哪里来的其他人!”

  “说!你要不说清楚,我就杀你家去。”

  卡卡西本来准备好了说辞,听带土说要来。干脆不解释了:“那你过来吧,来的时候记得去打包一个蔬菜粥一个鸡丝粥,再加几个清淡的小菜。”

  “我说,你把我当外卖员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吗?!等着,半小时到!”

  “你家还真有人?”带土在玄关换鞋,看到一双明显比卡卡西的脚要小两个码的鞋,款式还挺花哨,“难不成是石泽在这里?”

  卡卡西拿了粥和菜去加热,没听见他的话,带土也不在意他不回答,摸着下巴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提议。

  “也不对啊,这个张扬的劲儿好像也不是石泽啊,”他说着进厨房,噙着坏笑问,“你又上哪儿去淘了个宝贝?还搁家里这么精心的照料?”

  卡卡西端盘子的手一顿,淡笑着说:“宝贝,确实是个宝贝,精贵也是真精贵。”

  眼看着他要上楼,带土跟在他身后问。

  “漂亮么?”

  “漂亮。”

  “床上够劲儿么?”

  “当然。”

  “那我要看一眼,你可不许小气。”

  卡卡西拧开卧室门,带着点恶作剧的笑意道:“请便。”

  屋里开着小灯,床上的人掩在被子和枕头里看不清脸,但身材明显是个男性,卡卡西过去摸了下额头,烧已经退了大半,再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睡美人?快起床了,有小矮人来看你了。”卡卡西摸着床上人的脸说,“再不醒的话,他就要过来掀被子了。”

  带土莫名变成小矮人,还变成了会掀被子的小矮人,气得眉毛立起来要骂卡卡西,谁知这时候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卡卡西要离开的手腕,歪着脸在他掌心蹭蹭,轻声开口。

  “叫醒睡美人,怎么连个吻都没有?”说着手往上爬上卡卡西的衣襟,用力一拽在男人的嘴角啾的一口,“好了,要求完成。”

  带土感觉不太好,他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卡卡西那孙子刚刚绝对笑了!绝对笑了!他都听到了,又轻又沉的一声笑,被亲的时候还揉了人家的耳朵!!!

  还有,床上那个是哪路神仙?这他妈也太会接梗了!睡美人必须要亲亲才能起来,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还看童话?

  哦,不对,是大人了。因为大人不仅要看,还他妈会演。

  带土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

  “?”鸣人惊讶的看着卡卡西,“还真的有小矮人?”

  “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卡卡西从他身上爬起来开了大灯。

  带土为了避免又听到他俩说骚话,特意主动的走到床边想做个自我介绍。

  “你好啊,我跟这个男人是好朋友,我叫宇智波......”床上人裹着被子坐起来,带土看清他脸的一瞬间,只想回到十分钟前打死这个卡卡西,回到四十五分钟前打死那个给卡卡西打电话的自己。

  工作不好吗?工作挺好的。

  鸣人看他突然不说话,好像整个人都脱色似的,失去了人生理想,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抱着被子打滚。

  他的病还没好,笑了两声就开始喘不上气咳嗽,本来嗓子就肿了,这会儿猛一阵的咳,感觉喉咙里都要血气,卡卡西忙上前把水递给他喝,又替他拢好被子,把空调温度调高。

  带土看他缩在卡卡西怀里,一口气喝掉那杯水,喘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眼角还挂着不知是笑出来还是咳出来的泪,脸色虽然苍白,但还是冲他笑得很好看。

  “好了好了,赶紧的准备吃饭。”带土不自在的把粥端给他,没找着可以垫的小桌子,索性把菜都放在了被子上,“菜在这儿,脏了就让卡卡西拆了洗。”

  “都是我不远千里带来的。”带土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鸣人的嗓子疼,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吃,听到这话他疑惑地抬起头,想了一下回:“五星好评?”

  “再见,我回家了。”带土面无表情的扭头就走,卡卡西低着头笑得像得了帕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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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墓园拢着薄雾,袅袅的烟浮载着寂寥,石碑上几行字,写尽墓中人的一生,鸣人怀里抱着一捧红艳的香雪兰拾级而上,他来得很早,不想和其他人撞上。

  水门和玖辛奈是合葬,说是葬其实也就是个衣冠冢,毕竟到最后他俩也只有几片衣角被送了回来。

  鸣人把花放在墓前,掏出兜里的手帕把墓碑擦干净。

  不知道是当年老爷子伤心过度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们的墓看起来异常的简陋,不像是世家子弟该有的规格。

  碑上寥寥几行写了姓名出生年月和死亡日期,中间的照片也挑得很随意,鸣人蹲在地上凝视着他们,突然嗬嗬的笑起来。

  他抓着石碑,仿佛是自胸腔泛上来的嘲讽,水门向来不争不抢,玖辛奈也对身外之物不屑一顾,她是贫门之女,可不贪富贵之财。

  鸣人站起来,指尖流连的摸过碑文,长久而沉凝的看着这一切,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恶心的感觉汹涌澎湃的漫卷而来,他捂着肚子回过神来已经是中午。

  脚步不稳的下山,墓园外卡卡西靠在车边等他,见他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忙上前去搀他,谁料他刚扶上胳膊,鸣人就晕了过去。

  卡卡西把人打横抱起放进副驾,车尾巴一甩直接奔医院急诊,正巧是鸣人前天溜出来的地方。

  山田时隔一天再次见到鸣人,气得眉毛都立了起来,昨天他刚来上班,护士就告诉他病人早上强行出院了,他可有可无的嗯了声,心底确是冒火,烧成那样,还不听医嘱,今天一看比前天的情况更加糟糕。

  “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又烧成这样!”山田根本不管卡卡西不是鹿丸,气势汹汹的质问他,“他急性肠胃炎引起的发烧,让住三天院,第二天一早就给我跑了,水也不来挂,真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不成?”

  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卡卡西动动嘴也不敢反驳,天地良心他只是被讹上的无辜邻居,谁还能比他冤?

  “你们作为朋友啊,要小心照看...”山田一边写医嘱一遍絮絮叨叨。

  “不是朋友。”

  “......”山田话一顿,“可看你也不像是出租车司机啊。”

  “?”卡卡西听不懂他的话,淡淡的解释道,“我是他邻居。”

  山田医生彻底不接话了,他交代护士看勤快点,别又让人给溜了,正要离开的时候,柜子上的手机响了,卡卡西拿起来一看来电不打算接,递给了旁边准备离开的护士。

  鸣人的手机自从昨天不见后就一直关机,这会儿鹿丸像是知道他会开机一样再打过去,本以为会听到他笑嘻嘻的说些俏皮话,结果对面又是护士局促的声音。

  “您好,手机的主人现在还没醒,您等会儿再打过来吧。”

  “哪家医院?”鹿丸搓一把脸认输般的说。

  “啊?啊市中心医院。”

  “谢谢。”

  鹿丸挂完电话沉默不语的开车离开墓园,旁边坐着的牙也闭口不言。他俩临近中午的时候开车来的,出城的时候堵了车,没想到就错过了,本也想早点来,可公司临时的越洋会议脱不开身。

  “有时候觉得我们对鸣人真的太宽容了。”牙突然开口,“他说想办个小公司,好的,我们帮他做到了,现在这也不是个小公司了;他说要订婚,我们还得暗中给他牵线;想要麻宫淳子听话,好的,我给他递刀子;你看他现在,病成这个怂样了,还叽叽歪歪的闹脾气,我等会儿过去就给他一拳,不然我消不下这口气。”

  鹿丸本来气得慌,被牙这么一说,反倒是笑了出来:“嗯哼,我在精神层面上支持你。”

  结果,自然是没有。

  卡卡西听说有人要来,大致猜是鹿丸,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鹿丸和牙到的时候鸣人还睡得正熟,两人一边一个凳子围在床边,一步也不离开。

  “哟,鸣少醒了?饿吗?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喊医生再过来看看?”牙阴阳怪气的挤兑他,“或者是,爬起来再跑一次?然后我过两天再来医院领人儿。”

  鹿丸抱着胳膊定定的看着他,待鸣人转过来冲他讨好的笑,头一扭直接忽视了他求助的眼神。

  “咳咳...”连续两三天发烧生病,鸣人几乎说不出话来,咳起来惊天动地,像是心肝脾胃肾都能吐出来那样,又沉又闷的自胸腔发出声音。

  鹿丸没办法,只得让牙把他扶好,一点点的给他喂水,好半晌才停下来。这么一通闹,两人也再气不起来。

  在医院住了快五天才被批准出院,他那天到底去了哪里鹿丸一直没问,倒是牙状似无意之间提了一嘴,可鸣人也直接略过了没答。

  这周周末是老爷的八十大寿,商界名流全数要参与,就连政界也会有人来贺寿,鸣人出院后就直接回了老宅。

  “我听说你生病住院了?”老爷子端坐在茶室,面露两份忧色的看着他,“好像是比起上次见你清浅了许多。”

  鸣人大咧咧的笑着盘腿坐下:“没事儿,就是肠胃有点不舒服,医生让我多观察两天,爷爷不用担心。”

  波风正雄把斟好的茶递过去:“那就好,我还听说淳子小姐去照看了你几天,也是有心了。”

  “是的,这几天多亏了她了,不然我也好不了这么快。”鸣人嗅两口,仰头喝尽,“还是爷爷泡的茶好喝,我怎么学也学不会。”

  “你啊...哪里是学不会,你小子就没学,”老爷子被他哄得开心,笑呵呵的说,“分明是想撺掇着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泡茶!”

  鸣人脸上卖乖的笑着,爷孙俩在茶室里打趣了好一会儿,波风正雄才让他下去自己玩。

  “诶~爷爷这就不喜欢我要赶我走了吗?”鸣人瞪着一双眼装得委屈又无辜,“我都没喝上两杯呢!”

  “走走走,看见你就烦,我这么好的茶跟牛似的就喝了,浪费,”老爷子嫌弃的挥挥手,“出去把兼叔叫进来,还是我们老家伙比较合得来。”

  “好嘞,那我就先告退了,随时等候您的召唤。”鸣人边说俏皮话边出门。

  鸣人出了门去找兼叔,刚到一楼就被趾高气昂的波风苑子堵个正着。

  “堂姐这是,找我有事儿?”鸣人满脸不解的问。

  “呵,又把老爷子哄得开开心心了吧?”波风苑子面色不虞的讥讽,“也对,你除了这点本事也没什么了,那么大一个东郊扔给你真是瞎了眼了。”

  “都是爷爷厚爱,我确实没什么本事,也就擅长哄人开心了,堂姐要是想知道窍门,我倒是可以倾囊相授哦~”鸣人不咸不淡的回敬她,连低级的哄老爷开心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这么气势汹汹的来盘问他,“而且,我听说云水的案子,姐姐是丢了啊?那可真得学学怎么哄爷爷开心了。”

  “你!”波风苑子气得脸通红,你你的半天也憋不出话来反驳,从小所受教育的缘故,波风苑子即使是对他不满,也会摆在明面上,所以一直以来鸣人都不讨厌她,反而觉得她逗起来有趣。

  “你看,要是你学会了的话,案子搞砸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会哄爷爷也不会怪你。”鸣人煞有其事的语气配上真诚无辜的表情,气得麻宫淳子一句话说不上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上楼回房了。

  “你是越来越知道怎么逗她了。”波风佑一笑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从转交处走出来,“你开口前,我还在担心你吵不过,还想了下要怎么帮你顶两句,结果你一说我就发现用不着了。”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她就是和我斗嘴玩儿,”鸣人嘿嘿一笑,突然看到院子里的管家,“啊,兼叔,爷爷叫你上去喝茶呢!”

  鸣人回过头歉意的笑笑,一阵风的跑出去抓着藤原兼之往楼上带,“我找您半天了,爷爷找您品茶呢!”

  “小少爷不是和老爷喝着呢吗?我就到后厨去了,让厨师炖了鸡汤,我盯着这才刚出来。”

  “哇,我喜欢那个,”鸣人开心的笑弯了眼,又撇嘴说,“爷爷嫌弃我牛嚼牡丹,把我撵出来了呗,还说您们两个老家伙最对胃口。”

  波风佑一在楼下看着一老一少和谐的上楼,笑着垂下眼皮,没一会儿就去了后院。

  老爷子的寿宴很快就到了,当天一早麻宫淳子就到了老宅,陪着鸣人忙里忙外。午宴的时候,小辈儿们挨个上去贺寿,轮到鸣人和麻宫淳子的时候,老爷子拉着他俩的手说了好久,最后意味深长的把已经去世奶奶的一样首饰交给了麻宫淳子,说那是老伴儿提前给孙子备下的礼,他老糊涂了之前没记起来。

  见到这一出,来参加寿宴的人,把鸣人的重要性又再权衡了一番,对他笑得是越发的亲切。

  卡卡西对这种宴会没什么兴趣,一早推了让带土来,本来之前答应得好好的人,突然反了悔,问他为什么,带土酸溜溜的开口。

  “你家睡美人爷爷的寿宴诶,你都不去吗?”

  “......”

  “你别说,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俩背地里玩得这么凶,”带土咧咧嘴,“上次人家订婚我问你着不着急,你一点没事儿,我还以为你俩就断了,结果......”

  “怎样?”卡卡西一本正经的回问。

  “背着人家未婚妻玩得爽吧?还记得我问你的话吗?你说床上可带劲儿了,啧啧啧,道德败坏世风日下啊~”带土站起来伸懒腰,“所以我给你机会去暗度陈仓啊,你看又是寿宴,人未婚妻肯定在,你这一去多给力,你俩要是再骚点,还能眉目传情。”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卡卡西眯眼噙着笑,还摸了摸下巴。

  “我想了下都觉得不得了,而且你看啊,这像不像灰姑娘,都是限时偷情~”

25# 2020-8-5 12:33:40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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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宴,鸣人和卡卡西去了后院,带土本来要跟着一起,琳掐他两把逼着他改口说不去。

  后院的景致很好,纷繁妍丽的花和修剪得齐整的灌木,一眼望过去错落有致又清新惬意,可独独是西边的白杨苍翠挺拔枝繁叶茂,和满园的花草格格不入,鸣人站在树下伸手摸上粗糙的树皮。

  兼叔说,这是他三岁那年,他和玖辛奈去花鸟市场买回来的,然后他和水门扛着锄头亲手种在了这里。幼稚园大班的时候,老师让他们第二天带几片树叶交给她,他回家丢下书包光着脚就往树上爬。那会儿他挑食得厉害,个子小小的像个猴儿,一眨眼就爬了上去,兼叔拉都没拉住。

  可他能上去,却下不来,手里攥着几片叶子,抱着树干抹眼泪,树长了两年也不壮,兼叔本想试着往上爬,树太晃,吓得树尖儿上的鸣人嚎啕大哭,水门回来刚进门就被急急忙忙的拉过去。

  他站在树底下,鸣人坐在树枝上,旁边的佣人拿了梯子想靠近树抱他下来,他怕得不愿意人家靠近他,折了树枝乱挥,打得人胳膊上起红痕。

  水门只好让他们下来换自己上去,好言好语的安慰半晌,鸣人才怯生生的伸胳膊让水门抱,小脑瓜还记着老师让带的树叶,要水门一会儿再给他摘几片。

  玖辛奈回来后听说了事情的始末,笑得抬不起腰,鸣人哭得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兔子,被妈妈嘲笑羞得脖子都红了。

  “这些全是兼叔后来告诉我的,”鸣人脱下外套扔到一边席地而坐,“我忘完了。”

  卡卡西站到他身边,午后的阳光晒人,他侧着站替地上的人挡了一大半,长身玉立却一言不发。

  鸣人小的时候不懂,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要离开;七岁之后他不懂,不懂他们为什么不再回来,后来他找着找着突然就懂了。

  卡卡西没待到晚宴提前离开,他走之前鸣人还装腔作势挽留了一番,被卡卡西好言好语的拒绝了。说是装腔作势也不假,因为卡卡西说走的时候,他俩在楼上一个换衣服一个笑眯眯的围观。

  他开车出来没多一会儿接到了Amanda的电话,有一份紧急的文件需要他签字。卡卡西回去后,本想把整个项目组的人都找来开会,一看时间已然来不及,只好放弃。

  在公司逗留了三四个小时,出来后他特意绕去城东新开的那家糕点铺子,选了几个鸣人爱吃的口味打包带走,店里的女孩子见他进去,面露惊讶又会意的笑起来。男人个子高挑,一身干练妥帖的西服包裹着长腿,举手投足间优雅又惬意,手里还提着精致漂亮的小纸,十分惹人眼。

  他刚把东西接过手,门口风铃叮咛响起来进来一个女性,身高到他下巴,一身火红的连衣裙,肩上搭了块绣花的米色披风,看见柜台旁的卡卡西愣了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还有没有草莓味的大福。

  店员小姐姐为难的看卡卡西一眼:“不好意思,店里的最后一份刚刚被这位先生买走了,我们还剩下芒果和红豆的,您看看需要吗?”

  她蹙起眉头,看了眼男人手里的盒子,摇头拒绝了店员。

  “特意给你买的,不要了么?”卡卡西开口,语气亲昵自然,人也靠近了拦住女子的腰,“你上次说想吃我忘了买,你还和我生气,怎么今天我买了还是生气?嗯?”

  店员惊讶的看着他俩,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女子在卡卡西怀里抬头,眼底露着几分惊疑,却没戳穿男人的谎话,哼的一声推开他出门去。

  卡卡西歉意的对店员笑笑,追在后面出去只看到一角红色的裙摆转进了旁边巷子,他不慌不忙的把点心盒子放进车里才慢悠悠的过去找人。

  还没进去,巷子深处传来粗粝的男声,

  “小姑娘长得还挺美,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哥几个?”

  “大哥说得对哈哈哈哈哈这腰腿可真是漂亮。”

  “来,让我摸摸脸?嘿!你还敢打我?把她给我抓住!!!”

  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淫言秽语说得是越发的下流,卡卡西解开袖扣领扣进去,背着光围成一团的男人们精虫上脑根本没发现他来了。他拽过其中一个狠狠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直把人打得踉跄着倒地,中央被围着的人惊愕的看着他,转身一个抬腿把身旁的男人踢飞出去。

  其实卡卡西拐弯过来就发现人没事,估计是存着一网打尽的功夫懒得和他们说话,两个人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完那几个流氓,一个整理裙摆一个整理西装,挽着手无事发生的离开。

  卡卡西没问话但把人带到了自己车前,拉开副驾驶的门:“请吧。”

  “......”

  等到人系好安全带,卡卡西才绕过车头坐进去,掏出一包湿巾递给旁边人,才发动车走。

  “盒子里都是给你买的,草莓甜橙和樱花都有。”红绿灯停下的间隙,卡卡西探身到后座拿过那个精致的包装盒递给副驾上的人,见她不接也不介意,耸耸肩又搁回去。

  一路上谁都没再说话,快到小区门口了,卡卡西突然正色道:“但其实,我知道也不重要。”

  副驾的女人叹口气,像是终于想通了,自暴自弃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你了。”

  “......”鸣子表情瞬间僵硬,咬牙切齿的又问,“那你怎么知道...”

  “上回见过一次,大概三个月前的样子,”卡卡西把车开到车库停好,“那次你穿了黑色镶着红蕾丝边的裙子,到膝盖上面,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头上还有一朵蓝色的矢车菊,嗯,应该没记错。”

  鸣子猝然抬头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偶然而已,”卡卡西解开安全带,把盒子又拿过来递给鸣子,“所以我才说,就算我知道了,也不重要。”

  鸣子讽刺的看他一眼,接过盒子下车:“也对,女装癖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卡卡西神色严肃的转过来看着她,一双墨染的黑瞳紧紧的盯着她不放,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六楼,鸣子率先出去,男人跟在身后,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卡卡西拦个正着。

  “还有事?”鸣子挑眉神色不耐,又想起手里的点心,嘲弄的问,“还是说,旗木先生就差我这一句道谢?”

  “当然不是,”卡卡西松开她的手腕儿,“我是想说,没有人规定过睡美人一定要是女孩子。”

  “所以,全部的你才是童话故事。”

  男人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鸣子的心上,自来也知道的时候惊愕转为疑惑,而后才稀松平常的接受了她,卡卡西的话听起来奇怪,确实接纳了全部的她。

  鸣子退后两步靠上门,沉默许久之后轻轻开口:“大福,你要吃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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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个复印发给明天参加会议的人,提醒各部门做好汇报准备。”卡卡西把文件夹递给Amanda,手机突然亮起来,秘书小姐微微颔首出去反手关上门。

  卡卡西打开手机一看,笑起来。

  睡美人:我十分钟到你们公司

  睡美人:●'ω')_旦~ 请你喝茶

  小花太郎:嗯哼

  睡美人:等着,王子要从天而降,带你去私奔

  小花太郎:却之不恭

  不多一会儿,鸣人挖着一盒冰淇淋出现在了电梯口,他手里还挂着一个便利袋,据Amanda观察,应该也是一盒冰淇淋。

  她上道的没拦鸣人,而是冲着他微笑点头,鸣人哼着歌刚过去,又突然倒回来把手里的袋子给她。

  “你吃吧,我觉得你老板不会吃这个的。”鸣人边说叼着勺子推开门进去,没留给她说谢谢的机会。

  卡卡西坐在办公桌后面,看鸣人大咧咧的推门进来,一点也没有自己进了别的公司老板办公室的自觉。

  “吃吗?”鸣人挖起一勺递到男人眼下,“草莓味的。”

  说是问他,却在卡卡西摇头拒绝的瞬间,强硬的塞进了卡卡西嘴里,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

  “找我有事?”卡卡西咽下冰淇淋,嘴里都是草莓的甜香,突然心里生出一股无奈的情绪。

  “负责东郊的组长说,有份文件要你们签一下,本来叫秘书跑腿的,被我给拦下来了。”鸣人给自己塞了一口化得黏糊糊的冰淇淋慢条斯理的接着说,“快中午了,秘书小姐姐给你订饭了吗?”

  卡卡西看看他除了冰淇淋之外空空如也的手摇头说没有,鸣人眼一亮扔掉还剩一半的空纸盒,从桌上跳下来,兴奋的说:“那快走,我们去外面吃!”

  Amanda刚想打内线问要不要多订一份饭,办公室门突然大开,刚进去的少爷搭着卡卡西的肩膀出来,而她的老板甚至连西装外套都在手里没来得及穿上,秘书小姐默默的放下电话,打开外卖软件给自己下单。

  Amanda跟着卡卡西已经五年了,从神威刚开始建立没多久,她去面试运营,却被卡卡西一眼看上带走做了私秘。她适应能力强,花了半个月愣是逼着自己把秘书的工作干得有条不紊。

  带土总说卡卡西是挖到了宝,绞尽脑汁的想把Amanda挖走,三不五时的溜达过来问她,要不要换过去给自己做秘书,还成了公司的一道奇景,要不是带土一颗红心向着野原琳,就算她多冷静自制也禁不住要多想。

  因着这些事情,Amanda和两个老板的关系也比较亲近,公归公私归私,也算是朋友。带土还问过她,明明工作都差不多,为什么Amanda不愿意去他那边。当时他们三个还有琳,在凌晨两点的火锅店,围着锅吃得满身大汗,听到这话Amanda还没回,琳噗嗤的没忍住笑。

  “诶?骗人的吧?琳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带土瞪大眼睛有些受伤的回头看琳,“我这么惨的吗?挖秘书挖不过来还被女朋友嘲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话一出,另外两人齐齐笑了出来。

  “本来就是,明明一样的工作,为什么Amanda不要我?都是老板好不好?”带土难以置信的说。

  “你就是嫉妒。”卡卡西捞起一筷子肥牛,嘲讽的瞥一眼他。

  “啊,我的牛肉!!!”带土惨叫一声赶快往外捞。“我就是嫉妒就是嫉妒怎么了?Amanda这么好,我羡慕嫉妒很正常好不好?”

  “我看木下君工作也挺好的,你少在这里酸。”

  “我没说不好,但是比不上Amanda,要不我俩换换?反正你觉得木下也不错。”

  “呵。”

  “看吧,我就知道!!!你说着木下不错,还不是不肯,虚伪。”

  不理会两个男人拌嘴,Amanda淡定的下菜烫好吃掉,慢吞吞的说:“这个话,我明天会转告给木下君的。”

  “别别别别别!”带土脸色骤变,“我可不想他辞职,他要是走了我连班都翘不了了。”

  “所以说,Amanda才不想去给你当秘书。”琳戳了个肉丸给他,“你也别老是翘班把工作扔给卡卡西。”

  “嗯,因为这样我还多加了好多次的班,要是给你当秘书,我还不辞职。”Amanda毫不留情的吐槽,神色异常嫌弃,“幸好下个月就差不多了。”

  那之后连着两个月公司划分清了业务版块,卡卡西和带土的负责范围进一步细分,带土翘班都翘得心惊胆战,倒是木下悄悄的告诉Amanda,自从老板不翘班,他现在每天都好幸福。

  神威迁过来这半年,波风的小少爷虽不是常见,可他和老板之间的亲昵,Amanda每次见到都觉得稀奇。作为卡卡西的机要秘书,老板的私生活她自然也是清楚的,远的不说单单只是那个还在上大学的石泽,就连住处她都知道在哪儿。

  小男生长得可爱喜人,性子又温软,老板还算是喜欢他,但这点喜欢跟这位鸣少比起来,总是差那么点的味道。

  细细斟酌下来,鸣人身上总带着股韧劲儿,哪怕他看起来吊儿郎当不正经,像个纨绔子弟,可那种拼命向着阳光生长的精神气,初见面的时候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吹得人神清气爽。

  或许老板一不留神的就栽了也说不定——来自秘书小姐Amanda的最终总结,当然情报仍需要对老板保密。

  “今天我上来你的秘书小姐姐都没拦我?我和你有这么熟吗?”在等餐的时候,鸣人突然这样说,“问都没问我诶~~”

  “不熟吗?”卡卡西把水杯搁他手边反问,眼角挂着几丝笑。

  “这么一说吧,好像也是。”他一手抱胸一手摸下巴,学着电视剧里那些人思考的模样若有所思的说,“你看又是合作伙伴,又是邻居...”

  他说一个卡卡西便点下头,眼里蓄着笑,白皙瘦削的手指愉快的敲着杯壁,透明的玻璃杯印着他的掌纹,水像是活在他的手心。

  “还有床的关系。”男人清越磁性的声音像是裹了蜜一样的响在耳边勾人,鸣人摸下巴的手一顿收回来,慢慢的趴在桌上,两手横过桌面放到卡卡西眼前。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头立起来,像是一个小人在走路,歪歪扭扭的靠近卡卡西握着水杯的手腕儿,顺着往上爬落在他手背上,男人突然手一翻把他的手抓紧掌心。正巧这个时候服务员过来送餐,看见他俩这个奇葩的姿势愣愣的说不上话。

  鸣人突然坐直了把手抽回来,戏谑的笑说:“原来你这个高材生还会看手相,吃完饭再和我讲讲。”

  卡卡西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服务生这才回过神上餐:“请慢用。”

  “我刚刚的反应是不是满分?”

  “你是说看手相还是摸我手?”

  “嘁,”鸣人撇撇嘴,“当然是看手相了。”

  卡卡西微微抬起脸,坐在他对面的鸣人从这个角度看他,男人竟然凭空生出一股温柔多情的味道,他半眯起眼,眼神像是一匹水洗的布柔柔的扫过他的肩颈和脸庞,最后落在他捻着汤匙的手上。

  “不一直是满分吗?”

  鸣人搅拌的手顿了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我想起来之前朋友给我说的故事了。”

  “嗯?”

  “她说一个中国留学生说给另外一个法国的小帅哥看手相,用手指在他手心里顺着掌纹瞎划,然后笑嘻嘻的说,我其实不会,是逗你玩儿的,然后你猜怎么着了?”鸣人眉飞色舞的边说边比划,“法国小帅哥啊,叫他把手张开,然后跟他十指紧扣说,没关系,我是认真的。”

  他说完便盯着卡卡西,神色有些紧张,男人突然轻声一笑,放下手里的筷子,拉过他放在桌上的手,和他手心相对,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里,略压低几分嗓子开口。

  “Peu importe,je suis sérieux.”

  男人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夹杂着低沉的笑意,他凝着浓墨的眼弯成上弦月,冠玉的脸上勾着笑,鸣人心底一惊,忙不迭的要抽回手,挣了两下卡卡西才低头笑着松开。

  鸣人心里打鼓面上却不显,还腾出空来调侃男人:“哇哦,原来你还会法语啊。”

  他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餐巾,低下头不敢再说骚话,脑子里却飞速的在想,之前从小樱那里听来的话。

  碗碟叮叮当当的响着,两人再没说过话,吃完饭鸣人开车把卡卡西送回楼下,眼看着男人进了大楼,才坐回车里拿出手机点搜索。

  什么来着?玉人?好像是说一个男人长得像玉一样,他急躁的划开网页找答案,连连换了好几个关键词终于找到了出处。

  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他啪的把手机扔到旁边座里,靠在椅背上发了会儿呆,默默的爬到后座躺下。


  
  
27# 2020-8-5 12:34:33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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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从电梯出来抬眼一扫发现鸣人的车还停在原地,他过去一看人眼神发直的坐在后排,根据有过的几天同睡经验,估摸着鸣人是才睡醒,脑子转不过来,他伸手敲响车窗,等鸣人打开车门矮身坐进去。

  “在这里睡了一下午?”卡卡西摸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从我上去开始?”

  鸣人点点头,眼神渐渐聚起来,揉囫囵着揉一把脸伸懒腰,含糊不清的说:“大概是吧,睡过头了我。”

  他手放下来打到文件袋啪的一声,呆呆的转过去安静三秒,火速在身上翻手机没找到,又把卡卡西薅起来也没找到,他趴在男人大腿上想了会儿,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果然在副驾驶找到了穿着红外套的黑色小方块,拿起来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

  卡卡西看他一通折腾后怏怏的扒拉出线给手机充电,笑眯眯的换到前排,毫不见外的坐到驾驶位。

  “这位乘客要去哪儿?”男人声音里裹着笑,语气似正经又调侃,逗得鸣人来了兴趣。

  “本少爷要去公司,你且开车送我去。”他懒洋洋没骨头似的说话,还装出一副伺候不好就要你倒大霉的纨绔派头。

  东郊项目的小组负责人田沼俊二和小早川遥,相对而坐沉默的等在办公室。

  “鸣少,别不是出事了吧?”田沼忍不住说。

  小早川睨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可......”

  “可什么可,估计就是手机没电关机了,人又不知道在哪里玩儿,根本没想起我们。”

  田沼俊二想反驳又不知道说什么,办公室再度安静下来,而外面的同事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他俩也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按理说,这会儿下班了他俩是可以走了,但上午鸣人拿着文件走之前说下午给他们送回来,等到这会儿他俩倒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再等等。

  小早川被选进项目组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领头的老大是个憨憨或者是个只会发号施令的傻逼,就连对同事也没什么多的要求,包括她和田沼在内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得过且过。

  进项目组没两周,她和田沼都琢磨出了点不一样的味儿,这位天降来的小少爷,好像看起来是无所事事脑袋空空的,但人很好对他们非常放得开手。

  他有意无意的指出来或者说提问出来的地方,都是重中之重并且还因此找出了其中的漏洞。

  其他人或许会觉得是误打误撞,可小早川和田沼却不会这样天真,鸣人对她们态度的变化也有所察觉,只不动声色的告诉他们莫要声张。

  小早川作为一个从高中起看豪门恩怨小说的忠实读者,瞬间脑补出一万种可能性,并且严厉威胁田沼闭嘴,决不能打扰小少爷的韬光养晦。

  也因此,他们现在陷入了薛定谔的等待中,既等又没等,等得到等不到也是两说。

  “啊,幸好你们还没走,我下午在车里睡着了,手机又关机没接到你们的电话。”鸣人从电梯出来看到小早川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我们也才刚下班,辛苦...”田沼话刚说了一半,门外又进来一个男人,“旗木先生?”

  他有些迷惑,小少爷去签个文件,怎么就把人家公司的老板带回来了?

  “东西在这儿,”鸣人把牛皮纸袋递小早川,“那你们也快点下班回家,今天这段时间算加班。”

  两人自然是点头说好,鸣人也没再多耽搁,转身推着卡卡西走了。

  “啧啧啧,我真是太奢侈了。”空旷的电梯里只有他俩,“神威的老板给我当司机,想想就不要太美。”

  “可不是?今日限量供应。”卡卡西不理会他的调侃,反而顺着往下说。

  “说起这个,那家店最近出了新的口味,我还没尝过,不知道现在过去还有没有。”鸣人脸上带着懊悔,“下午要是没睡过去,肯定就买到了。”

  两人下到车库,卡卡西把车解锁了问:“那现在去看看?”

  “从这里过去不堵车也就20分钟,运气好的话应该还有。”男人这样说着定好导航把车开出地下,正如他说的那样,一路过去都没堵,到店门前堪堪只花了17分钟,车还没停稳鸣人解开安全带跳着下车飞奔进店。

  卡卡西规规矩矩的停好车没进去,站在路边的垃圾桶旁,静静的抽了支烟。一周前他就是在这里遇到了红衣烈烈的鸣子,他那晚没敢说出口的是,自从她踏进店里,卡卡西第一次体会到世界在眼里褪色是什么样,只剩下那一种颜色,那么奔放那么不羁。

  太过夺目,心底竟生出一丝退却的念头。

  鸣人很快出来,手里提着小纸盒,兴高采烈的跑到他身边说买到了,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男人在抽烟。

  他瞪大眼一瞬,又反应过来嘿嘿的笑道:“给我抽一口。”

  卡卡西挑眉看他,他挤眉弄眼的看回来,把男人盯得直笑。他把手里的烟送到他嘴边,鸣人也不伸手喊着烟蒂吸一口,然后缓慢的吐出一个极漂亮的烟圈,眼睛和眉毛灵动的对着他抖抖,像是孔雀求欢时开屏一样炫耀自己的技能。

  他虽然没说话,卡卡西却知道了他的潜台词:你看,我厉害吧?

  这样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小表情,却让卡卡西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差的哪是心动的瞬间?

  差的是明白心动的那一刻。

  他突然粗暴的揽过鸣人,低头却轻轻的吻在唇角,一点欲念也无,只剩下想温柔以待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作响。

  鸣人被他亲得一愣,傻傻的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抱着的手,那样珍而重之的一个吻,让他瞬间想起来中午卡卡西亲他手时的那张脸。

  灰白色的雾散尽,鼻息间还留着烟草苦涩干燥的味道,鸣人恍若惊醒般后退一大步。

  “不就...不就抽你一口烟吗?还非得亲回来,小气。”他打着哈哈退到车边,“走吧,该回去了,司机先生。”

  卡卡西神色自若的应声说好,没注意到街角低头站着的男孩儿。两人驱车驶离这条街,临到小区门口,卡卡西接到了石泽的电话。

  “喂?您好,是石泽先生的朋友吗?他在我们这里喝醉了不肯走,您能过来接他一下吗?”电话对面的声音嘈杂,沸反盈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男声扯着嗓子吼,小小的车里鸣人听得一清二楚。

  卡卡西沉默半晌,对面以为信号不好,又喂喂喂的大声问听不听得见,鸣人拿过来替他说:“地址是哪里?麻烦您说一下。”

  三言两语的挂掉电话,车也正好到楼下,鸣人提着小纸盒要下车,卡卡西要跟他一起被他拦下。

  “车借你,快去接人,正好省了你下去再开车的时间。”鸣人站在车外,笑得一脸温和,还带两分戏谑,“快去吧,那种地方去晚了小美人可要吃亏的。”

  “……好。”卡卡西面色沉静,看不出波澜,他冲着鸣人点点头,有条不紊的倒车离开。

  彻底看不到车影子了,鸣人才摸出手机给鹿丸打电话:“喂?鹿丸,我想吃火锅了,你叫上嫂子一起呗~~”

  “嫂子不在?那好吧,我问问牙来不来,嗯,老地方见。”

  他拿着手机点点点给牙发消息,转身提着纸盒回家,把点心都放进冰箱,又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到楼下蹲着等牙来接他。

  卡卡西赶到那间酒吧,进门去群魔乱舞他皱着眉从人海里穿过去,在吧台边上找到了醉醺醺的石泽。一张小脸喝得通红,嘴唇像是要滴血似的还有点肿,他眼神迷蒙的看着赶到身边的卡卡西,傻乎乎的笑起来。

  “你...你怎么长得,这么像,”石泽歪歪扭扭的要站起来,被卡卡西伸手扶住,“这么像旗木先生呀?可,可我没听说他,他有兄弟啊~~~”

  卡卡西脸色不太好的把他搀紧了问酒保:“账结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直接抓着人往外走,石泽东倒西歪的跟在后面,好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喝醉酒的人已经神志不清的要往地下坐。

  卡卡西对他没有多的耐心,只想赶快把人送回家,拎着人胳膊往车里塞,谁知石泽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死活抱着他不肯进去。

  “你到底想怎样?”卡卡西被他蹭得火大。

  “这个车,这个车,我不认识,不能进去,不能进去。”石泽反反复复的只说这几句话,埋在卡卡西胸口蹭,嘴往上挪到他脖子边,头枕在肩上,热气呼呼的吐在男人耳畔,手也不老实的从男人胸口往下摸。

  卡卡西看了眼四周,发现一百米开外有家酒店,他只好费劲儿的把人运过去开房让他在那睡一晚。

  磁卡刚刷开房门,两人前后脚进去,石泽的手就拉开了他的裤链,隔着内裤摸着他胯//下的那一兜,卡卡西勾着脚关门的当头,怀里的人就滑了下去,扒开他的裤子直接把嘴凑了上去。

  


  
  
28# 2020-8-5 12:34:52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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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的车就那样遗忘在卡卡西那里,他没说要去拿,男人也没给他送,一个不说要一个自然也不还,心照不宣的由着事态发展,仿佛恢复了曾经的生活,早出晚归总也碰不到面。

  那样过了半个多月,直到小樱从国外旅游回来,还有手鞠和她一起。

  给她攒局接风的时候,小樱说要带个朋友,大家也都没甚在意,直到鸣人看到她嘴里的朋友带来的男朋友是带土,他才不得不感叹世界真的是太小,兜了一大圈子都还能遇到。

  带土见着他也是有些惊讶,再看琳和小樱打招呼,莫名觉得这个情景有些尴尬。

  他拉着卡卡西兴致冲冲的去小樱店里挑衣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转眼自己未来老婆就和真假店主都认识了,也是太玄幻。

  一群人闹着唱歌玩游戏喝酒,带土总觉着差点什么,看到鸣人和牙勾肩搭背拿着话筒互揭伤疤,才恍然大悟,撩骚的另一个不在,另一个唱不起戏来,难怪差点意思。

  他趁着人都不在意,直接录了一段儿鸣人又蹦又跳的画面发给死党。

  果然没两分钟,他手机就响了,带土举着手机对琳示意一下坏笑着出门接电话。

  “你不是和琳去参加驴友聚会了?”男人听不出有什么变化,依旧沉稳冷静,电话那头还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但我没想到她的驴友是那个被迫让你在店里吸烟的女店长。”带土靠上墙笑得贱贱的酸他,“我一进去小少爷正端着酒灌别人,啧,那个劲儿,太足。”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转头换了电脑,啪啦啪啦的敲键盘,带土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其他的做不好,气人倒是拿捏得不错。

  他叹口气,十分惋惜的继续说道:“就是你没看到,有点可惜。”

  “帮我和他说一声,他车钥匙还在我这里,改天我给他送过去。”卡卡西依旧不咸不淡,还交代起来正经事,“你明天来公司记得把总管递给你的季度报告签好了让木下送过来,我这边急着要,还有审核的报表。”

  “...你不过来?”带土不死心的追问。

  卡卡西拧着眉反问:“过哪儿去?”

  “这里!KTV!”

  “虽然我默认你翘班出去陪琳玩,但我还是希望你记起来你今天本来也该加班的,也正是因为你不加班导致了我今晚回不去,就这样挂了。”

  带土目瞪口呆的看着挂断的电话,半晌气急败坏“哈啊”的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

  “?”琳看他竖着眉毛回来,坐下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怎么了?谁打来的?”

  “呵,热爱加班的无良男。”

  他这样一说,琳捂着嘴就笑了,他又喝了一杯跨过半个屋子,挤到鸣人身边坐下,伸手捞过酒杯塞给了一个给他。

  鸣人懵懵的接过杯子,看带土一副要和自己促膝长谈的模样有些发愣,本来和他闹得正厉害的牙,刚想问干嘛,丁次却一把抓着他出门去。

  “我刚刚出去接电话了,”带土搭着他肩膀,吊儿郎当,“某人让我问,车钥匙什么时候还你,记得通知他一下,时刻准备着。”

  鸣人啊的一声点点头,摸着杯子若有所思。

  “我问他来不来,你猜他说什么?”他提着酒杯跟鸣人碰一个,用着悲春伤秋的语气说话,脸上却痞笑着。

  “加班?”

  带土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吐槽的话,却被鸣人轻飘飘一句话给猜中,他扭头愤愤的说:“真不白瞎你俩玩童话故事的默契度!!!”

  鸣人嗤一声笑出来:“这个点不出来还能干嘛?除了加班还能干嘛?难不成他还能是在哪个温香软玉的床上,舍不得出来吹风?”

  “诶,你别说,这也是有可能的。”

  “可你一问不就不是了?”

  “啧是是是,就你了解他好了吧?某人是在加班,还加得不亦乐乎。”带土逗逗他觉得没趣,溜回了琳身边,“总之话呢,我是已经带到了,你记得联系他啊。”

  “好。”

  一群人玩玩闹闹到十二点,才各自散去,鸣人想自己打车回去,牙本来要一把给他拽车上捎走直接送到楼下,被鸣人拒绝了。

  “从这里走,要不了半小时,我俩都能到家,要真让你送,你怕不是要两点才能回去。”鸣人摆摆手拒绝,“我打个车就行。”

  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招来一辆出租车,上去直接报了神威的地址。车开过去花了四十多分钟,鸣人竟然还在车上睡了会儿,到了楼下司机师傅见他还靠着垫子没动静,只得出声叫醒他。

  鸣人付钱下车,进了大楼直奔15层,外面的办公区漆黑一片,只剩下最里的房间还亮着灯。他没有急着进去,反倒是找了个椅子坐下,先点了个夜宵,然后戳开微信给男人发消息。

  睡美人:哇哦,听说勤劳勇敢的人还在加班.jpg

  他没指望男人会立刻回他,掏出耳机打开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的视频,约莫过了快半小时才收到回信。

  小花太郎:玩儿够了回去了?

  鸣人撇撇嘴,这话说得好像他是后辈一样。

  睡美人:差不多吧

  小花太郎:那就是还不够了?

  睡美人:也不是

  卡卡西本来忙得晕头转向终于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喘口气喝水的功夫拿起手机才发现有消息进来。鸣人还跟之前一样,回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不说开心也不说不开心,倒是给卡卡西逗乐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回,鸣人的第二条消息又追了过来。

  睡美人:好的,帅气的人要准备吃夜宵了,加班的人还在喝咖啡!

  鸣人发完消息接到外卖的电话,他蹑手蹑脚站起来看一眼亮着的办公室,下楼拿吃的。回话来得很快,他只说了让他晚上别吃太多早点睡,又补充了句车过两天还他。

  卡卡西在办公室,刚收了手机翻开文件看了几行,外面办公区的灯突然开了两排,刚站起来外面又传来了音乐,他拉开门出去,发现鸣人穿着白衬衣领带系得规整的在走道上跳舞,旁边的办公桌上丢着他的西服外套。

  认识鸣人挺长时间,卡卡西几乎没见他穿过深色西服,每每见到他,要不就是像是稚气未脱大学生套着宽松的运动服或者休闲装,再不然就是浅色暖调一点的西装,这么冷硬的装束倒是极少在他身上见到。

  鸣人跳起舞来,身上那一股鲜活的劲儿满溢出来,动作干净利落,边跳还冲着门口的人笑,不像专业舞者那样到位,但泛着他的味道,随性又自在,他跳着还嫌不够似的,过去把男人拽着一起蹦。

  卡卡西由着他闹腾,主要是看他扭腰踢腿,他舞步流畅有力,行云流水般游刃有余,扭动起来不带一丝女气。

  鸣人站着转了个圈,右手向上左手往前伸,直直的递进卡卡西手里,本意是想拉着卡卡西一起跳,结果发现男人硬胳膊硬腿的像个木头桩子在蹦只好放弃,没多一会儿音乐停下,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鸣人松开领带扯下来扔到一边,喘口气从桌旁边提起外卖袋递给旁边捡衣服的卡卡西。

  “宵夜,我要喝水,渴死我了。”

  卡卡西把他带进办公室,鸣人率先冲到桌边捧着他的杯子,把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男人在沙发上坐下,把装了夜宵的盒子全拆出来,一一打开摆在桌上。

  “你过来,这里赠了汤。”看他还在满屋子找水,忙把招呼人过来。

  他过来坐下,接过筷子插起个虾饺送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好吃。

  “刚刚有没有吓到?!”鸣人吃着粉还不安分,像是恶作剧的小朋友一样问,“你看,大半夜。”

  卡卡西温和的笑笑示意他继续说。

  “是吧?灯突然就开了,然后还有歌声诶!”他说着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不小心碰倒手边的汤,“卧槽槽槽槽!!!!!”

  “别动。”卡卡西制住他胡乱动的胳膊把人拉起来,扯纸巾擦桌子,“喝我这一碗吧。”

  男人说完不觉的叹口气,就知道鸣人不会这么简单的给自己的出场作总结。

  “你刚刚是不是叹气了?”鸣人眼神瞬间变了,带着谴责和不赞同的看着他。

  “没有。”卡卡西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接着面不改色的说,“我刚刚是喘了口气,不是叹气。”

  “......”鸣人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追究他叹气的事,还是质问他睁眼说瞎话否认事实的行为,他愣了几秒呆呆的说,“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卡卡西听到这话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连续加班五六个小时到现在,Amanda也在十点的时候被他赶回了家,本以为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工作到凌晨两三点,没想到鸣人就这样从天而降,在空旷的办公室给他跳了舞,还点了夜宵和他一起吃。

  他挺想问鸣人一句今年贵庚,但他怕大男孩恼羞成怒还是憋了回去,只是他笑得开心没有一点包袱,渐渐的把鸣人的目光全引到了他脸上。

  鸣人一直觉得卡卡西要是去做明星,经纪人肯定会夸他的表情管理满分,一直觉得他的包袱很重。

  偶尔在公开场合遇到,男人笑得一脸温文尔雅,虽然依旧帅得貌似潘安玉树临风,也就近来一两个月两人私下来往密切了,他才察觉到男人笑得很矜持。

  即便这样卡卡西捧腹大笑,双眼亮晶晶的泛着光的样子却是从来没遇到过。

  他突然凑近了男人,在卡卡西不解的目光下,亲了下他的眼睛,喃喃的说:“像是黑曜石一样漂亮。”

  然后又装得无事发生。

  “工作还剩多少?”鸣人继续嗦他的粉,“要做到几点?”

  “大概到三点。”卡卡西看了文件和时间回,“你吃了就回去?”

  鸣人嘴里塞得满满的摇头,看上了卡卡西碗里剩下的最后一个虾饺,立刻伸筷子叼走。

  “我等你会儿好了,免得我还要下去打车,反正也没多久了不是?”

  卡卡西自然不会拒绝他,收拾好茶几坐回办公桌后面继续加班,沙发上鸣人躺着玩游戏,不多一会儿就没了声音。早已经料到的卡卡西,轻手轻脚的把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默默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喝了酒,又折腾大半夜,吃了夜宵不困才怪。

  凌晨三点半,卡卡西收拾好文件,分门别类的放在桌上供Amanda明早来取,拿上车钥匙把沙发上的人叫醒回家,鸣人打着哈欠跟他下楼,坐进车里没两分钟又睡了过去。

  到了楼下,卡卡西拍拍他的脸试图叫人,鸣人却一个翻滚直接栽进他怀里,跟之前醉酒一模一样,只会抱着他哼哼。

  把人带回家,脱衣服擦脸擦脚,两人蒙头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鹿丸又在外面找人找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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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一直在床头上振动,鸣人翻过身扒拉被子盖住头,旁边躺着的人倒是缓了缓神,坐起来摸过手机。

  [奈良大管家]

  “电话——找你的。”卡卡西推推睡得手脚瘫软的鸣人,男生嘟囔几句,伸出手来啪的打在男生手背上。

  “烦不烦?!!!”

  卡卡西见他这样,想着干脆关机扔回床头再睡个回笼觉,又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干脆捏着鼻梁下床去洗澡,等他围着浴巾湿淋淋的出来,鸣人从被子里探出只手,在床上摸了半天,终于抓到了那只不停振动的手机。

  “有病?”语气阴沉沉的压着怒火,“非得一遍遍的打电话?!!!”

  “大少爷,十二点了。”鹿丸被他一顿吼,反而平心静气,“我在你家没找到人,又在谁家床上睡着?”

  “......”鸣人这才把手机拿到眼前看来电人,没睡醒他躁得不行,鹿丸却语气轻快。

  “昨晚你自己闹着要马,今天不要了?”

  鸣人的脑袋陷进两个枕头中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有这回事儿,但鹿丸既然这么说,多一匹马他也求之不得。

  “要。”他毫不犹豫的先应下来,“给我买匹北方的舞蹈家么?”

  “......少爷,你还是先说你在哪儿吧。”

  “我在家啊~”鸣人说这话的时候,卡卡西站在床尾解开浴巾穿衣服,他眨眨眼爬起来靠近他,把男人穿裤子的手给拉住不让动。

  “你说谎也打打草稿行不行?我——”鹿丸被他气笑了,“现在,坐在,你家客厅的沙发上,我进来前——空无一人。”

  “......”

  他张嘴说在家的时候卡卡西就挑了笑,心想果真是个小骗子,骗起人来眉毛都不动一下。

  男人看他他跪在床上膝行着过来,手放在他腰腹稍下,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手一僵嘿嘿着要收回手,被男人一把攥紧手腕拖到身前,他没防备床上又软,脸直接撞上男人大腿,他觑人一眼干脆懒洋洋的靠着。

  “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由下至上的看几眼卡卡西,然后赤着脚下床,昨晚卡卡西给他洗了澡也懒得给他套衣服,直接光溜溜的塞进被子。

  鸣人捡起男人床边还没穿的家居服,刚要穿又放下,踢踏着到旁边的衣帽间,再出来时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

  卡卡西比鸣人高,身材也要精壮些,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有些空荡荡的,袖管落在手背上,裤脚被他踩了一点边。

  两人一起出卧室,卡卡西把他送到门边,鸣人刚要一脚出去,突然笑起来回过头。

  “诶,你说这像不像是我找你偷情,被老婆揪到尾巴,灰溜溜的回家?”

  卡卡西被他说得一愣,他又接着说:“你还送我到门,这就更像了。”

  男人眯眯眼,不动声色的开口:“那少爷还来么?”

  “当然,您擎等着~”鸣人扬起笑,眼睛弯成月牙,反手关上门。

  他关了门,几步跨过走廊,站在自家门前敲门,鹿丸把门打开,上下打量看他几秒,把人放进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鹿丸瞅着他脚上一双室内拖鞋,衣服也换了身干净的,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不像是在哪个旮旯蹲了一晚。

  “嗯哼~”鸣人心情极好的在门口换鞋,“真的要给我买马?”

  “......”鹿丸盯着他不吭声。

  “不是吧?骗我的吗?!”他大惊失色,“你刚刚不是说给我买匹北方的舞蹈家吗?!”

  “啧。”

  鸣人一路不停到浴室,叼了牙刷又出来。

  “那你叫我回来干什么?我快四点才睡。”他说了又有些不确定,含含糊糊的嘀咕,“嗯?四点?我什么时候睡的来着?”

  他洗漱好,鹿丸想着去泡两杯咖啡,便问他喝不喝,鸣人还穿着从卡卡西那里顺来的衣服,耷拉着眼,没什么精神。

  “不喝,我才起来,你不如给我热杯牛奶。”

  “也行。”

  鹿丸去厨房找了微波炉热牛奶,鸣人没扒拉到手机才想起自己刚刚扔在卡卡西起床上就没拿,他动动脚还是懒得去拿。

  门铃响了,他也是动动眼皮,陷在沙发里不起身,鹿丸只好去开门。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外卖小哥笑着和他打招呼。

  “你点外卖了?”鹿丸提着个大袋子进门问沙发上挺尸的人。

  “啊?”鸣人被问得一愣,他手机都没有怎么点的外卖?

  “?”

  “啊——是我点的,我忘了。”鸣人翻身坐起来,接过外卖袋子,打开一看发现和昨晚他的点那几样差不多,心底了然。

  这还真是有点二十四孝好男友的范儿了,他人都回家了,还记得给点外卖。

  “你们小区...”鹿丸觉得奇怪,“外卖什么时候可以送进来了?”

  鸣人拆筷子的手一顿,尴尬又含糊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最近?”

  鹿丸白他一眼,回厨房把牛奶端出来,鸣人嘴里叼了个虾饺问他:“你刚刚那个眼神是不是在说要我有什么用?”

  “这个不重要,”鹿丸笑了,“你还是先说说昨晚在哪儿吧。”

  “不,我觉得这个才重要。”

  “外卖不是你点的吧?”鹿丸点点外卖盒,“你还回来得这么快。”

  “嗯,不是我点的,因为我手机都没拿回来。”被戳穿鸣人也坦荡的承认,“两手空空,从对面回来的。”

  “......”鹿丸坐在客厅等他的时候,听见对面门合上,这边门就被敲响,也觉得奇怪,这会儿被证实了他真是一点意外都没有。

  “昨晚我收到了自来也老师的邮件。”鹿丸把手机递给鸣人看,“你先看看。”

  “加密?!”鸣人脸色凝重,到柜子边放出纸笔,把短信仔细誊在纸上。

  [100000 11001  0 Q]

  [100101 110000 0 Z]

  [BHUED EXHQD]

  “二进制先换回十进制,结果是——”鹿丸快速的演算出结果,“32、25、37和48。”

  鸣人把数字又按照之前的排列抄好:“这看着像是经纬度...”

  [32°25'0"Q]

  [37°28'0"Z]

  “那假如Q表示N,Z表示W,那么这个地址是——海里?!”

  “不对,老师去海里做什么?”鸣人拧着眉,他食指拇指并拢不自觉的搓着纸,“我们漏了什么?经纬度换一下试试?”

  “还是海上。”鹿丸点点纸面,突然给经度加了90。

  [37°48'0"N]

  [122°25'0"W ]

  “是哪儿?”

  “旧金山。”

  鸣人掐着指尖,定定的看着鹿丸道:“就是这,老师之前有和我提过。”

  “Q和Z分别对应着N和W,字母表上它们差三个位置,”鹿丸点点头继续分析剩下的话,“那就对应了凯撒密码,解码之后就是——”

  [BHUED EXHQD]

  [YERBA BUENA]

  “Yerba Buena,芳草地?”

  “嗯,1835年来自英国的威廉·李察森在搬到西部,也即是今天的中国城和金融区交接的花园角,建了第一栋私人别宅,在经过他人帮助规划附近街市的时候,将那一片称为芳草地,之后才将这座城市命名为旧金山。”

  “所以?”鹿丸收起纸笔,“你怎么看待老师这封邮件?”

  “老爷子没事儿的意思。”鸣人解完题,没骨头似的又靠回沙发背上,“之前他走我不放心,这是拐着弯逗我玩儿呢。”

  鹿丸不赞同的盯着他的眼睛,鸣人坦坦荡荡的看回来,半晌鹿丸只得作罢信他。

  “总之,我之后还是联系一下老师,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老师替你查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包括牙也知道,我们不过问,你也别把我们当傻子一样糊弄。”

  鸣人被训得心虚,底气不足的喊:“我哪有?”

  闻言,鹿丸睨他一眼,呵呵的笑:“你有没有,我可不知道。”

  两人话音刚落,门铃又响了,鸣人瞬间从沙发上蹦下来,逃也似的去开门。

  “手机落下了,给你送过来,”卡卡西递给他,等他接过去,又从兜里掏出串钥匙,“还有这个。”

  丢在男人那里,放了半个多月的车。

  “谢了。”鸣人一并接过来。

  卡卡西看他回来两个小时了身上还穿着自己的家居服,伸出手摸了摸宽大领口露出来的锁骨和脖子,鸣人面不改色还抬了抬下巴。

  “我本来准备等会儿去找你拿。”

  “我要去公司,带土死活要要我过去。”卡卡西无奈的垂下眼睫,和鸣人四目相接,后者头稍稍仰起抬着下巴,像是索吻一般,后者低下头在他嘴角轻轻落下一吻,他余光瞥见男孩身后有人靠近,刚要抬头看清楚,却被一把搂住脖颈,两片唇再次贴合。

  唇间濡湿,软软的舌头从缝隙里探进来,又飞速的离开,鸣人舔舔嘴角,如春风解意一般松开手。

  “好了,走吧。”

  卡卡西也不在意他像是和小狗说话一样,挥挥手叫他走,只是浅笑着在他眼角又亲了口,眼神往他身后看了看,施施然的离开。

  鸣人关了门靠在上面,把玩着手机和钥匙,等着鹿丸开口。

  “这可真是让我意外。”

  “还行?”

30# 2020-8-5 12:35:55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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