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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鸣] 【卡鸣】苦昼短[正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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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5 12:2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江茶 于 2020-8-12 09:06 编辑

       ✧✧✧预警楼..•°☆


   ❀卡鸣炮友

   ❀卡养了情人,鸣也有床伴

   ❀非处,洁癖慎入

   ❀喜欢是喜欢,爱是爱,该下手就下手,谁把谁当真系列


   ❀连载即将进入第三部分,重头戏

   ❀第一部分还是炮友,第二部分在搞暧昧悄悄谈恋爱,第三部分在搞事情

   ❀ 不接受反驳,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最终解释权归我,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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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1

  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见到漩涡鸣人是在奈良鹿丸的订婚宴上。

  他臂弯里挽着一个温婉秀气落落大方的女孩,穿着一袭天青色的晚礼服,娉娉婷婷,像是一朵月色下盛放的青莲。

  男孩着了一身浅咖色的西服,俏皮又不是庄重,双眼熠熠生辉,惹得旁人纷纷侧目。他举着细长的香槟杯,前踏一步,和今晚的男主角轻碰,看嘴型该是说了一声恭喜。

  卡卡西他们侧后方的角落,侧目过来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拦下路过的侍者放下酒杯,转身离开了宴会。

  他让司机开车跟在后面,自己一个人踏着月色,慢慢的下山。山腰上约莫是长了几株野生的夜来香,风中送来隐隐暗香,让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活泛起来。

  山脚下的城市灯火辉煌,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色匆匆,只为赶上回家温暖的饭桌;有人酒醉纵声高歌欢唱,尽情发泄绝望和不甘,醒来后依旧无依无落。

  真是变了太多,十年前卡卡西离开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晚上,他站在路口回头看,只有依稀的几盏路灯,还不甚明亮,现在却恍如白昼。

  父亲猝然离世,留给他的只有一纸遗言和一张银行卡,亲人之间,谈起金钱和权力来,便只剩下一个笑话。

  连夜里,他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家,他们拿走了找到的所有,卡卡西也不怨恨他们,只觉得可怜,为了区区而已。

  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却连空掉的蝉蜕都不如。今天在宴会上,有几个堂姐弟看见了他,惶恐得酒杯差点摔下手,他只好心情的对他们举杯,祝他们福康寿永。

  有的人卑贱如蝼蚁,而他只需要做他们的皇帝。

  卡卡西撑着腰缓缓吐出一口气,一辆车突然打着喇叭在他身边停下,车窗落下,他眯着眼看过去,不防撞进一片海。

  “晚上好。”来人嗓音清脆道。

  “……”卡卡西看着他不回答,稍稍探头看了一眼副驾驶,没人。

  “晚上好。”醇厚、质感、饱满的颗粒在喉间摩挲,引人沉醉。“有事么?”

  “刚开过来远远的就看到有个人站在路边,以为是个需要搭车的美女,”车里的人调侃道,“结果发现……”

  “是个男人。”卡卡西接过话头。

  “……”来人顿了下,继续说,“不,是发现他有车。”

  卡卡西轻笑出声,眼睛微弯像是一道月牙。来人正是他离开前看到的漩涡鸣人,男孩脱了外套扔在一旁,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散开挽至小臂,领带也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着车窗。

  “那正巧,你现在可以走了。”卡卡西退开一步,指着前路道。

  “没关系,反正都一样的。”鸣人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邀请状。

  “……”卡卡西这下是真被逗笑了,他走过去,俯身迫近车窗问,“既然我有车,为什么还要搭你的车回去?”

  鸣人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一番后,呷着笑开口:“都自己下山走这么远了,难道不是因为不喜欢司机吗?”

  “您看我如何?”

  卡卡西定定看他几秒,旋身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上品。”车开了好一段后,卡卡西才低声回。

  “怎么走下山?”鸣人突然开口问。

  车里暖气太足,在夜风里吹散下去的酒气又浮了上来,卡卡西食指抵着领带勾开,被酒精酿过的声音低哑着说:“就像你说的,不喜欢司机。”

  鸣人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卡卡西侧过脸落下车窗,身侧的手有些躁动的点着座椅,两人无话间车开到了山麓,卡卡西拿出手机准备给矢泽平也发信息,过会儿去找他。

  车吱的一声停下,卡卡西被惯性带得猛地向前冲,手机从手里滑落,他皱着眉扭头看鸣人,没来得及问怎么了,领口骤然被拉紧,眼前一黑,男孩歪过头亲上了他的嘴。

  嘴上一暖,带着些微的酒气,开始变得湿润,软滑的舌头在他的唇上来回的舔舐,卡卡西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舌头从他的嘴角钻进去,扫过他的牙床,掠过他的上颚,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一番,然后静静的卧在他的嘴里,任由两人叠合的嘴间口水越来越多。

  鸣人的手还拽着他的衣领,敛了星光的双眼定在他的脸上,卡卡西呼吸一滞,舌头像是活过来的巨兽,大力撕咬着侵入者,吸着缠着咬得啧啧作响,同时大力握住胸前的手,猛力往自己这边拉,男孩眯眼笑,顺从的从驾驶位过去,双腿大张的坐在男人的胯上。

  手机屏幕的光照着副驾驶小小的位置,很快黯淡下去,鸣人的手勾着男人的后颈,仰着头任他在自己的脖子上肆虐,挺翘的屁股在男人矫健的大腿上轻轻重重的摩擦,被男人的大手抓住半边屁股,一巴掌扇上去。

  “老实点。”情欲和酒精熏陶出来的声音,听了更是惹得鸣人腰腿都软了,根本不在乎那一点疼,羞耻和疼痛交织,烧得欲望如同泼了油的柴火,轰得人没了理智。

  “你不,不都说了是上品么?”鸣人被胸前的手揉得喘气,一只手耐不住的顺着男人的领口摸往下摸,扯掉领带囫囵着解扣子。手掌下男人精壮的胸膛起伏,在他的耳边喘气,手巡下停在男人胯下支起的帐篷上。

  “呵,”男人手从他腰后插进裤子里,抓着满手的臀肉,压着冲上头的欲火道,“自然是带劲儿。”

  卡卡西挑开他的皮带扣,手抄起身上人的屁股,利落的把裤子连带内裤拽了下来。鸣人像是一尾鱼,下半身光溜溜敞着腿坐在男人身上,突然凑到卡卡西近前,手摸到座位边。

  座椅倒下去,他居高临下的跪坐在椅上,性器高高翘起,蘑菇头上还挂着两滴清液,手撑在卡卡西头的两侧,慢慢的俯在男人胸口,屁股却没落下,桃子似的圆润,他一手顺着男人胸口的肌理抚摸,一手牵着男人的手落在了白桃尖。

  卡卡西捏着他的屁股,把舔着他胸口的脑袋按落在胯下,男孩整个脸埋在他的裆前,感受摁在后脑勺手的力量,嗯嗯两声知道了,手摸着拉开裤链,半抬起头看男人,轻笑着张嘴,叼开内裤的边缘,含住男人硬挺的阴茎。

  “润滑剂?”卡卡西的指尖压着穴口问。

  鸣人嘴里被他的阴茎塞满,唔唔几声卡卡西也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他抬起头扭过身去中控台翻找,

  这个体位卡卡西可以看清楚身上人的每一个部位,他被揉得青红的屁股,红痕斑斑的脖颈,还有挺立的乳尖和精瘦的腰肢,男人伸出手像是清早雾珠点树叶一样轻盈的落在鸣人的腰臀间,激得男孩一僵,而后动作更快的翻找。

  卡卡西的手从他身后滑到男孩的胯下,安抚的摸摸卵蛋后裹住阴茎,交替的用指尖刺激着马眼和冠状沟,鸣人眼看跪立不住,幸好的是及时找到了那管护手霜。

  “这个,可以用。”鸣人腰一软,倒在男人的腰腹间。

  卡卡西顺势和他交换了位置,压着男孩倒在座椅上,也幸好这是辆悍马,空间宽敞,两个一米八的男人这样翻滚,也没有太过拥挤。

  鸣人赤条条的长腿在卡卡西身后交叠,脚后跟摩挲男人的腰眼,卡卡西咬着他的唇瓣,衣襟散开,裤子半落,一手揉着鸣人的腿根,一手带着护手霜伸进他的穴里扩张。

  “这东西,不是你的吧?”车里弥漫着一股玫瑰花的味道,卡卡西伸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咬着鸣人的乳尖问。

  “别人落下的,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玩意儿。”鸣人大腿蹭着男人的腰笑着说,“快点,可以了。”

  卡卡西抽出手指,举起来给鸣人看他指缝间粘腻的牵着丝的肠液,凑上去亲男孩的鼻尖,又伸进嘴里勾着他的舌尖问。

  “不戴套子?”

  鸣人闻言一顿,沉默好一会儿说,“你打炮都不带套子的?!”

  “戴啊,”卡卡西的手摸回他的穴口说,“但没试过野外打炮这么激烈的......”

  话没说完,鸣人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珠,手往下握着男人的性器往自己身后送,“算了,就这样吧,本来就是找刺激。”

  卡卡西离开宴会的时间不算早,这会儿他俩把车停在山麓角落里颠鸾倒凤,四下里除了虫鸣,路过的车声几乎没有。就算是有也不会在这样的深夜里,特意去看停在角落里的车,若是看到了也转眼便忘,谁都不会多想。世间人人冷漠,只顾着自己求生避死,求乐避灾。

  鸣人压着声被卡卡西钉在座椅上,男人腰肢发力,撞得他的腿都挂不住,被男人架在肩膀上压下来,他除了肩背有着力点外,整个人被干得悬空,只连着男人不停抽插进出的性器。急促的喘息间,他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搂着卡卡西的肩膀,憋不住的伸手给自己撸了出来。

  浑身软下去的鸣人,被男人按着腰,要把蛋都塞进一样狠命撞进去,几个深顶后,男人把阴茎抽出来,射在鸣人的腰上。

  “您看我如何?”缓过劲来的鸣人,沙着声音笑问。

  “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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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22:4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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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弄得跟丑媳妇见公婆一样,忙里忙外的不消停。不是周末才去琳家里吗?今天才周二你着什么急?”卡卡西被带土扯着走进一家男装店,甩开被他拽着的手说道,“行了,我都来了,不会跑的,赶紧挑去。”

  带土听他说了不跑,便顺势松开他的手,导购正好过来,他拉着人就去挑衣服。

  卡卡西跟在他身后听得他问:“我想要一身适合去见未来岳父岳母的衣裳。”

  导购捂着嘴笑,把他引到里面去。

  卡卡西站在架前随意的拨着衣服看,只听到导购给带土挑了衣服问他如何,他一会儿嫌弃太跳脱一会儿觉得太沉闷,这套说人间色彩搭配不好,又挑剔那套的裁剪显示不出他的好身材。

  他拿了套休闲的西服过去找带土:“你别为难人家导购了,看下这套怎么样?”

  带土接过来一看,藏青色的线衫配着一件米色的衬衣,搭了一条西装裤,看起来既不失年轻一辈的鲜活气,又显得稳重有担当。

  “看起来还可以,我去穿上试试。”带土提着衣服要去试衣间,导购走他前面带路,他突然回过头来又说,“你别溜啊,再替我看看有没有其他的。”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给他,糟心的挥手让他赶紧走。

  带土刚进去,他旁边试衣间的人出来了,卡卡西不经意一瞥,倒是笑了起来。

  正好他认识,还深入了解过。

  来人打底一件白T,外面套了件黑白格子的衬衣扣到胸下,外搭一件黑色的工装牛仔外套,下身一条灰蓝色的牛仔裤配上小白鞋,整个人看起来顾盼神飞风流倜傥。

  鸣人推门出来,男人就站在厅里,桃花眼含笑的看着他,眼神从上扫到下,在某几个位置特意多停留了几秒,再和他对上的时候,更是意味深长。他像是被男人用眼神剥光了衣服,尤其是他还特意的看了下他的下半身,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脚到头。

  “我觉得这一身还不错,再加个外套差不多了,是吧?”带土抻着衣摆出来,走到镜前反复看自己这一身行头,连连点头表示满意,问了话却没见人理他。

  “挺好的,就这身,你自己再去选个风衣。”卡卡西回他。

  “你看什么呢?你今天不就是来帮我看衣服的?还让我去挑?你等会儿还想不想我请你吃饭了?”带土过来一把拽着他走,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不放过他。

  “......”卡卡西被他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回头看鸣人,他靠着墙勾着笑看他俩,见他回头对他眨了下眼,舌尖舔舔唇瓣,右手举到嘴边做了个飞吻给他,男人的顿时眯起了双眼。

  “你干什么呢?”小樱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看他笑得一脸深不可测。

  “没什么,遇见了有趣的人了。”鸣人收回笑站直,“这身好看么?”

  “不错,你等会儿提走就是了,先脱下来,我给你把牌子剪了装好。”小樱说着就想给他脱下来。

  鸣人灵巧的转身躲开,笑道:“不用了,把牌子剪了就行,我懒得去换了。”

  “也行。”小樱回他一个你又发什么骚的表情让他跟着去里面。

  他俩刚转过去,就看到了卡卡西和带土。卡卡西约莫是被带土缠烦了,这会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看着带土像个花蝴蝶换了一件又一件,还附加毫无灵魂的点评。

  “不错。”

  “那这件呢?”带土穿了件黑色的风衣问。

  “挺好。”

  “这个呢?”带土提了见卡其色的外套问。

  “帅。”

  鸣人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男人也有这个时候无可奈何又脱身不得。卡卡西听见人笑,抬眼瞧见是他,心里烦躁的劲儿上来,摸了下裤兜里的烟盒,站起来对带土说自己要出去抽支烟,让他在这段时间里赶快挑好。

  见男人要走,鸣人两步上前说道:“我们店里不禁烟的,先生可以在店里抽,不用出去。”

  小樱闻言脸上的笑僵住了,霍然转头瞪着鸣人。

  “哦?不禁烟?”卡卡西来了兴趣,颇为好奇的再次问道,“真的不禁么?”

  鸣人把手伸在背后给小樱打手势让她顺着说,小樱只要端起笑回他:“我是店主,店里确实没装烟雾报警器,先生可自便。”

  连店主都这样说,卡卡西虽然疑惑,但也就相信了。他摸出烟盒,抖出一只烟叼在嘴上,又掏出火机点燃,刚抽了半支,天花板上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卡卡西拿着烟的手一僵,两指掐灭烟头,这时候商管气势汹汹的进店来。

  “谁是店长?”

  “我是。”鸣人不等小樱回过神来便抢先一步承认。

  “查到你们这里有报警器响了,是有人抽烟吗?你们没提醒禁烟吗?罚款500。”商管一连串的质问,鸣人连连点头,听他说罚款,也赶快从包里拿出钱交上,认错态度极其良好,商管也不好再继续骂,只让他们下次注意,收了钱就走了。

  “......”小樱看他一眼气得脸都红了,甩了袖子就走,鸣人也没追上去,只笑眯眯的看着卡卡西。

  “......”男人看了下手里掐灭的半支烟,又看了下鸣人,压着声开口反问,“不禁烟?这就是你说的不禁?”

  “是啊,你看我这不是没不让你抽么?”鸣人含着回他。

  “那我要继续抽呢?”卡卡西举起夹着烟的手指问。

  “那就请吧。”鸣人毫不在乎的说,“说了不禁就是不禁,这点罚款我还是给得起的。”

  “其他客人要抽也这样?”带土在一旁看了全程不由得插嘴问道。

  “那当然......”鸣人挑起眉梢顿了一下接着说,“是禁的。”

  带土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两人分明是在暗中调情,他哼的一声继续回去挑衣服了。

  “试衣间,你不领我去么?”卡卡西没理会带土,径自去给自己也挑了件白T,不过另外拿了一套黑色休闲的西服。

  鸣人笑道:“当然,这边请。”

  到了试衣间门外,鸣人微弯腰示意里边请,男人颔首,到了门外,却忽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人一起拉了进去。

  卡卡西一手锁住他两只手的手腕,提到头顶,把他压在门板上,脸凑得极近,两人的呼吸都交汇在了一起。鸣人比卡卡西矮上四五公分,被这么一逼近,只微微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淡色的唇瓣就在他的鼻尖,他扬起脸伸出舌尖,一下一下的舔,卡卡西被他的动作撩得扣住他手腕的手一下收紧,更加用力的摁在门上,由得他像个猫似的一下下蹭着求恩宠。

  “怎么几天不见就生分了?”鸣人看男人没反应,软下身子靠在门上问,谁知他一松下腿,男人的膝盖就顶上了他的裆部,乍一看像是鸣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如果是,那你准备怎么让我们再亲近点?”卡卡西慢慢的动着腿,磨着鸣人的屁股。

  那晚两人简单收拾收拾了下山,找了山脚的一个酒店,又做了一次才呼呼睡去。第二天鸣人再醒来,男人走得干干净净,半个字没留给他,俨然一副床上心肝宝贝,床下六亲不认的态度。

  这样做倒是十分合鸣人的心意,满意得他今天见着人,就想拉着他再去滚一晚床单。

  “您看我刚才为您也折财了,您不补偿一下么?”鸣人动动手腕发现男人的手劲还是丝毫不见松,便抬起腿圈上他的腰问道。

  “怎么补偿?”卡卡西蹭过去咬着他的唇,“把钱还你?”

  男人说着把舌头喂进了鸣人嘴里,还带着烟草的苦味,鸣人皱了下眉,含混不清的出声。

  “谁差你那点钱了?”

  “那要怎么办才好?”男人从耳根往下,凑在他的脖颈上亲吻啃咬,颇有耐心的问他想要如何。

  “扫码加个好友?”鸣人哼着声回他。

  小樱在监控视频里看到他俩一个拽一个,消失在门后,气都气不起来,只眼不见心不烦的关掉录像,去那边等人出来。

  她想,要是等会儿给她听到点什么不该听到的,就狂敲门把人给轰出来。

  可她刚到那儿,鸣人和那个不认识的帅气男人一前一后的就出来了,鸣人的嘴红红,脖子上还有两个鲜明的草莓印,小樱狠狠的瞪他一眼,再观察了下卡卡西。瞥到他手里提着的衣服,没好气的问。

  “要买这套?”

  “是,麻烦结算一下。”

  他话音刚落,带土终于选好了外套过来把手上的一起递给小樱:“这个一起算。”

  “不会自己买?”卡卡西好笑的说。

  “呵。”带土看他一眼又看鸣人一眼,留给他一个你自己明白的表情,并不搭理他。

  带土从卡卡西的钱包里摸出卡递给小樱,小樱笑着接过,招呼导购带着衣服去结账装好。

  鸣人不管其他如何,自顾自的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摆到卡卡西眼前,不说话,只噙着笑看他,男人从善如流的掏出手机加上他微信。

  两人一顿操作猛如虎,倒是惊掉了带土和小樱的牙。

  原来,这两人,之前是个联系方式都没有?那今天怎么就还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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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罚酒罚酒。”鸣人一身寒意进门,还没张嘴为自己的迟到辩解喊冤,一大杯酒就递到了眼下,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通通带笑看着他,他左前一步侧开,把身后人让出来。

  “我可不是故意迟到的,这不是有任务吗?”鸣人两指拎起酒杯仰头喝完,“别想找机会灌我多的酒。”

  他身后跟着进来的是刚订婚的鹿丸和手鞠,临出门前鹿丸叫他去接一下他俩,说是回来的路上车抛锚,又不方便打车,还离他家不远。鸣人笑骂他出去一趟回来就指使人当给他当司机。

  鹿丸和手鞠订婚的第二天,双方父母就让他俩去度假,顺便见见手鞠的外公外婆,人还没回来的,丁次就打电话说是给他攒了个局,庆祝他抱得美人归。明面山说是给他攒的局,但他们这一群小时候互相溜鸟长大的发小,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鹿丸是再清楚不过。

  “车抛锚,他去接我们了。”鹿丸揽着手鞠坐下,指着旁边一个微微有些胖的男人说,“这个你见过,秋道丁次。”

  手鞠端起酒杯敬他,“你好。”

  “那个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是犬冢牙。”鹿丸边给她倒酒边说。

  “怎么尽在嫂子面前编排我,你小心我把你穿开裆裤那会的事给你抖搂出来。”

  牙翘着腿坐下不满的威胁他。

  “嫂子,我就不用介绍我自己了吧,”鸣人冲他俩笑,不怀好意的补充道,“鹿丸的糗事我也知道不少,要不我给你讲点乐乐?”

  “我虽然最近才回国,鸣少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些的。”

  一直不声不响的丁次突然开口:“我们两家不是住隔壁么,有天阿姨有急事要出门,他还在睡午觉,没办法就把人抱到我家,放进了我屋里。”

  手鞠来了兴趣,挺直了背,两眼放光的看着丁次。

  “后来下午四点多吧,他醒了。”丁次憋着笑把酒杯放到桌上,“睁眼后说的第一句话你猜猜是什么?”

  周围人除了鸣人全都一脸好奇,催他别卖关子赶紧的说。

  “他说,我家是破产了吗?我爸妈跑路把我放你家了?”丁次说完笑得止不住,周围人也是爆笑,“最主要的是,他那个表情超级认真,就跟现在操盘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妈都被他吓到了,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吓得赶紧给打电话问我爸真的假的。”

  “所以后来再有事阿姨就干脆把他叫醒一起带走,免得又闹出笑话。”鸣人换过来坐到鹿丸身边,勾着他的肩膀笑着补充。

  手鞠闻言转过来,一双眼堆满了笑直勾勾的盯着他,鹿丸无奈的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叉了块水果塞她嘴里。

  闹过他俩,屋里的人又恢复了刚才群魔乱舞的样子,鸣人站起来去洗手间,鹿丸和手鞠说了声,也跟着出去,果然在洗手间走廊上看到他在抽烟。

  “抽一根?”鸣人从裤兜里摸出烟盒问他,鹿丸拿了烟,他又凑上前给他点火,“还以为嫂子会让你戒烟。”

  鹿丸深吸一口,缓慢的吐出烟圈,“她是让我戒。”说完把烟摁熄在垃圾箱上。

  “我爸前两天跟我说,你们家老爷子也要给你订婚了?”鹿丸脸上盖着白烟。

  闻言鸣人低声,笑也不回他,烟快抽完了才开口:“差不多吧。”

  “雏田?”鹿丸皱着眉神色复杂。

  “呵,怎么可能。”鸣人收起烟盒,一手抄进裤带,吊儿郎当的说,“日向家的大小姐,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可是雏田不本来就......”

  “鹿丸,”鸣人脸色一变收起笑,声音也沉下来,“雏田是个好女孩,她有更好的选择。”

  他说完往包厢走,最后一句话很轻,鹿丸还是听全了:“不该是浪费在我身上。”

  鹿丸没立刻跟进去,他虽然有满肚子的话想和他说,但现在这个情况,时机和地点都不对,他既不愿意谈,再多等等也无妨。只是最后那句话,鹿丸听着跟针扎耳朵似的,他刚才特别想抓着他问清楚,什么叫浪费在他身上。

  他再进门的时候,鸣人跟牙两个人手舞足蹈的在和手鞠说话,逗得她笑得全身发抖。茶几上放了两三排酒瓶子,大概得有十几个,比刚才出去那会儿多了一倍还多,靠近鸣人的桌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五个,鹿丸叹口气叫来服务员结账。

  “丁次你把牙带你家去吧,其他人我已经叫好代驾了。”鹿丸牵着手鞠在门口把这群醉鬼一一送上车,剩下一个鸣人插着兜也不晃,在他俩身稳稳的站着。

  “鸣少,你......”手鞠刚想问他怎么走,要不要送他一程,一辆宝马停到了路边,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高挑个子的男人,没看清脸冲她和鹿丸点了点头,就过去搂鸣人。

  刚刚还站得像根小白杨的鸣人,在男人怀里直往底下出溜,鹿丸两步上去搭手把他架进车里,男人笑着和他道谢。车停在路灯下面,鹿丸这才看清了他的脸,他凝神想了会才反应过来是谁。

  “平宫学长?”

  “好久不见。”男人笑着点头弯腰给鸣人系上安全带,“那我就先走了,我们下次再叙。”

  鹿丸退上路沿让开车,神色复杂的说好。

  平宫要,比他们高两届的大学学长,同属于商学院。鹿丸和鸣人大一刚进校,便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传闻,鸣人当时还打趣的和他说,这么厉害的人可得见识见识,后来打院篮球赛,一个偶然的机会鸣人和他有了交集。

  鹿丸知道他俩保持过一段关系,但平宫要毕业的时候不是都结束了吗?当然这里的关系不是指的谈恋爱的关系,而是床上关系。照现在看来,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又滚到床上去了。

  “刚刚那个是鸣少的恋人么?”手鞠迟疑了好久才问,鹿丸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都像是在想些什么,脸色不是太好,思前想后也即使从刚才出现的那个陌生男人开始的。

  鹿丸摇摇头不和她解释,在心里暗自骂鸣人笨蛋,连他也瞒着,他把手鞠送回家,开车回去的时候试着给鸣人家里打了个电话,果然没人接听,鹿丸又想起刚才说的订婚,顿时觉得头大。

  鸣人家里的那个情况,他再一订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得多费劲。如果好一点,和他订婚的那个女人,足够清醒明白商业联姻的本质,那倒还好,各玩各的谁也不掺和谁的私生活,可若不是,那就有得折腾,但即使对方想得明白,也不见得到时候能收得了手。

  说到底,利字当头,几个人能悬崖勒马?

  更何况鸣人想做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一点,鹿丸的眉头紧锁,在心底盘算他们的胜率。

  “鸣人?还醒着吗?要洗澡么?”平宫要把鸣人带回自己家,脱下他的外套扔在沙发背上,托起他的脸凑得极近的问。

  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说要,不知道是在说要洗澡还是在喊人。平宫要把他抱起来去浴室,幸好从客厅到浴室路不长,不然他还真没这个勇气把一个成年男性打横抱过去。

  进了浴室,鸣人就从他怀里滚下来,扯着衣服往下脱,裤子也两脚踢开,就剩下内裤和袜子留在身上。他背对着男人弯下腰去拽袜子,像是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似的回头看平宫,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头昏昏涨涨的转不过来,眼睛有些红被浴室的水汽一蒸,看起来倒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男人从后面抱住他,亲在他耳廓上,一手向上摸他的//胸,一手下滑勾开内裤,鸣人迷迷糊糊的转过来,抱住男人开始亲,咬着他的嘴不放。

  “快点。”鸣人含混不清的催促,不满意的用脚勾男人的腰。

  男人抱起他转身压在浴室门板上,手放在他的腰间,稍带用力让他撅起////屁股,一手扶着自己///插///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鸣人宿醉加纵欲还没醒,床头柜的手机嗡嗡的振动个不停,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平宫只好尝试把他叫醒。

  “想死吗?”鸣人翻身坐起来捂住头暴躁的低声吼。

  “好像是很急的电话,一直打过来。”平宫像是习惯了他这样,解释清楚把手机递给他,穿了衣服下床,把房间留给他。

  鸣人撑着额头等到电话挂断也没拿起来看,直到下一个打过来,他才睁眼。

  “喂?”鸣人裸着从床上起来,打开平宫的衣柜翻出一套衣服穿上,“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来。”
地板 2020-8-5 12:23:02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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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23: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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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藤原兼之拉开车门,“老爷在书房等您。”

  鸣人撸起过长的袖口进屋:“兼叔,麻烦你和爷爷说一声,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过去。”

  “好的。”

  

  半个小时后,书房门口。

  “爷爷。”鸣人扒拉着湿发敲门,领口的扣子少系了一颗,隐约可以看到红痕。

  “进来。”

  藤原兼之打开门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点点他的领口,鸣人顿时反应过来,边走边把最顶上的那颗扣子系好。

  “爷爷,您找我?”鸣人腰背挺直的站到屋中间,脸上挂着和煦又乖巧讨好的笑问桌子后面的老人。

  波风正雄,波风集团的掌舵人,鸣人的亲爷爷。

  老人须发银白,膝下两子一女,鸣人的父亲波风水门是次子。鸣人七岁那年,水门和玖辛奈出国游玩失踪,多方找寻未果,老爷子便把鸣人接到自己身边教养。老爷子一辈子霸道要强,二儿子水门却是个对谁都温文尔雅礼遇有加的性子,因此也最受他的喜爱,连带着极像水门的鸣人,也在小一辈里备受宠爱。

  “昨晚去哪儿了?”老爷子用拐杖敲桌脚,脸色平和的问。

  鸣人见他如此,便知道没多大个事,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昨天鹿丸和手鞠从国外回来,我们给他俩接风来着,然后就喝多了,在酒店蹭了一晚。”

  老人听他的话眼里精光一闪,也没揭穿他真假参半的话,把桌上的两份文件给他。

  “看看这个。”

  鸣人翻开第一个,里面是一个女人的调查报告,全面细致,从她念幼稚园到国外留学的经历都一清二楚,私生活方面也罗列了不少,他看着看着笑起来。

  “这就是您为我挑选的未婚妻么?”鸣人把文件夹合上放回桌面,歪着身子靠在桌沿问道。

  老爷子对他的恣意言行视若无睹:“你明天记得打电话约人家吃饭。”

  鸣人笑着点头,看完第二个,他放下报告,食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

  “爷爷是想让我去负责这个项目?”

  老人拄着拐杖站起来:“这个项目公司已经策划了三四个月,神威那边正好有这个意向要和我们合作,你去接洽。秘书已经把他们公司负责人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就在这个企划书的后面,你拿下去看看吧。明天的董事会我会让兼叔和你一起去。”

  “好,那我先下去准备了。”鸣人站直身子,抄起两个文件出去,刚打开书房的门,老爷子的话从身后传来。

  “玩归玩,正事也别误了。”

  “好。”

  

  

  第二天一早董事会上,藤原兼之代替波风正雄,宣布东郊的项目由鸣人全权负责,项目组的抽调名单也会随后发到手上。

  “呵,你可真行。”散会后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穿着高定套装的波风苑子蹬着高跟鞋从他身边路过,冷冷的说完后扬长而去。

  倒是堂哥波风佑一笑意盈盈的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多抽几个,鸣人笑出后槽牙拿出十二分的真诚回绝道,先让他去闯一闯,实在不行再麻烦二哥帮帮我,男人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说好,随后也离开会议室。

  兼叔默不作声的跟在鸣人身后,等全部人都离开后,才和他告辞。

  “兼叔,今天麻烦你来一趟了。”鸣人把人送到电梯口。

  “小少爷哪里的话,我的分内之事而已。”藤原兼之笑得一脸慈祥,“那我就先回去跟老爷汇报了。”

  “好。”

  兼叔刚准备进电梯,突然又回头对鸣人说:“老爷还让我给您带句话,适可而止,方是上佳之选。他说让您好好琢磨下他昨天的话。”

  

  昨天早上问他的话,他虽没全说真话,老爷子势必也是看出来了。因此他离开的时候,老爷子特意拿话敲他,而今天刚在公司宣布他负责新项目,又让身边最亲近的管家传话,也是同样的暗示他不要玩过火。

  鸣人在心里暗忖,一个在家一个在公司,这意义可就有得分说。在家里敲打他的话,老爷子怕他没听进去,特意在这么个众人都盯着他的节骨眼上,示以警钟,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好歹顾着颜面。

  这么多年来,老爷子对鸣人的私生活方面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玩得再过火的时候,都没置喙过一二。如今却突然插手,看来是对这桩联姻势在必得,即使是麻宫淳子只是个空壳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也要让鸣人分毫不差的娶过来。

  鸣人理清楚了,便摸出手机给牙打电话。

  “喂?我记得你说你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私家侦探,改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鸣人插着裤袋,晃着脚回办公室,“对,帮我跟个人。”

  路过秘书小姐的位置,鸣人敲下桌子,顺带附送一个wink,“帮我约一下麻宫社长的千金,就说...仰慕已久,但见芳颜。”

  

  “麻宫淳子?”鹿丸喝完杯里的酒,听到鸣人的话颇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是合理。”

  “他可是算好了的,连资料都调查好给我了你看看。”鸣人吸溜口拉面把一叠纸递给他。

  半夜十一点多,鸣人提着外卖盒子敲开鹿丸的门,他倒是没有立刻进,反而靠在门边往里望了眼,戏谑的问:“里面有人吗?”

  鹿丸眉头一皱,把他拉进来,关上门:“胡说些什么,赶紧进来。”

  鸣人踢掉鞋子外套也扔在地上,径自坐到客厅的地毯上,边拆筷子边说:“我这是体谅你,怕嫂子在这里,我来了反而打扰到你们。”

  鹿丸捡起他的外套挂好,拿了两罐啤酒才坐过去。

  “这么晚过来?”鹿丸翻着资料问他,“这个麻宫淳子的生活也挺精彩的。”

  “可不是,不过我另外还找了个私家侦探跟她。”鸣人挪到他旁边,两脚蹭掉袜子,“老爷子也是看中他爸的公司。”

  “嗯,麻宫主要是业务方便,还是航运,就目前来看,和你联姻的几个人选里,麻宫淳子也确实是最适合的。”

  “所以我才说,老爷子思虑极深。他从不在乎我玩成什么样,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今天又在谁床上,只要特定时候乖巧听话,他就都可以忽视。”鸣人嗤笑着说,“为此,他这几天还连续的暗示我最近要老实,特意叮嘱我去约那位大小姐吃饭。”

  鹿丸脸色微沉:“你约了?”

  鸣人刚好喝完酒,他捏掉空罐子,也没穿鞋踮着脚去厨房:“可不是?不过她说周四才有空,我猜想她这段时间肯定忙着和她爸商量对策,或者和各任男朋友分手也说不一定。”

  “诶,你的酒没了?就那两罐儿?”鸣人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酒,失望的回了客厅。

  “你得了吧,就这俩还是之前给你准备的,我还剩下半罐,你拿去喝。”鹿丸伸手把自己的酒推给他。

  “舒服!”鸣人嘿嘿笑两声,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罐喝完,舒服的靠在沙发边上。

  鹿丸放下资料,半侧过身对着鸣人,带着审视的味道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昨晚你在平宫要那儿?”

  “啊,怎么了?”鸣人把胳膊放上沙发,头跟着枕上去。

  “......”鹿丸突然没法接话。

  “我没和你说我半年前又遇到他了?”鸣人突然支起脑袋问,没等鹿丸回答,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那会儿你刚和手鞠认识,然后又忙着那个收购案,就忘说了,我还一直觉得以为我和你说了。”

  “老爷子之前不是让我替他去了个拍卖会么?然后他出差跟我一个酒店,楼下喝酒的时候遇到了。”鸣人解释着,看了眼沙发问,“我今晚能睡这里不?沙发就行了。”

  鹿丸去屋里找了套衣服扔给他,让他去洗澡,鸣人一看衣服就乐了,那套衣服还是他自己的,有次他不想回家也不想一个人住,收了包在鹿丸家住了半个月,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鹿丸在鸣人去洗澡的当头,把外卖盒子扔出去。鸣人刚刚无意的两次提起手鞠,话里话外都是怕给他添麻烦,说实话他感觉不太好。平宫要的出现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示警,鸣人好像在渐渐脱离他的生活。

  鸣人有多要强?发高烧40度还能面不改色的来上课,要不是被同学发现,怕是要烧成脑瘫;运动会不小心扭了脚,也能笑得一脸灿烂的装做什么也没有,避着人再去医务室。

  但鸣人一贯的是不太躲着他,偶尔也有些事情不会告诉他,鸣人但相较于其他人,比如丁次小樱,他算是最了解鸣人的一个。所以鸣人总会黏他,鹿丸开始以为鸣人是喜欢他,后来发现他只是纯粹的把他当朋友,他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有些不忍心。

  或许他也曾经模模糊糊不清不楚的有点喜欢鸣人,鹿丸一直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他。但那会年纪小,也不太明白喜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行为,加之他敏锐的发现要想和鸣人长久的有关系,恋人是最差的一步棋。

  他及时止损,鸣人没心没肺,才到了现在。他爱上手鞠,认定了对方是下半生的不二人选,订婚接下来还要结婚生孩子。毫无疑问他是爱她的,奈良鹿丸从不拿自己开玩笑。

  老爷子现在逼鸣人相亲订婚,公司里的资源也开始倾向他,在这个关头,鹿丸半点不敢泄气,前功尽弃是不太可能,但怕就怕,鸣人最后顺便也把自己关起来。

  平宫要这一记警钟算是敲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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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23: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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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您有个视频会议,下午两点波风集团的负责人会过来谈东郊的开发事宜,晚上松田先生有个宴会,给您递了邀请函,您去吗?”秘书一边走一边给卡卡西汇报今天的工作行程。

  “推掉。”卡卡西把西装搭在椅背上,“另外,下午的那个会让带土去。我等会让要出去一趟,如果早我就去参加。”

  “好的。”Amanda把咖啡放在桌上后出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卡卡西结束了视频会议,他穿上外套出门,顺便交代秘书把屋里他签好的文件都发下去。他回来半个多月,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公寓,昨天中介给他打电话说是去年上的一个楼盘,之前有人买了两套,现在出售其中一套,并且还是全新精装,希望他今天抽空过去看。

  楼盘没在市中心,但是开车到公司也只有半个多小时,小区附近的环境和交通都还不错。小复式接近三百平,卧室书房健身房带阳台,楼层也不高,朝向好视野开阔,卡卡西直接签了购房合同。

  等他忙好回到公司已经是两点半,进办公室的时候,Amanda告诉他波风那边推迟了一个小时,刚刚前台打电话说对方现在已经到了楼下,正在上来。

  “知道了,帮我倒杯咖啡送到会议室,我马上过去。”卡卡西回办公室拿上本子和笔,外套也扔在桌上,不急不慢的赶往会议室。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男人右手举高笔记本敲着肩膀进门,抬眼一扫,会议室的最右边坐着的人看起来十分的眼熟,卡卡西眯着眼想,原来是他。

  鸣人穿了套修身的西服,坐在落地窗旁边,这会儿太阳西晒,光从他背后照进来,一头金发熠熠生辉,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真切,但也足够卡卡西看清楚他戏谑勾起来的笑。

  关于东郊的开发事宜两边联系过,鸣人他们给出的方案前几天也已经发给带土看了,条款虽不说都合理,但表现出了足够的合作诚意,接下来探讨的就是细节。

  经过两个小时的唇枪舌战,双方终于达成了共识,带土和卡卡西起身送鸣人出去。

  “等会儿一起吃个饭吧,鸣少。”带土挽留道,卡卡西站一边静静看着不说话。

  鸣人理了下衣袖,慢条斯理的看着卡卡西回:“不好意思,今晚约了人。”

  “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下次请一定有空,鸣少。”说着带土眨眨眼暧昧的瞥着他和卡卡西,后者但笑不语,对着鸣人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鸣人蜷起小拇指,在男人的掌心轻搔几下,大拇指和食指也意味深长的摩挲着他的手背。

  鸣人和秘书下去后,带土跟着卡卡西回了他的办公室,把自己摔进沙发坐下。

  “原来他是波风老爷子最小的那个孙子啊,以前都没听说过他负责项目。”带土接过Amanda泡的茶,“他带着人来的时候吓我一跳。”

  “哦?有什么事情还能吓到你宇智波大少爷?”卡卡西看着刚刚敲定好的细节戏谑道。

  “这不是那天买衣服和你互撩的小哥吗?”带土不平的说,“第一眼我还以为我认错了,结果后来发现还真是。”

  他端着杯子靠近卡卡西:“你说你回来没几天,不声不响的就勾搭上了人家豪门小少爷,虽然说之前也不知道吧。”

  带土嘀嘀咕咕个不停,卡卡西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男人拿起来一看笑了。

  信息很简单,是一个餐厅的地址分享和一个时间,连问他是否有约都没有,直接而干脆的表明我要你这个时间到这个地方见我。发信人自然是鸣人,这样蛮横又不讲理的态度,倒是和那晚在山腰胡诌个理由都要载他下山有几分相似。

  “喂!你听到了没有?”

  “你刚刚说什么?”

  带土提高音量喊,卡卡西才把注意力收回来,也没回信息,手机直接揣兜里,好整以暇的问。

  “......你果然没听。”带土站起来敲着他的办公桌说,“我说,你反正晚上也是一个人,干脆和我一起回家吃饭,琳也不嫌弃多一个你。”

  男人听他说着,一双眼弯成上弦月,狎着笑回他:“谁说我没约了?”

  带土一时语塞,伸手点他两下,话都懒得和他说,转身关上门就走。卡卡西不动如山,气定神闲的翻开报表。

  鸣人下车的时候,车外路过一个提着花篮只到他腰的小女孩,装了一筐花瓣上还滴着水的红玫瑰,他伸手拦下买了7支。

  卡卡西推开门进来,侍应迎上来话才说两个字,男人就看到了窗边的大男孩。他温和的笑着谢过侍应,抬脚走了两步,发现他的位置上摆了几支花,男人脚一顿脸上笑意更甚,而这个时候一直望着窗外的鸣人突然回头,一眼就看到站在路中间长身玉立的卡卡西,脸上漾起大大的笑。

  “这里有人吗?”卡卡西站定在鸣人位置旁边,稍稍弯腰看着他。

  鸣人手肘撑上桌面,另一只手伸进男人外套的兜里,胳膊还有些晃悠,眯眼笑着开口。

  “可不是么?等半天了。”男人个子本就高挑颀长,五官棱角分明,弯腰低眉的样子像是个情种,本来就引人注目,鸣人坐在椅子上看不清脸,可他俩的动作亲昵又暧昧,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哦?那可怎么办?”卡卡西说着从兜里掏出鸣人的手,捏把他的掌心,牵着在对面坐下,把桌上的花取下一支塞进他手里。

  鸣人笑着收下那朵花:“所以,你来了。”

  餐厅的位置很好,临着江,窗外能看到隐进夜色里绵延的山脊。

  吃饭的时候,卡卡西调侃的说带土今天被他吓了一跳,鸣人搁下筷子反问他。

  “那你呢?”

  “有标准答案么?”

  鸣人听这话就知道男人不会正面回答,也不介意,招过侍应买单。

  两人喝了酒出来,心照不宣的进街对面的酒店开房,前台小姐见他俩来,脸红红的给他俩办理入住,祝他们夜晚愉快。

  卡卡西搭着鸣人的腰进电梯,后者眼一眨抛给他一个媚眼,电梯门关上,他一扭头亲在男人的嘴上,牙齿轻咬着唇肉,很快的又推开装作没事人。

  鸣人刚刷开房门,男人就顶着他的腰进去了,屋里的灯还没全开,空调运转的声音响起,卡卡西一脚蹬上门,把他压在门口亲。

  男人的膝盖卡进他的腿间,一手推着他的肩膀把鸣人压在门上,一手撩开衣摆摸上腰腹。

  卡卡西在餐厅见到鸣人的时候,他已经换下了下午穿得那身石竹色西装,穿着一件花青色的小翻领外套,配了一件敞着衣扣的两色格子棉衬衣,最里面则是一件姜黄色的T恤,定型抓好的头发也已经放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又有两分稳重,青春的质感特别强。

  男人在吻里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柑橘甜香混着晚饭时喝的酒的味道,卡卡西亲着亲着就拱到了鸣人的脖子上,叼着颈肉磨牙,鸣人被他的动作逗得直笑,浑身都开始抖,想着这动作怎么跟个狗叼着玩具似的。

  老爷子给的资料里,将几家最值得合作的公司资料详细的列了出来,神威排在最前面。他翻到那页,看到照片上的带土想,这可巧了,前几天才有过一面之缘。再翻一页看到卡卡西顿时就乐了,他边看资料边琢磨,突然想起那天男人顶着他在更衣室亲,还想起男人在车里//干///他的模样,若有所思。

  他到神威出电梯,带土眼里的惊讶他看得分明,到了会议室之后发现男人不在,他也不甚在意,正寒暄着,卡卡西举着本子就进来了,一身黑西装,领带却没那么工整,稍稍的有些松,领口的扣子也有松了一颗,但丝毫不影响男人的挺拔帅气。

  开会的时候,带土和卡卡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条款洽谈不到位,带土会有情绪,激动起来时候稍微高声几个字,而卡卡西始终平静得像一汪海洋,他像一面镜子,只能看到别人的面孔和情绪,而他的却藏在背后。

  他思考的时候会轻轻的敲桌面,然后从容不迫的据理反驳,语气温和而言辞犀利,鸣人看他那个样子就想,这个人要是放在古时候,做个进谏纳言的臣子,怕是没有那个皇帝能拒绝他。

  当时他就起了心思,要把人再睡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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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24: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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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抬起手放上男人的肩膀,推着他往后走,砰的给人压在床上,俯身下去凑近卡卡西,声音里狎着笑说:“不洗澡不给肏。”说完他还啃了下男人的耳骨。

  声音被压在耳边,潮热粘腻的情欲味道瞬间席卷而来,卡卡西翻身坐,起来两脚盘起把要溜开的人拘在怀里。

  “那洗的时候呢?”男人抚上鸣人的后背,带着薄茧的手一路从腰际摸到背心,回到臀上在穴口附近游移,情色的暗示着身上人。

  鸣人闻言大笑起来:“这个问题有标准答案吗?”把男人在餐厅的话原封不动送回去。

  他笑着发抖,腰胯和男人挨得极近,半勃起的阴茎顶在男人的腰上,鸣人攀着男人的肩膀往上移,两瓣圆润的臀正正的压在男人的裆部。

  卡卡西下床把人抱起来,鸣人顺势勾住他的腰,像个树袋熊一样把自己挂在他身上,屁股还在男人的手心里磨蹭扭动。

  两人边亲边往浴室去,走了没两步,鸣人从卡卡西的身上下来,一边往后退一边脱衣服。

  他先蹬掉了裤子甩到一边,到了门口脱下内裤挂在门把手上,一闪身进了门内,卡卡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端得是成熟稳重的模样,跟在他身后,煞有其事的还先敲了门才进去。

  酒店的大床嘎吱作响,鸣人的小腿被举高架在卡卡西的肩上,男人把他的大腿抱在怀里,两手撑在他耳边,把他整个人几乎折了起来,一下一下的顶得他往上蹿。

  卡卡西的头发比起在车里那晚长了些,鸣人难耐的揪着几缕他后脑勺的发丝,让人觉得疼又还能接受。

  疼痛促涨男人的性欲,他半跪着抱起鸣人的腰,迫使他的屁股往前,配合腰胯发力,顶得鸣人声音猛的高扬起来,尖细又急促,喊了半嗓子便闷在了喉咙里。

  鸣人两手抓着身下的被单,青筋迭起,指尖用力到泛白,仰着头挺起胸口,正好把胸口那点送进男人的嘴里。

  卡卡西抱着他打桩似的操干,粗大的阴茎凿进穴里,囊袋拍打着鸣人的屁股,激得他绷着足弓,断断续续的尖叫出声。

  鸣人浑身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被肏狠了流出来的眼泪,男人欺压上来堵住他尖叫的嘴,身下的动作开始变缓变慢,打着圈的插进去又拔出来。

  他难耐的抬起手抓卡卡西的胳膊,两手顺着男人的胸膛慢慢的往上爬,被顶得往前的模样像是浮萍一样孱弱不堪,好半天才越过男人健硕的胸口攀上了肩膀。

  “湖......”他躲开男人的吻,喘过气便就忍不住开口调笑,卡卡西见他说话,又放缓了一点节奏等他说完,鸣人沙着嗓子继续道:“湖在月下面,月在湖里面。”

  卡卡西越听脸越沉,干他的动作越慢,可力道却越来越大,他话一落音男人便一口咬上他的肚脐,把他翻过去扶着自己插进去,两手抓着他的小臂,把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抵开鸣人的大腿,跪在床上把他按得死死的,弓起自己的腰,逼得鸣人只能撅高了屁股,更加方便男人的操干。卡卡西不亲他不碰他硬挺的阴茎,只神色凌厉的低着头审视自己身下的人,身体情浪滔天,眼里欲海翻腾。

  上品——那天他给鸣人的评价是非常到位的。第一次见面那晚,他俩心照不宣,说做就做,今天给他发消息,他也坦然前来,对于彼此的目的非常了解,一致的达成共识——享受成年人的愉快夜晚。

  湖在月下面,月在湖里面,

  你在我下面,我在你里面。

  刚刚鸣人蹙着笑说的那句话的后半句,他前两天刚在带土的朋友圈见到,当时他还嗤之以鼻,这么诗情画意又风花雪月的骚话,他当时就没觉得谁会在床上真说。

  可鸣人偏偏就说了,他不仅要说,他还像个母猫一样勾着他的心说,夹紧屁股去挤自己深埋在他体内的阴茎,臀瓣轻轻的扭动,手指头羽毛般的摸他的胸,活像个画里走出来的狐狸精。

  只是这个狐狸精不爱弱不禁风的穷苦书生, 爱勾搭宽肩窄臀公狗腰的俊俏男人。

  卡卡西的动作大开大合,性器破开肠肉狠命的往里顶,鸣人再也说不上话,只能无力的叫,胯下的阴茎硬到发疼,男人不替他摸,他也不求,就被人干得在床单上时不时的蹭。

  他像是被扔进了即将沸腾的油锅里,炽热粘腻动作都迟滞了,只有快感还如实的从神经末梢一路传到大脑,他开始不自然的颤抖,两瓣白桃似的屁股在夜里晃得扎眼。

  腹部绷紧,腿也软得跪立不住,卡卡西松开他的小臂,把他压进床里,被单遮住口鼻,鸣人呼吸一滞,正好男人弯腰贴上他的后背,又窄又紧实的腰臀马达一样前后抽动,他差点没晕过去,连连扭过头,长大了嘴喘气,像是一条搁浅的鱼。

  卡卡西的手顺着腹股沟往下,挠两把鸣人的性器,手指头勾着阴毛打着转的按他的下腹,鸣人恍惚间觉得似乎隔着肚皮,都能勾勒出正在他身体里撒野肆虐的男人的阴茎,他意识不清醒的往下摸,手掌贴在肚脐下,手指头触到了男人的手背。

  男人笑着攥住他的手掌,狠狠的往下一按,肏进去的阴茎停在他身体磨着转着,鸣人抖着手要缩回来,却被抓着动不了。

  卡卡西来回的舔他的后脖颈,往上嘬他耳朵后面的嫩肉,牙尖细细的叼着那一块,鸣人摆着脑袋不愿意,卡卡西不管他换一边继续亲,他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男人也不拦他,就跪起来看自己的性器一点点被他的穴吐出来,本准备等他爬到差不多的时候强行拖着腰回来肏,谁知鸣人爬了一半不动了,上半身微微立起来,侧过头伸出舌尖,猩红的一点在齿间若隐若现。

  他说,你来啊,来干死我啊。

  卡卡西一手握在鸣人胯上,膝行靠近他,裸露在外的半截性器一点点的又插进去,鸣人小声的哼了一声,扭过来和他接吻,缠着他的舌头不放。

  男人抓住他的腰胯往后猛拉,手抓住他的性器快速的撸动,疾风骤雨的抽插,鸣人忍不住往下去揉自己的性器,断断续续的呻吟从他们相接的嘴里泄出来。

  鸣人被干得狠了,连给自己手淫都做不到,他嗯嗯的两声抓起男人捏着他腰肉的手往自己胯带,卡卡西立马会意。

  他握着鸣人的手带着一起动,鸣人的腰颤抖得越发厉害,肠肉也收缩的越频繁,知道他要射了,男人控制着时不时的捏紧,干他干得活像是要劈开他,鸣人被他搂在怀里,喊也喊不出,挣也挣不开,眼泪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喘息声、粘腻的水声还有肉体拍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卡卡西的呼吸越来越浓重,鸣人恍然间听到了他闷在喉咙里的闷哼,大脑一片空白,脱力的倒在床上。卡卡西怕他缺氧,从他身上下来,把人翻过身平躺。

  鸣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浑身使不上劲儿,就连脚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好半晌他缓过神来,抬胳膊想拽一个枕头垫下,却看到大臂内侧一个颜色浅浅的咬痕,他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不是今天晚上男人咬的。

  卡卡西看他摸半天没找到枕头,想把自己枕着的那个给他,刚抽出来又被鸣人塞回去。他光裸着身子,身上泛着一层水泽,把自己挪进卡卡西的怀里,睡在他胸口。

  “诶,我刚刚那个话你是不是听懂了?”鸣人嗓子有些哑,语气缱绻温柔,仿佛卡卡西不是他的炮友而是爱人。

  男人顺着他的腰往下摸到穴口,两指浅浅的插进去,鸣人顺从的打开腿方便他动。

  “也对,要不是听懂了,怎么会激动得都想把子孙袋塞进来。”鸣人手划过他半勃的阴茎,揉搓着两个囊袋。

  卡卡西低笑起来,声音里还夹杂着情欲的喑哑,他抽出手指遛着鸟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鸣人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他换上来时的衣服,对着鸣人伸出手。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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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丸?”鸣人转着车钥匙下楼,刚坐进去手机就响了,他边戴上蓝牙耳机接电话边把车开出停车场,“你和手鞠在这附近?”

  “嗯,你要不过来一起吃个饭?”鹿丸牵着手鞠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叉着腿问他。

  “我今天约了麻宫淳子就不打扰你俩了,下次吧,下次我请客。”鸣人有点可惜的回道。

  “不是约的昨天?”鹿丸皱着眉问。

  “是啊,但是大小姐昨天抱病在床,遗憾而歉疚的说改今天。”鸣人的声音狎着笑意,半是调笑半是不屑的说,“大概见我还需要做点什么心理准备吧。”

  不等鹿丸接话,他又说:“所以,你俩快去享受浪漫晚餐,我现在就过去了。”

  “怎么?鸣少有事来不了?”手鞠晃着脚丫子问挂了电话就沉默着的鹿丸。

  “他有约,”鹿丸站起来,把手机揣回裤袋,“走吧,带你去吃我们高中门外的那家麻辣烫,你不是爱吃辣吗?”

  “很好吃?”

  “读书那会儿鸣人几乎天天去吃,他跟你一样都喜欢吃辣,我觉得倒是一般。”

  “那肯定了,你又不爱吃辣。”手鞠睨他一眼,小跑两步挎上他的胳膊,“鸣少去吃你也去?”

  “要不然他怎么说跟我情深义重,我以前不沾辣椒,陪他吃了三年。”鹿丸用十分麻烦的语气嫌弃的回。

  鸣人本以为自己是先到的那个,他下班就过来也没堵车,按理说会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半小时,坐在位置上等人的也应该是他。可他被服务生带过去,麻宫淳子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没,是我早到了。”女人笑得温婉大气柔声解释道。

  对面的女人穿了一身浅蓝色的洋装,头发半挽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十分的娴美。

  “让这么美丽的女士等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坐下后他俩心照不宣的打量对方一番,鸣人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挂上爽朗又阳光的微笑再次道歉。

  麻宫淳子摇摇头说:“且不说我也刚刚才到,约好的原本就是昨天,我因为私人原因推迟,今天也合该早点来跟鸣少谢罪才是。”

  “淳子小姐身体不适,当然不应该勉强。”鸣人切着牛排说,“更何况美人如花。”

  “早听说鸣少是个风趣的人,果然。”

  “哈哈过奖了,这样我就担心今天的晚饭你会感到无聊。”鸣人举起酒杯敬她,俊俏的脸上笑意盎然,像是麦田里金色的阳光。

  两人渐渐熟悉起来,谈话也随意起来,聊了些日常话题后,终于切入了正题。

  “鸣少从国外回来才不过半年,董事长就把东郊的案子交给了你,也太疼你了吧。”麻宫淳子撩着下额前掉下来的几缕发丝,语气轻盈又甜美的说,“不知道苑子小姐和佑一先生作何感想。”

  鸣人两指捏着高脚杯,漫不经心的回:“他们给我加油来着,我还说我会搞砸,他俩可能要接锅。”他说着垂下眼睑,眼里寒芒一闪而过,旋即又收起情绪,他放下杯子站起来。

  “抱歉,去趟洗手间。”他转身从座位上离开。

  老爷子选的人,果然没有简单了的。不过这女人也是蠢的,第一次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提东郊,生怕自己晚半步分不到羹。且不说联姻的事成不成还两说,就这按捺不住的模样,也注定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鸣人边想着之后的安排没注意脚下,进洗手间不小心绊了脚,踉跄着往前直直的撞进别人怀里。

  “不好意思,我......”鸣人急急站起来道歉,发现来人一身灰黑色西服,眯眼意味深长的笑着看他,正是卡卡西。

  “好巧。”

  男人约莫是喝了两杯,酒精染得声音少了几分清亮,添了些喑哑,和他在床上抱着人狠///肏////的时候倒是有点像,鸣人眉梢一挑起也笑起来,不疾不徐的开口。

  “是啊,真巧。”他走到洗手台前整理袖口,打开水龙头像是慢动作一样把手指一根根的洗净,然后举着两只湿淋淋的手靠近男人。

  卡卡西站得笔直,一双眼里绪满了笑看着他,由着他靠近自己两只手像是藤蔓爬上自己的胸口,再攀上肩膀,踮起脚脸也逼近,男人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他的鼻尖。

  鸣人歪着头往上凑,鼻翼翕动,从男人的左脸闻到右脸,拉长了字句说:“嗯,白葡萄香槟的味道,甜甜的,应该很好喝。”

  卡卡西闻言轻笑出声,微微低下头,把唇凑到他嘴边,裹挟着香茅的柠檬味,沙哑开口:“哦?还有什么味道?”

  鸣人再往前跨一步,头靠上男人的颈窝,片刻后开口:“檀香木麝香加点橙花和柠檬?”他说着伸手摸上男人的腰,暧昧的来回抚摸几下,“看样子今天是真巧,我们都约了人。”

  说完他搁在男人背后的手飞快的抽了两张纸,退后两步站好,慢条斯理的擦手。

  “佳人在侧,不可久等,旗木先生还是快去吧。”说着鸣人就要出去,男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拖回来摁在洗手台边的墙上,脚往后勾着门关上。

  “鸣少你也不遑多让。”卡卡西伸手调开他的裤扣,把手插进去,重重的捏着鸣人的屁股,“就是今天的美人有些可惜,没有收到玫瑰花。”

  “鸣少,你说是吗?”

  男人摸进内裤前面大力揉搓两下,激得鸣人挺了下腰。他被强行拉回来而有些僵硬的身体软下来,他仰头靠上身后的墙,舌尖舔着唇瓣,不说话两眼盈满了笑看着卡卡西。

  “门怎么关着?在清扫吗?”外面传来一个清亮的男声,鸣人灵动的一眨眼,转动着手腕让男人松开,慢条斯理的把被扯出来的衬衣下摆塞回裤子,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

  “原来你在里面啊,我看你半天不回来,还以为你怎么了呢?”门外的人见到鸣人从里出来本有点奇怪,准备侧开一步让他先走,却在看到里面弯腰洗手的男人时,急急的越过鸣人踏进了洗手间。

  修身的白衬衣勾勒出来人的腰线,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多不到一米八,一头短发染成了栗色,映着光很温暖,五官精致漂亮,眉眼含情带俏,端得是个美人胚子。

  暖暖的橙花带着柠檬的味道从鸣人身边经过,他笑着没再停留直直的离开了,背后隐约听到男人柔声解释的话。

  “接了个电话......”



  “不好意思,刚刚接了个电话,有点急就耽搁久了。”鸣人施施然的回到位置上,泰然的再次道歉。

  “没关系。”麻宫淳子说着笑起来,对上鸣人不解的眼神解释道,“鸣少今儿可是给我说三次抱歉了,我们见面到吃饭都才不到三个小时,真是难为你了。”

  女人其实很漂亮,精致的妆容,低调又奢华的裙子,这会儿掩唇轻笑,吸引了周围众多男人的目光,纷纷羡慕鸣人得到美人的垂青。鸣人心里冷哼,看着是漂亮,但他可清楚得很,麻宫淳子绝不像表面上的这么无害,而是一条真真正正的美女蛇。

  她活用自己的优势,比如她是女性,又长得古典,所以她一贯都是副乖巧懂事大家闺秀的模样,会适时示弱满足男人虚荣的成就感,还会体贴营造自己的贤良形象。

  出了餐厅,鸣人风度的说:“我送你回家吧。”

  麻宫淳子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没有打蛇随棍上,委婉的拒绝了他:“不了,我家的司机在车等我,今天的晚饭很好吃,多谢费心。”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鸣人溜达着回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打开APP给你自己叫了代驾把自己送回家。

  第二天还在睡觉的时候,牙一个电话打过来,鸣人挂了两次他还孜孜不倦的继续打。无可奈何他只好翻身坐起来,瞪着眼接电话。

  “你到底想干嘛?你家要破产了?”他直冲冲的跟对面人发火,语气也恶狠狠的。

  “鹿丸跟我说你要和麻宫淳子订婚,我打个电话看你是不是已经傻了变成智障了。”牙大咧咧的在声音通过话筒传过来,“他还说你昨晚和麻宫淳子吃饭了,快跟我说说看情况怎么样。”

  鸣人被他前半句气得一股子火压在肺里,后半句又给气笑了。他啪的挂断电话,手机上堆满了问真的假的,他无奈了。这都是一帮子什么朋友,落井下石一个都不少。

  他把牙从那一堆人里扒拉出来,给他发了俩字,扔下手机继续睡觉。

  宇宙第一小太阳:真的。
8# 2020-8-5 12:24:28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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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郊的开发渐渐步入正轨,和神威签约那天,卡卡西不在,鸣人也没问,带土倒是古道热肠的告诉他,男人出差一周,还有两三天才回来。

  他觉得好笑但还是绷住了礼貌说难怪,带土有些奇怪他反应平平。

  算算时间男人应该是不期而遇的第二天走的,鸣人觉得那个没接上的吻有点可惜,转念也就忘了。

  他是想和卡卡西滚床单,不想和他谈恋爱。

  “你拿下东郊,那两个真没说什么?”鹿丸跟牙聚在鸣人家小阁楼,他把东郊的事情说完,牙就幸灾乐祸的问他。

  “他们是没说什么,只不过是做了什么,项目组里都塞了人进来盯着我,”鸣人嗤笑两声,胳膊搭上椅背,“就等着我抓瞎出问题,等得焦头烂额茶饭不思。”

  “我记得波风苑子最近在跟云水的收购案,你那个堂哥一直想插手,只是被捂得太紧,他找不到机会。”鹿丸攥着手若有所思,他扭头问,“那个案子我们也有跟进,干脆你也去玩玩?”

  牙来了兴趣翻身坐起来:“找麻烦?”

  “嗯哼?”鹿丸挑起眉看他,“难?”

  牙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横眉竖眼的反驳:“呵,等着,下周我就去让出云拟个策划案出来,找麻烦算什么干脆直接拿过来。”

  鸣人听他说完翘起脚笑翻在沙发上,边哈哈大笑边说:“这样,我记得她几个前男友和你还有点像,你干脆使个美男计看看能不能套住她,一举多得哈哈哈哈!”

  鹿丸听了他的话,竟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三个人合计了好些勾搭波风苑子的方法,最后牙大手一挥,直说过两天就去,乐得他俩不行。

  “我叔要回来了,他今早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快了,让我等着接驾。”鸣人嚼着章鱼脚,漫不经心的说。

  “自来也老师的考察结束了?”鹿丸削着苹果,果皮连成一条落在桌上。

  “得去了半年多了吧这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该回来了,正好你家老爷子开始折腾你,他回来也挺好。”牙还沉浸在美男计的漩涡里,抱着枕头躺沙发上,慢吞吞的说。

  鸣人丢开手机嘈道:“他除了宝贝他那两块破石头,还能有心思管我?”

  “老师没说具体什么时间回来?”

  “大概是下周吧,他以前都是打完电话一周内差不多就回了,八九不离十,他上飞机前还会给我打电话的,放心。”鸣人拿走半个鹿丸削好的苹果。

  “哪次不是我去机场接他回来?上回他不是飞澳洲看我么?买了个红眼航班,我凌晨三点开车去机场接他,接到他回去差不多五点多六点,换了个衣服还要去上班,他倒是舒服的在床上睡到我下班回去。”

  鸣人说着说着就来气,皱着眉无语:“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干嘛非得这样,又不是没钱,实在不行我给他买机票好了,折腾我就不说了,还累着他自己。”

  “老师不一直风风火火的?大半辈子就没变过,”鹿丸补充道,“那你这次接他叫上我,我陪你去。”

  鸣人闻言一撇嘴,斜他一眼道:“你就算了吧,多陪陪嫂子才是真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一周时间过得飞快,鸣人每天去上班,时不时的迟到早退,吊儿郎当的样子,波风院子见着他眼睛都望上了天,私下里牙跟他和鹿丸汇报说,项目组已经在着手插入,他也偶遇了,看起来有戏,鸣人狂笑着给他鼓劲儿。

  星期六一早,门外的走廊里就吵吵嚷嚷的,他蒙着被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邻居是想要怎样,等他终于不挣扎睡觉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一层就他一户,旁边那家一直都是空房子。

  鸣人拖着鞋去洗漱,叼着牙刷打开门,他倒是要看看是这个怎么回事,可他看了十来二十分钟,没见到一个像是房主的人,只好认命的又把门关上。

  搬家公司忙了大半个上午,才终于离开,鸣人抱着腿坐在藤椅上补觉,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

  “我下周三晚七点的机票,大概九点多到,你记得去机场接我,就这样,挂了!”鸣人刚接起一句喂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自来也一咕噜的说完就收了线,鸣人脑子还在梦里不太清醒,条件反射的放下手机继续睡。

  傍晚的时候他醒了,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到底是几点的飞机,模模糊糊的觉得是七点,又感觉像是九点,给自来也发消息过去,结果直到他坐上飞机都没给鸣人回一条过去。

  于是他早早的开车去机场候着,从七点等到九点,结果他飞机又晚点,等到了十点才接到人,再回到家就差不多十二点了。他俩说着话出电梯,鸣人后一步出来,只看到那个搬好了家却没见过的邻居开门进屋的背影,穿了件黑风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

  “你什么时候有的邻居?看着还挺帅。”自来也冲着他挤眉弄眼的调侃道。

  鸣人无奈的一怂肩,掏出钥匙开门进屋,踢踏着拖鞋去客厅。

  “我还没见过人,就刚刚那是第一眼,还不如您看得多呢!”他拿着两瓶啤酒回来,递了一瓶给自来也。

  自来也接过酒先喝了半罐,才笑眯眯的说:“行吧,我猜你会有‘性’趣的。”

  鸣人笑他老没正经的,赶人去洗澡,就猫在沙发上把不肯动了。自来也洗完澡出来,大男孩已经等得要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他过去把人拍醒。

  “鸣人?回床上睡吧,有事儿我们明天再说。”

  鸣人眯瞪几秒,狠狠的搓一把脸道:“没事儿,现在就说吧,不说我也睡不着。”

  自来也叹口气,在他对面坐下。

  “之前查到水门和玖辛奈是在M国境内,上了从S城去L城的飞机,然后就再没有音信了。我这次先去了L城,去航空公司调查了当时他们坐的那一趟航班,名单上没有他们的名字。”自来也表情沉静的说,“所以,当时寄给你们的那个调查报告,说他们在L城失踪的结果是捏造的。”

  鸣人脸色冷肃,捏扁了手上的啤酒罐,嗓音仿佛沾了冰碴一般开口说道:“我还是真是没冤枉我那个好二叔!”

  自来也担忧的看他一眼继续说:“于是我又转回了S城,这次查有人拦我,废了点劲又编了点故事掩人耳目才摸过去。你爸妈当年确实是入境了的,但是入境之后的一切事情都找不到线索,既然去L城是假的,那他俩可能一下飞机就不见了。我没敢在那边待太久,我托了朋友在继续查,还要再等等。”

  “当年的事情,现在查肯定不容易,老师这一趟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鸣人脸上阴着脸低声说完回卧室。

  他七岁那年水门和玖辛奈出去度假,他本以为一个周爸妈就回来了,谁知道等到的只是一纸通知,无故失踪遍寻无果。

  他瞬间从幸福圆满的三口之家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波风正雄虽然看起来疼他待他好,可这只会找人嫉妒,更何况老爷子一心扑在公司上,哪管得了家里学校里的方方面面,这还暂且不说老爷子根本没起过心思管。

  十二岁的时候自来也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说他是水门之前拜托过不测的话,作为他的老师来照顾他。

  鸣人那会儿傻傻的问:“那我喊你老师吗?”

  自来也拍拍他的头,心疼的看着他,十二岁的男孩子还那么瘦弱。

  “没事,你喊我叔叔也可以,”他把小小的鸣人抱进怀里,苦涩的说,“你叫我老师,我什么也不教你。”

  “我只教你怎么赤诚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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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8-5 12:25: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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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饭后,麻宫淳子又约了鸣人两次,他推了一次说应酬,第二次才答应。牙听说了直说他欲擒故纵、手腕高竿,要向他学习,可他真是有应酬也不想去。

  再次见面,麻宫淳子约莫是觉得彼此熟悉了点,不再遮着掩着,倒是放开了些,左一个鸣少右一个鸣少。鸣人照旧是提前到,在门口和她遇个正着,女人笑意盈盈的打招呼,进门的时候手也主动挽上了鸣人的胳膊,亲昵又自然。男的俊俏女的漂亮,惹来不少人艳羡的目光。

  酒过三巡,女人终于说到了今天见面的重点。

  “听说东郊那边鸣少在找另外的合作方,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我们?”麻宫淳子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鸣人。

  “小姐果然是消息灵通,”鸣人笑笑把文件夹拿过来,他抽出来看了几眼又装回去,“这些我不太懂,我带回去和大家一起商量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当然欢迎。”

  麻宫淳子面上不显还笑着说谨慎些的好,心里却想着果然是个草包,这么明白的合同条例还看不懂。

  吃了饭出来,麻宫淳子浅笑着说:“我的车送检了,鸣少捎我一段?”

  鸣人自然不会拒绝于她,朗声让她稍等。

  “老混蛋我回来了,快出来吃饭!”鸣人提着绕路去打包的饭菜进屋,客厅里开着灯,但不见自来也人,他耸耸肩把袋子放在桌上,回卧室洗澡。

  他好一通收拾了自己,下楼对着玄关的大镜子整理头发,自来也端着热好的饭菜穿着背心大裤衩,一只脚蹲在椅子上,边吃饭边看他。

  “小混蛋,你这是要去哪里玩儿?”

  “还能去哪儿,去喝酒呗~”鸣人哼着歌,扒拉完头发,开始扎衣服,“怎么样?好看么?”

  自来也听他问,放下碗说:“你转过来我好好看看先。”

  “等下,我把这个弄好。”鸣人低着头和腰带做斗争。

  自来也也不着急,吃完剩下两口饭,把桌子收拾好,又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拿啤酒,等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半罐,鸣人才终于折腾好。

  “喏。”鸣人站到客厅中间,转了一个圈,直勾勾的等着自来也给评价。

  “嗯~~~”自来也摸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你要不换个包,然后把口红色号也换一个?我觉得不够红。”

  眼前的人已经不能喊做是鸣人了,该是鸣子。

  她穿了一条连衣裙,下摆不到膝盖,蹬了一双到大腿的长靴,一掌多宽的腰带勒出腰线,衣领和袖口拼接了红色镂空的布料,裙摆绣满了大朵大朵红色的花,她的大腿露出来雪白的一截,用大红色的缎带扎了个高马尾,发心中间别了一朵蓝色的矢车菊。

  自来也说完,她又转回镜子前仔细的看自己,蹭蹭蹭的上楼去换了个红色的小挎包,口红也换了。鸣子像只花蝴蝶一样,飞快的整理好自己站在门口。

  “现在可以了吗?”鸣子娇俏的眨眨眼,对着门口来送她的自来也说。

  “漂亮,去玩吧。”自来也摸下她的头,把柜子上的钥匙递给她。

  

  

  等鸣子走了,自来也坐回沙发上,突然想起来鸣人十六岁那年,他有一次去考察完了回到家里,地上散了一地的裙子,他当时惊着了。

  衣服一路从客厅到鸣人的卧室,他急得在屋里打转,最后还是把裙子都捡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到了下午四五点,门外突然进来人,鸣人穿了白球鞋和百褶裙,背着个粉色的小包包从门外进来,屋里还在转悠的自来也看到他就僵了。

  前两年回来的时候,他偶尔也在鸣人屋里见到过女孩子的衣服,本以为那是他情窦初开,给心仪的小女生买的衣服,今天一看原来那是他自己的。

  鸣人看到他一下子笑开了,兴奋的踢掉鞋子上来抱住他,自来也条件反射把他搂住,愣了三秒才猛地撒手把人放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谨慎的开口。

  “这个,”他拉着鸣人转一圈,“是你的爱好?还是...别的什么?”

  鸣人愣了一下,低头看自己一身的装扮,才知道他自来也在说什么。

  他牵了下自己的裙摆,歪头反问他,:“不好看吗?”

  “好看,所以我才问这是什么情况?”自来也一激灵,扶额冷静了下说,“你想一下这么多年我没见你穿过女装,突然回家看见你这~~么可爱的样子,不得有点接受不了么?”

  鸣人看他纠结着想说什么,又怕伤他的心,只好拐着弯的问,噗嗤笑出来。他上去把自来也拉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坐在堆满了小裙子的一边。

  “老师你知道酷儿吗?”

  “我...好像听过,不对!你等我先查一下。”自来也皱着眉想了半晌才迟疑的开口,

  说着他就掏出手机开始查资料,鸣人看他一丝不苟的样子,跟做研究似的,也不打扰他,把沙发上自己的裙子都抱进屋,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穿着大T恤和裤衩躺在沙发上等他。

  “所以你就是这种?”自来也看完了表情有些凝重,“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没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突然回来,是不是就没打算告诉我”

  鸣人被他问得一愣,他没想到自来也会因为被瞒在鼓里而不开心,他嘿嘿的挤到过去。

  “你接受了?”他睁着眼从下往上看。

  自来也搓一把他脑门,特嫌弃的说:“谁还接受不接受的?你又没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搞大人家小姑娘的肚子,穿个小裙子算什么?”

  “你知道我刚回来看这一地衣服,还以为你不敢把女孩子带去开房,带这儿来了,也不敢去开你屋的门,急了半天只好把衣服都捡起来,结果发现有点太多了,我吓得手都在抖。”

  “哈哈哈哈哈哈!!!!”鸣人听他说完笑得在沙发上打滚,握起拳头把沙发捶得砰砰作响,“你个老混蛋,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那天之后,他俩商量了下,鸣人只要一换上女装,就成为了鸣子。有时候她挎着自来也出去逛街,装作是父女,提着裙子问他买哪个好,店员有时候搞不清楚,还以为她俩关系不正常,闹出好多笑话。

  老混蛋的那个称呼就这么作为历史问题遗留了下来。

  这几年来,自来也早就习惯了今天的是陪他抽烟喝酒的鸣人,明天一早就变成了穿着裙子扎了辫子蹦蹦跳跳的鸣子。

  

  

  

  鸣子挑了个酒吧进去,坐了快半个多小时,鹿丸才姗姗来迟,见着人先把外套脱给她披上,她不耐烦的揭下来盖大腿。

  “都来晚了,还给我披衣服,”鸣子嘟囔的抱怨,“你干脆全场买单得了。”

  鹿丸在她旁边坐下:“老师今天怎么没一起来?”

  “搁家里睡觉呢。”鸣子撇撇嘴说道。

  看她心情不太好,鹿丸也就拦着不让她多喝,店里好多男人都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他麻溜的结了账把人带出去。

  “我没喝够就走。”鸣子甩开他打开门出去,一张俏脸写满了不乐意。

  这个酒吧开在沿江的路上,出了门没两步就是江岸,鹿丸让她就近找个椅子坐下,自己进旁边开着的便利店里去买酒。

  认识这么久了,他知道关于鸣人的一切事情,包括鸣子,包括他爸妈的失踪,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知道她今晚不是真的为了喝酒。

  只是有时候酒是一个打开话题的口,她有时候过于难受了,喝一口自己也会好一些。但是那晚鹿丸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开口说为什么,她就沉默的坐在江边,一罐一罐的喝酒,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拍拍屁股站起来,拒绝了鹿丸送她的提议,自己一个人踏着晨光回家。

  

  

  卡卡西因为接连的熬夜失眠被头疼折腾一宿,天刚亮就下楼,试图通过运动增加给大脑的供养量来缓解一下。他转过小区的树荫,看到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进来,瞥过去的第一眼定住了。

  女孩子高挑又漂亮,扎着的高马尾甩在脑后,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尽,她穿着红色的裙子从羊肠小道里出来,卡卡西必须承认他有一瞬间的心跳失衡。这种纯粹的跨越性别的对美的赞赏,是最动人的最无理的。

  女孩抬起头,看了眼云隙里透出来的光,转身消失在了电梯里。

  她没看到卡卡西,可男人却把她看得分外清楚。他有些懵然,那样的一张脸、一双眼,他亲过也摸过,不可能会认错,他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那一个人的眼睛像是海洋蓝的托帕石,清澈又灵动。

  卡卡西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又觉得神奇有趣。

  他喃喃自语低声的说:“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10# 2020-8-5 12:25:43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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