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鲁修（L.L.）×C.C.
*文章设定以复活剧场版为基础，三道除重大改动（夏莉存活）其余省略细节皆以TV版作为补充，默认删除夏莉的部分，保留毛与鲁鲁修的对决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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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选的衣服让女人穿也是男人的快乐之一吧？」
他当初是如何反驳那个自大的魔女的？
鲁鲁修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为此感到快乐。只是这一回，他的胸口翻涌着与快乐相悖的情感，掺杂着无能为力的哀伤，他甚至必须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
冰凉的琴音随着C.C.的纤纤玉指流淌在空旷的宫殿，专注弹奏的她未曾多看一眼叠在旁边的深色华服。
即便服饰的提供者正伫立当场。
“为何不穿上它？”鲁鲁修·Vi·布尼塔利亚，这位以暴力征服了全世界的新皇用平淡的语调提问。
“我不喜欢。”
“不中意这设计吗？我让人重新裁剪……”
“鲁鲁修。”
琴音戛然而止，C.C.抬起那双金眸望着年轻的皇帝——无论他如何盛装打扮威严满满，在她面前终究只是那个纤细而锋利的少年。
“这样好吗？放着正事不做，专程来管这些琐碎之事。”
“并非琐事，明天的典礼你也要出席。”
“只是稍微露一下面，连话也不用讲，作平常的打扮足够了。”
“那也没必要穿回拘束衣，在大庭广众……”
“有什么关系，都是受Geass控制的家伙，我的存在对他们毫无意义。”
“C.C.。”
鲁鲁修秀长的眉毛拧了起来。
魔女倚靠着竖琴，碧色长发缠绕在慵懒的身姿上。
“皇帝陛下，你也要对我发号施令吗？”
“……”
她明知不可能。
与魔神签订契约的魔女，会见证魔神的末路。
众人都得到幸福的璀璨未来，唯独没有他的存在。
流浪在时间长河中，始终作为观察者的她初次觅见的光，即将在眼前消逝。
倘若零之镇魂曲是你的愿望，我不会阻碍你实现它，然而——
“差不多该道别了。”
面对因她这句话而僵硬的鲁鲁修，C.C.露出了笑容，像雪一样淡白，仿佛随时会融化。
为何这副表情？你早有准备了不是吗？“共犯”的关系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从你做下抉择之日，最后的倒计时就已经开始了。
呐，鲁鲁修，事到如今你还期待什么呢？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是立刻。再多陪你一段时间吧——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共犯’，不是吗？”
“……是啊。”
沉默持续了一阵。
直到C.C.重新拨动琴弦。
“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吧。”
面对逐客令，鲁鲁修轻叹了口气。
“明天见。”
“那个——”C.C.余光扫过角落的衣物，“带走吧。”
于是，万人之上的少年帝王只得亲自拿起那套华丽裙装。
“哼，还是那么任性。”
如往常一样，用略微高扬的语调讽刺。
“当然了，我是C.C.啊。”
任何人也无法剥夺她拒绝讨厌的事物的权利。
即使是你——……
***
C.C.穿着不太合身的白衬衫，光腿趴在床上，手边摊放着书籍，目光流连着房间里正埋头摆弄繁杂服饰的男人……或者该说是少年。经年累月，他成熟改变了不少，那股独有的锐气仍在，像水晶做的利剑，看似脆弱又美丽。
尽管之前就有端倪，C.C.却没想到他会居家到这种程度，礼服的设计稿他也参与其中，出了不少主意，就差没亲手缝制了——明明只是去回收Geass时用的“工作服”而已。
「给自己设计衣服不会觉得羞耻吗？」
被C.C.调侃时，对方挑起唇角，懒懒地瞥向她。
「说得好像你不穿一样。」
「所以我没提那些傻兮兮的意见啊。」
「为了让你穿才费这个心，我的只是附带。」
「没想到你这么体贴，L.L.……作为回礼，我也来帮你加点东西吧。」
那时候的C.C.应该是有些有点高兴，才会兴致盎然地参与其中。
回想着零碎日常，C.C.抱着芝士君随意地翻了个身，仰躺的视野中，L.L.来到床边，双手撑在她头两侧。
“你打算赖床到什么时候？”
与那双剔亮的紫眸对峙着，C.C.无所谓地眯了下眼，“到晚上出发为止还有几个小时吧。”
“这个邋遢的女人。”L.L.抚摸着床单上散开的碧绿发丝，慢慢地将它们卷在指尖，“至少先试穿一下衣服。”
“有必要吗？我的尺寸你应该很清楚。”
L.L.放在她腰上的另一只手停住了，依稀能窥见他耳尖有些发红。躺着纹丝不动的魔女得寸进尺：“以前就感觉了，你很热衷让我穿你选的衣服呢，还是说所有男人都这样？”
L.L.脸色变得险恶。
“别将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
“那些人？”
她丝毫不知道收敛。
或者说，根本是故意的。
好吧，C.C.本想在L.L.气炸之前补救，他的手就掐到她腰侧——
……
在不可抗力下爆笑到浑身瘫软后，C.C.总算是真正在床上领教了L.L.的厉害。Code加持过的痒痒肉，在物理刺激下仍是不堪一击。
C.C.忘了自己有没有求饶，总之当L.L.终于大发慈悲放过她，她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气力，像一只漂亮的人偶娃娃被他抱起来梳妆打扮。
穿过她秀发的梳齿和手指轻柔得恰到好处。
在她逐渐苍白的遥远记忆中，曾经只有修女为她做过这种事。
察觉到C.C.的沉默，L.L.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弄疼你了吗？”
“没有哦，你挺擅长的。”
“毕竟做过很多次了。”
“是娜娜莉吧。”
能让这位愤世嫉俗的叛逆皇子放下姿态去照顾的，也唯有他最珍爱的妹妹，娜娜莉。
“是啊。”
L.L.自然地应着，发现C.C.又垂下眼眸，朦胧的视线半掩在长睫下。
他的魔女总是有各种难明的心思，无论是触碰还是解开这些，都是L.L.挑战的乐趣之一。
“不过，我现在正为妻子做这件事。”
“……！”
L.L.机智地提早拿开梳子，避免了C.C.因突然转头而被扯痛。
活了几百年的魔女此刻一脸羞涩和因羞涩而不甘的少女表情，对视着L.L.坦荡的双眸，数秒后转开头，把托在L.L.手心的一缕发丝夺了回去。
C.C.经常在奇怪的地方害羞。
L.L.纵容她的奇怪反应，像哄小女孩一样，轻抚她的长发。
“C.C.，这样下去可出不了门啊。”
“我自己来，梳子给我……”
“不行。”
L.L.避开她抢夺的手，语气强硬，“我来帮你弄。”
C.C.有点意外地睁大眼。
“难得见你这样。那时候皇帝陛下要是再强硬一点，或许我就乖乖从了。”
“说什么傻话。”被旧事重提的L.L.无奈地拉过C.C.，将她摁坐在自己大腿上以防逃跑，“强迫你，或是你屈从，都是不可能的事。”
事到如今，他很清楚C.C.当初为何拒绝。
放弃生命，无法履行约定的契约者，本该被C.C.毫不犹豫地抛弃。
但是，直到零之镇魂曲实行的前夜，C.C.始终陪伴着他。
她没说理由，他也没勇气问。
任何理由都好，只要她能在他的视野中多停留一刻，就足够了。
曾经他是那样认为的。
而现在——
一旦感受过拥入怀中的温暖，便再难放手。
既是她的任性构筑了现今的一切，就让他以同等的任性来回应吧。
“要补偿的话，现在就听从我怎么样？”
这男人真的狡猾，太过懂得利用自身优势，世间恐怕难有几人能抵抗他的柔情微笑，那近乎伤人的美。
可她是C.C.呀。
“你要对我下令吗？”
面对魔女的抵抗，L.L.凑近脸，薄唇贴在她耳畔。
“——，求你答应。”
眼看着那藏在发间的莹白耳尖染上漂亮的蔷薇色，L.L.绽放出少年意气的笑容，尽管下一秒就被芝士君砸了脸。
“鲁鲁修！”
同样喊出他真名的C.C.，一脸的咬牙切齿。
折腾一番后，C.C.从头到脚地被L.L.换上了崭新的行头。
真的从头到脚，连袜子都是他亲力亲为地给她穿上。
当L.L.抬着胳膊为她整理头饰时，近在咫尺的热息让C.C.不觉垂下了眼眸。
C.C.大致了解L.L.在女性服饰上的喜好了，从他为她买第一套洛丽塔洋装的时候就有所察觉，这男人意外的……
“怎么？”L.L.总是轻易察觉到她的情绪。
“你觉得我适合这种？”
哥特风带蕾丝边的礼服裙，还有这缀满黑蔷薇的头纱……尽管知道L.L.通常在这方面都是直脑筋，C.C.还是忍不住多想了。
L.L.低头与她对视，这一次，谁也没有撇开视线。
“虽然没办法给你世俗的仪式……”
少年的容颜在视线中逐渐模糊，C.C.想低头掩饰什么，却被L.L.伸手捧住脸颊，指尖温柔地抚过她的眼角。
真是的，他想让她笑的。
尽管她的泪水也是如此美丽。
“C.C.，我说过的吧——我的愿望，你的愿望，我全部都会实现。”
跨越千年，其他任何人也无法达成的契约，唯有他完成了。
“L.L.，你知道的吧？黑蔷薇的花语。”
C.C.带泪的笑靥闪闪发光，她相信这次依然不是她想多了。
L.L.张口欲言之际，C.C.吻住了他。
哪怕这种时刻，也不肯交出主动权，实在是——
任性的魔女。
L.L.感叹着拥她入怀。
可惜，他也不会认输。
尾声
L.L.在穿过窗户的月光中苏醒。
严格说他并未睡着，耗费体力还出了一身汗，只是假寐了一阵。怀中的C.C.往他颈窝钻了钻，一副不想睡醒的样子。
“C.C.，起来了。”
该出发去回收Geass的碎片。两人还一丝不挂黏糊糊地腻在一起，这种状况让脑子开始接上正轨的L.L.感到头疼。
“鲁鲁修……”
C.C.雪白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充满弹性的丰乳磨蹭着L.L.的胸膛，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挺立的乳尖。L.L.不确定她是睡迷糊了还是有意的，无论哪种对他都是折磨。体力和时间，理性都不允许他再放肆一回。
最终凭借钢铁般的意志，L.L.排除万难从温柔乡中挣脱，打来热水为C.C.擦拭身体。半倚在他怀里的C.C.睁开眼，金色的眸子在夜色中愈加妖异。床笫之间青涩可人，情到浓时又散发着魅惑色香，不愧是稀世魔女。
怀着些许复杂的心情，L.L.扬起唇角，无论过去怎样，从今往后直到世界荒芜的尽头，她只是他的——
他一个人的。
“你在得意什么啊？小鬼。”
C.C.抚上L.L.的颈项，纤细的指尖划过锁骨上方的Code印记和那条她亲手戴上的蔷薇choker——这是C.C.当初提议加上的，原本只有她的那套礼服才有的设计。
「L.L.很适合项圈之类的，不是吗？」
「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疯狂吐槽的L.L.最后还是采纳了C.C.的建议。
「毕竟你只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上提意见了。」
从以前开始，他就用别扭的温柔接纳了她。
算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C.C.正要抽回的手却被对方握住，在她做出反应前，L.L.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
舌尖吮到发麻时，他稍微放过她，在她丰润的唇珠上留下齿印。
“因为你永远是我的，C.C.。”
这真是，魔女听过的最狂妄自信的回答了。
【你是恶魔 且为我所有】
发表于 2020-9-20 21:3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