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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鸣] 【卡鸣】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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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23 15: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cp:刺青师卡卡西x人柱力漩涡鸣人 半架空

预警:双黑化/涉及对历史的不专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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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旗木先生,您猜得一点不错,我确有着那暴君的品性,可怜可怜我,把画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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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发生在十几年前,当时还由那些轻浮贵族主宰的木叶。那时,虽然忍者已如今日这般为生存而无情斗争,但社会内部明暗沉浮仍未为人所知。年轻的贵族哥儿和地主乡绅的面孔仍未阴云密布;在官房里贵女和名艺妓的唇边经常都挂着微笑;小丑的职业和职业性茶楼的妙语趣谈仍受到人们极端尊敬。那时还未有一位至高无上的铁腕统治者把控火之国,生活太平,充满欢乐。在当时的剧场和在写作里,美与权势、力量被描写成不可分割的,倒也不乏有些描写忍者们生死厮杀的情景,对准的也多是男性雄壮的肌肉与女忍纤韧的腰肢,所谓战争诵英杰,鲜血点红妆,别有一番风情。
  肉体的美,当然,是生活的主要目标,为了追求它,人们甚至不惜纹身以求之,在他们的身体上,夺目的线条和艳丽的色彩以一种跳跃的方式展示出来。当一个人要到茶街柳巷去寻欢。会挑选身体纹上花纹的汉子作轿夫,雾隐和砂隐的艺妓就爱身上有可以自傲的美丽纹身的哥儿。贵族乡绅子弟自不必谈,那些个常年奔波于外的忍者,无论是跟在火影身边的终日阴沉着脸的暗部、终日躲在书斋里眼高于顶的暗号部,亦或那些平凡如豆粟的中忍下忍,也都爱在身上纹写个时兴的“刺青艺术”。经常有纹身展览,按身份不同大致分为贵族、忍者、平民几个等级,在那儿参加者互相指看另人身上的“刺青”,对某些原作大加赞美,而对另一些的短处提出批评。
  有那么一个才华出众的纹身大师,他可是个红人,名声甚至可以同老一辈的大师匹敌,他的作品在纹身展中大受赞赏,大多数这种艺术的赞美者都盼求能成为他的顾客。当时画家佐井以其优美的绘画出名。砂隐勘九郎更是朱红刺表的大师,而这个叫旗木卡卡西的人,则以原画构图和其色情的质素而著称。
  最初他原是个忍者,当过火影的贴身暗部,也做过指导上忍,后来发生一些事情,废了一只眼睛,是以便舍弃了忍者的身份,以画家身份而成名,属于木叶一脉相传的画派,专长于世态画。虽然他纡尊降贵而为刺青师,但仍保持着画家的真正精神和具有高度敏感,如果谁的皮肤或身体不合他的要求,他拒绝为他纹身,即使是他接纳肯为他纹身的人,纹什么花纹也得由他作主,而且得同意他提出的价格。还有,他们得忍受长达一个月或两个月他针刺难以抵受的苦楚。
  在这曾经的忍者,如今的中年刺青师的内心,隐藏着一种别人料想不到的热情和快乐,每当他的针刺刺得肌肉肿起,流出鲜红的血,他的顾客无法忍受痛楚,会发出痛苦的呻吟,他们呻吟得越厉害,艺术家这种古怪的快乐就越大。他特别喜欢作朱红刺青的设计,这种刺青是纹身中被认为是最痛的。当他的顾客被刺了五六百针后,就作一次烫热的沐浴。这会令色泽更生动地呈现出来,他们常常会半死不活地倒在卡卡西的脚下。当他们躺在那儿无法动弹,他就显出满意的微笑问道:“它真的这么痛吗?”
  当他遇到懦怯的顾客,痛得呲牙咧嘴或大声喊痛,卡卡西会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是个火之意志的继承者,他们被认为是很勇敢的,请你耐心点,我的针法可是不同寻常地痛的呢!”他用眼角望望那受害者的脸、只见他泪痕满面,他会绝不关心地继续他的工作。如果相反,碰上一个能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的顾客,他就会说:“哦,你比你表面看来勇敢得多,不过等会儿,很快你说不能再默不出声忍受它的,你不信就试试看吧。”说说就笑起来,眉眼弯弯好像月牙。
  很多年来,卡卡西最大的奢望就是能找到某个美丽的姑娘光泽的肌肤纹刺,他梦寐以求,极其渴望能为之刺青。这种渴望已成为他椎心刻骨的一种欲求。这个想象中的女性不识肉体和性格上都要达到很多方面的条件,只有一个可爱的面孔和优美的肌肤,并不能使卡卡西满足。他在名妓中搜求一个能合适于他理想的女人,在一干女忍中追寻他梦寐以求的幻象,但却求之不得。她的形象经久不变地存在于他心中。虽然从他开始这种追求至今三年已倏忽而逝,但随着岁月流逝,他的这种渴望却只有增无减。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当他在影楼周围散步时,突然一只蓝得令人目炫的眼睛吸引了他的注意,它已消失在顶轿子的帘子后面,一只眼竟能传世名作一般传达出各种各样的故事,而这只湖蓝的眼对于卡卡西来说,简 直是稀世奇珍。那形状完美的杏仁眼眶,那纤密如蝶翼的长睫毛,那闪耀金光的,光洁得就像曾被无数山涧清泉洗涤多年的蓝眼睛,所有这一切综合起来构成了一只绝对完美的眼,就像专门设计出来撩拨世人的心和勾走他们灵魂的。卡卡西立即知道,这就是他这些年来要找寻的那女人。他兴高采烈地追赶那轿子,希望能望上一眼那轿中的美人,但他追赶了几条街,拐过一个街角就失去了它的踪影。过去一直以来还只不过是不明确的渴望,现在却一变而为一股最激烈的热情了。
  一年以后的一个早晨,卡卡西在家中接待一位尊贵的访客,由他的老师特意嘱托。他的这位老师位高权重,现在已是火之国的影,地位仅在大名之下,与卡卡西多年断了联系。前几日却突然修书一封,说是要为一位要人寻一名称心意的刺青师。
  不多时,工作室门前的风铃响了三声,卡卡西去迎,先是听着那人说:“旗木先生,多有叨扰。”是略微沙哑的少年人嗓音。而后一推门,便望到了那只他日思夜想的蓝眼睛。只是这只眼却并不属于这世间的任何一位姑娘:“听父亲提起,这世上的纹身师皆不能越您的藩篱,是以让我来此拜访您。请原谅,我还未获知您的喜好,故只备了些难堪入眼的薄礼。”
       是个面生六道奇异疤痕的男孩。
       他递了一封信和一方长盒予他,信上附着御苑新折的白梅。而长盒则是层层髹饰,辅以轮岛涂沉金的漆盒,上面又加绘云纹回钩,昂生古韵。在那封信中,老师告知卡卡西,来人正是他十六年来闭门不出,藏于府中的独子,很快就要在成人礼上初入政坛,展露锋芒。老师托他尽可能地帮忙,为这位贵公子纹上适当的纹印。
  卡卡西仔细望了望那公子,虽然还不过十六岁,但观之总觉容貌奇怪地有着某种成熟。在他的双目中,混合着纯真、好奇、贵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反映着生活在这忍村所有英俊男子和漂亮女人的梦想,正是整个忍界罪恶的渊薮,被掩在低垂的浓密睫毛之下。他穿着从西方舶来的厚重云锦,花纹样式仍是火之国贵族偏爱的锦衣华服,腰间拴着祝仪扇的扇袋,庄重繁缛的打扮压得里面的人好像要消失了一样,倒一点也没盖住他纯真混合着罪恶的气质,但他看起来已完全不像一名忍者,一位火影的后裔,反而像是从哪处亭台轩榭中走出的阔少爷。
  “难道您就是去年六月坐轿离开火影楼的人吗?”
  “是的,旗木先生,那是我,”他说,对他这古怪的发问不禁笑起来,“有时我也会去火影楼的,父亲希望我能提早接触一下以后的工作事务。”
  “我已等了您五年了,”卡卡西说,“波风少爷。现在我才第一次见到您的面,但我早已从您的一只眼睛认识您了.....”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要知道,我完全没见过您。”少年奇怪地说,“不过您误会了,我并不姓波风。您可以以‘漩涡’来称呼我。”
       卡卡西闻言,先是颇为惊讶,而后更多古怪的兴奋闪烁在那只完好右眼里:“是的,是漩涡。难怪,难怪。”他发出惊叹的声音,说:“漩涡少爷,快进来吧,我有些东西一定要让您看看,请进内屋去吧,不用害怕。”说着自顾自进去里屋来到楼上的一个房间。这房间里出去是条大河。他拿出两大卷画卷,把其中一卷在他面前展开。
  那是一张古代中国著名的建筑奇观,绵延的城墙攀立于起伏不绝的群上之上。始皇帝傲立于画面中央,他织金镶银的衣袍下幅披散在通向城楼的一道石阶上,头上的金冠箝满了金银和翡翠,傲视着幅员辽阔的大好江山。他右手握着拔出一半的剑柄,剑刃正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耀着令人望之生畏的寒芒。画师巧妙地将城墙下百万劳工奇形怪状的尸体置于皇帝的剑锋之下,让他的剑淬入血色肃凛的霸气。这与一般那类宣扬帝王功绩的画不尽相同,始皇帝霸者无双的气质纵十分惹眼,但那画家却用那样技巧地画出了筑起城墙的森森枯骨,使这画卷成为一幅完美无缺的作品。那少年有好一阵把目光凝在那幅奇怪的画上,他不自觉地双眼闪烁,好像有什么东西搅动了那湖泊不得安宁。但他并不畏惧,反而充满了旺盛的好奇心,好奇下又是难以被人追寻的复杂情绪,与画中皇帝的神色竟有几分微妙的相似。
  “您的精神反映在那幅画里了,”卡卡西一边愉快地望着他,一边说道。
  “您为什么把这样一张可怖的画给我看呢?”少年疑惑地问道,抚了抚宽大的衣袖。
  “描绘在这儿的那位王者就是您啊,他的血在您的血管里流着呢。”
       “您说笑了。我至今都未夺过一个人的性命,天天期盼着忍村之间能放下芥蒂,和平生存。且胸无大志,终日忧心辜负父亲委与我的艰难任务,像始皇帝这般的雄才大略、杀伐果决,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少年平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尤其是后面一句称赞皇帝盛威的话,初听好似嘲讽,又总能让人在里面觉出一丝憧憬的余味来。
  “您何必妄自菲薄呢。这是您的命运啊。只有弱者才会畏惧那生杀予夺的力量。说来惭愧,我也是这众多弱者中的一员。”卡卡西微笑着说,又展开另一卷画,上面的画题为《千古一帝》,画的最中心便是始皇帝。这幅画便要直白得多,但见画中阿房拔地而起,琼楼庙宇,雕梁画栋,矗不知几千万落。秦王负剑而立,万里河山,皆落其下。又有诗提其侧,以汉字合古篆书成,一曰:驾九龙,乘风而行。行四海外,路下之八邦;一曰: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六合。①下盖朱印。
  “这幅画象征着您的未来,”卡卡西指着画中的帝王说道。他出奇地又跟这来访的少年十分神似。“那些倒在地上的奴仆,不会玷污您高贵的宫殿。他们会成为您的养料,这里的奇花异草,茂林修竹,全都在您的恩泽下生长呀。”
  “这可太可怕了,多少生民的性命埋在这封黄土之下,想必那始皇帝也会夜有所梦吧!”
       卡卡西仔细打量说这话的少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吓得少年“啊!”的惊呼一声。“您为什么要说谎呢?老师应当教导过您,忍者不该对除敌人以外的人说谎。”
       少年一时忘记了挣扎,那双连最精阿堵的长康先生②亦描绘不出的、完美无缺的蓝眼睛直直凝视着卡卡西完好的右眼,咬了咬下唇,疑惑地说:“您好像一点也不反对秦王的这种行为,反为他倾倒呢。”
       卡卡西放他整理衣袖,说:“那些人,即使是出现在皇帝的梦中也作跪朝拜的姿态,是注定要成为养料的存在。那是无上的福德。”
       “您看看,高祖志付鸿鹄,所望不过四海。魏武临碣观海,所求也不过驭六龙而已。您要成就的,可是比这些人更残酷、更宏大的叙事呀。”
       少年抚平大袖的褶皱,在对视时相似的高涨的某种情绪此刻正生动地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又凑得近了些,细细去看那后面的一幅,而将身子拧开背向第一幅。他的嘴唇发抖,忽然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旗木先生,您猜得一点不错,我确有着那暴君的品性,可怜可怜我,把画收起来吧。”
  “别像个懦夫一样讲话!相反,你应该更细心地去研究这张画,很快你就不会害怕它的了。”
  那少年无法抬起头来,一直用大袖掩住脸,一次又一次地说:”旗木先生,我得回家了,您让我感觉到的恐惧就要将我拖进深渊了。”
  “你还得留下来一阵,”卡卡西温和地说,“只有我有权力使你变成一位真正的王者。”
  卡卡西从他架子上的瓶子和纹身针中,挑出一个装强烈麻醉药的小瓶来。太阳光灿灿地照射着大河,河水反射着阳光,在幛子上投下金色波浪颤动的花纹,也照在那年轻人的脸,将他苍白的面容染上神圣的光辉。
      “请您在那里不要动,稍等片刻,很快就能完成了。”他微笑着说,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左眼。
       少年再也控制不住,为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异象而睁圆了双眼,以袖掩嘴,生生退后半步,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几乎是顷刻便认出了,这正是多年以前于边境失踪的,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那可怜的人被找到尸体时,左眼已是一个血渍干涸的空洞,身上则覆满了密密麻麻眼状刺青,鲜红夺目,编成了一张人形褐血的网。
      “很快,很快……”卡卡西喃喃道,举着小瓶一步步靠近驻立于原地动弹不得的少年。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在针头即将刺入少年那惨白的手腕时,卡卡西忽然大喜过望地停下了手。
      
       幛子已被细致地拉拢,隔绝了波光粼粼的大河和金灿灿的阳光。卡卡西坐在他身边。现在他第一次能够完全地欣赏他奇异的美了。
       在他身边,那漩涡家的少年褪去了繁缛厚重的华服,褪去了刺绣精致的衬里,光洁细腻的肌肤能令绫罗绸缎黯然失色,隆起低伏的轮廓线更是夺了天下画笔的光彩,他金灿灿的头发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奇异而神圣的光芒。最妙的一定是那双眼睛,好像百万伏尸流尽的千里红血共同注入那一汪湖泊之中,艳丽欲滴。现在,那眼神里的虚伪的抗拒像是被大雨洗过般干净,透露出更为纯真原始的底,含蓄地期待着卡卡西开始他的工作。那双眼既像初生的婴孩般纯粹,又似属于大能的神明那般洞悉一切。
       当针头即将刺入少年的手腕时,卡卡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他喜出望外,立马将手中无用的针与小瓶丢在地上,转身朝工作间走去。在他身后,沉默不语的少年静静地跟随。
       他心想,他可以在那儿坐上好多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那完美的身体。可是用不了多久,那种要完成自已构图的急切欲望战胜了他。卡卡西从架子上把纹身工具取来,用笔尖在他背上细细描画,那写轮眼下每一处细微的肌肤纹理都像在显微镜下那般清晰,每一处末位的神经都逃不过那根小小细针的眷顾。他用左手的拇指、无名指和末指掂着笔,用他的右手拿起针。每一次的落下都伴随着少年压抑的低喘,惹人喜爱的浑圆血珠与细密的汗珠混合在一起,将他的背染成漂亮的桃红。      
       “我好痛啊,旗木先生。”少年咬着牙关,声音都变了调。卡卡西越是心情愉悦,写轮眼在他的眼眶里微微抽动,仿佛重新被注入自己的生命一般:“乖孩子,乖孩子。”他轻声安慰说,“这样的疼还不算什么。一位受人尊敬的帝王是不会为这点疼痛发出声响的。”
       他沿着绘画的线条挑刺,卡卡西现在热恋着这无瑕疵的肌肤,就好像刺青师的心灵注进了那构图中去,每注进一滴朱砂,就像他自已的一滴血,注进了那少年的身体。
       “卡卡西先生,好痛,真的太痛了。”少年扬起声音,那些压抑的闷哼已转化为细碎的呻吟。
       “嘘,嘘。小声点。那些王者也曾经历过剜骨的痛楚呢。”
  他根本忘了时间的消逝。中午过去了,静寂的春日又到了黄昏,此时少年已昏过去又痛醒了数次,他尖叫着,流着泪,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卡卡西只是坚持不懈地干着活,偶尔用查克拉压制少年乱扭的身体,也从不吝惜用语言给予安慰。现在月亮已挂在天上,把梦幻似的银光流注在河的对岸那些屋顶上。刺青还未做完一半呢。他停下工作,把灯点亮,又坐下来,这时他的写轮眼已经痛得快要跳出眼眶了。他伸手去拿他的针将再次痛晕的少年唤醒。现在第一挑刺都要花很大力气,每一次都让少年发出低低的呜咽,从喉咙里滚出近似野兽垂死的哀鸣。这艺术家会发出一声叹息,就像他的心能感觉到每一下挑刺似的。慢慢一点点开始出现了一只妖狐的轮廓了。当黎明鱼肚白的光线透进房中来时,那魔鬼风姿的动物已将它九根蓬松的尾伸展在少年的背上。
       “先生……”少年气若游丝,看起来半只脚已经趟进冥河。卡卡西抚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就好像那些神性都收束在他的掌心似的,满意地说:“您看看啊,哪一位尊贵的帝王未承受过锥心的苦楚,您该将它当作代价,而不是折磨。”
       他微笑着说,声音好似春风拂过般温柔。
  春夜要完了,人们早已可以听得见在大河上下的船只的摇橹声,渔舟的帆上,吃饱了晨风,可以看得批晨雾在飘散。卡卡西终于将针放下,站到一旁,观察着那纹在少年背上巨型的九尾妖狐,当他凝视着它时,他明白他一生的心血都贯注进去了。现在它完成了,画家心中反倒感到空虚得发慌。
  卡卡西喃喃地说:“为了给你以美,我已将整个心灵贯注进这刺青里了,从今以后,在忍界再没有一个人是你的敌手啦!你永远也再不会懂得惊慌,所有男人,女人,贵族或是忍者,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牺牲品…”
  他听到了他这番话,唇边透出一声呻吟,他的四肢动弹了一下。无疑开始恢复知觉了,当他躺在地上沉重地喘着气时,那妖狐的尾巴在他背上张动起来,活像是只活的动物。
  卡卡西道:“你准是很痛苦了,那是因为那怪物正是从你的身体里破茧而出的啊。”
  他微微睁开双眼,最初目光空虚,毫无神气,跟着那血红的眼开始闪闪发光,光亮得可以同洒在卡卡西银发上的月色比美呢。
  “旗木先生,让我看看我背上的刺青啊!您已经把您的心魂给了我,那是不可辜负的啊。”
  他讲话就像梦呓似的,但他的声音干净得好像高山源头的第一滴水,不含任何杂质。“首先,你必须沐浴,使颜色鲜艳,”卡卡西回答他道,又以一种罕见的焦虑补充说,“那会很痛的,痛极了,要有勇气啊!”
  “您知道的,为了君临天下,度至顶峰,万千年来人民所遭受的苦难,被剥夺的愤怒与怨恨,必须深入刻进我的灵魂啊!”
  他随着卡卡西走下几步梯级,走进浴室,当他踏进热气腾腾的风吕时,他痛苦得双眼发光。
  “好了,卡卡西。快上楼去吧,等我准备好了,我会见你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在这里。”
       尽管他的脸已经痛得扭曲,好像从地底攀出的恶鬼版阴森骇人,但那种对痛苦的感知似乎完全消失了似的,尊贵的风度透出他的声音。
  但当他从风吕走出来时,他甚至连抹干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推开了卡卡西伸过来扶他的手、靠着仍在抽搐的双腿固执地站起,脊背挺拔。他金色的长发披散满地,痛苦已全然被从他的脸上抹去,身侧的镜子映出他腥红的瞳孔,似是斜阳晕染的血池。
  卡卡西走上楼去,在楼上等他。当他上来时,已经细心穿戴好了。那厚重的锦缎托起他尊贵的气度,他湿润的金发已经梳好,束在玉冠之下。他纤密的睫毛与形状饱满的杏眼,再不似从前那般温顺地下垂半阖。当他凝视着大河,他眸子中射出冷酷的闪光。虽然他年纪很轻,但已有着多年诡诈和洞悉尘世的力量。卡卡西对于这个一天前还无趣至极的少年,现在变成这样,觉得心满意足。他走进另一间房间,把曾给他看过的那两个画卷又拿出来。
  “我把这些西恭呈予您,”他说,“还有那刺青,它们全是您的。”
  “卡卡西,”他答道,“那的确都属于我,而你……你也一样。”
  他向他投过一瞥,目光锋利又内敛,仿佛拔出一半的刀刃,那是那是始皇帝的目光,也是包含了琼楼玉宇、万里河山和森然尸骨的目光。卡卡西心中涌起了一股锐利的欣喜,迅速填满他空虚的心脏。
  “让我来服饰您吧。”他对他说,“我将是您最忠实的奴仆,为您献上我全部的查克拉与生命。”
       这位人柱力一句话没说,平举双臂,任卡卡西亲吻他珠母般光洁的脚背,解开那华贵不凡的衣衫。早晨的阳光照在这少年的背上,它的金光像把那妖狐燃烧着一样。

End.

①顾恺之:“传神写照,尽在阿堵之间。”
②原诗一为曹操:驾六龙,乘风而行。行四海外,路下之八邦;二为刘邦: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这里由文中画家魔改过,将座驾改为元始天尊的“九龙”,“四海”则变“六合”,变为四方上下的概念。

        后记:这篇文章全文都是建立在谷崎润一郎的《刺青》之上,我被原文中那种受虐与被虐的气氛感染,觉得很适合卡鸣,所以拿来改动成文,在框架上修改填充,是以成文。如果因此冒犯了喜欢谷崎先生的读者,请通知我,我会删文致歉。
       尽管属于架空类文章,文中仍沿用了部分原设定,比如鸣人依旧是九尾人柱力,水门是卡卡西的老师等。不过鸣人的性格是完全改变的,我把他设计成从畏惧九尾力量,到掌控这股力量的强者,文章开头的“至高无上的铁腕统治者”暗示了他的结局。他一开始抗拒九尾、压抑其力量,到后来接受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思想,其实已然偏离了爱民的思想,是一怒则“伏尸百万,血流漂橹”的独裁者。虽然能终结忍界的纷争、清除腐败的政治,却不会成为受歌颂的明君。卡卡西从一个主动施虐者,最后也转变为受虐者,这和原文中刺青师清吉的转变是一致的。
       最后是狗头:我好想看蜕变的鸣和献出忠诚的卡老师酱酱靓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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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30 13:55:0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文好看!并且冲去看了《刺青》原文!“为了给你以美,我已将整个心灵灌注进这刺青里”这种感觉好可!
沙发 2020-8-30 13:55:07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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