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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 虞美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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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12 20: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写在前面的话:
一开始只是想致敬一下三岛先生,很多地方是我杜撰的,对日本大正的历史了解也并不深,请专业的各位把它当做一个架空故事吧!如果您觉得哪段眼熟,可能是我无意间剽窃了大手子惊为天人的创意,可以与我进行沟通协商。
完全不甜,剧情幼稚,既想竭力表现佐助渣男的形象又奋力描写他心动的样子,结果一团糟,感谢您可以看的下去。
您可能会有的雷点:鸣人性转,雏田性转,佐助会有点渣,未成年性行为,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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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2 20: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所要战胜的,乃是自身的傲慢、偏执与尖锐。

你所要保持的,乃是自身的傲慢、偏执与尖锐。







追随着,追随着,酒碟中所盛之酒早已食不知味。少女那飘飞振袖所印之樱花同天空飘落的樱流不知何时已融化在一起,令人目不暇接。宇智波佐助收回目光,落回酒碟,一瓣樱花飘落其中,就好像少女酒醉的绯红振袖在酒碟中飘转。她让这场腐朽风雅的公卿宴会像平静的水面被扰动般泛起了波澜。





着眼看去,那教纯正洋人还要惭愧的比太阳还金的头发、较海洋更蓝的眼仁无疑是美的,且为至上之美,是如同白纸黑字一般苍白单薄的日本人所不能想象的——神明之美。

佐助这么诚心想着。



然而如何美……——如何美的女人,都是同洋人生下的下级公卿之女,没有良好的教养,也没有高贵的血统与权位。佐助思考至这里,对漩涡家的鸣子小姐又多了一丝轻蔑,只是这轻蔑无论如何看都是不甘心与欲盖弥彰——



宇智波佐助,朱雀宫王子殿下,时年十二岁。对下级贵族之女一见钟情。

点评

海!外直播 v.ht/99977 禁闻视频 v.ht/aabaa 一司机说:这几天在琢磨,开着政府检验合格的车,烧着政府说达标的油,贴著政府发排放合格绿标,政府却说空气质量差是我们车造成,我就纳闷,难道是我踩油门的姿势不对吗?   发表于 2023-8-29 02:33
沙发 2021-9-12 20:11:34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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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2 20: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初春之原野,为君摘嫩菜”



漩涡家以经商发家,乃是当地闻名的豪右,家风开明。鸣子的母亲漩涡玖辛奈自少女时代起就与漩涡家主一同前往西洋经商,拥有一支船队,颇有豪爽的武士之气。途径法兰西时,玖辛奈许身予一位少年贵族,贵族随她一同回到日本,因自幼在马赛的海边长大,便让岳父给自己起了一个日本名字,叫“波风水门”,意为门出大海。





在战时漩涡家为军队广散钱财,天皇授予了漩涡家功勋,因此求得新华族之位,然而风雅的旧华族们却仍认定他们的骨子里都是铜臭,最喜欢听的音乐是洋币相互碰撞的叮当声。玖辛奈不屑与之交谈,幼时的鸣子生活在水门大人开明的西式教育之下,性格上遗传了父亲的朗健和母亲的豪爽。在鸣子六岁时,漩涡家主提议将这众星之子送到拥有传统的优雅家风的华族日向家去寄养,以树得“优雅的漩涡家”的名号。







玖辛奈与水门为这个决定感到担忧。鸣子的头脑尚耽于水门所创造的美好梦境,他们担心鸣子所接受的西洋文化难以与日向家优雅的和式传统和谐共存。自从鸣子送去到日向家后,他们时时不安地揣测自己的小女儿是否快乐,是否仍同之前般活泼与健康。







然而十二岁的鸣子却在日足公爵三月所举办的赏樱会上赢得了众多公卿的瞩目,甚至夺得了朱雀宫王子殿下的青睐。由于性格稍显吵闹,所以令其外表似乎不那么出彩的鸣子在日足公爵含笑说出:“鸣子,为大家表演一段神乐吧。”之后却出人意料的蜕变了。鸣子褪下粉红的和服正装,穿上了圣洁的白衣红袴与绯红羽织,手握神幡,沉眉闭目的样子如神女降世。神幡上铃声随风叮当,鸣子裹着足袋的稚嫩脚踝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在场的所有人都耽于鸣子所创造出的幻境。仿若上古侍奉神明的强大巫女重临人间,其挥舞神幡之姿可与日月同辉,而沉静微笑、举手投足之间所蕴含的风流与优雅则令众人倾倒……这是一种可令人依赖的——神明之美。





严厉的日足公爵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而水门大人则是被公卿们纷纷附耳贺喜,称鸣子的身上完美地融合了自古时所流传下来的风雅与豪迈的武士之气,是漩涡与日向两家的教导有方。水门欣慰之余,却在内心升起不安与怀疑:这样的优雅,何尝不是日向家以鸣子做蛊,在众公卿的心中所种下的悄然生长的毒素。等到成熟时开出朱红色叮当作响的花,摘作薰香,薰在那些贵族的袖口……





鸣子舞罢便离开了,日足公爵又挥了些艺伎去唱歌跳舞聊以助兴。东宫太子殿下微笑着看向佐助,问道:“佐助也在贪玩的时候呀,要不要和同龄的孩子去玩乐一下?”

佐助转头看了看周围,鸣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了。他摇摇头,想回绝兄长好心的提议。鼬大人有点促狭地挪揄说:“是不是刚才那个表演神乐的女孩子不晓得去哪里了,你就不想去玩了?——看,换了身衣服回来了。”





鸣子已换回娇艳的大振袖友禅染和服,其上染有待放的樱花,笑着跑回水门和玖辛奈的身边,索要父母的夸赞与温存。自从鸣子六岁之后,这样的三人聚会已是她小小生命中的一种奢求,因此见到慈爱的父母时她总是格外兴高采烈。





佐助站起身,鼬大人问道:“要过去了吗?”

佐助说:“您帮我向日向公爵拜托一下,为我捏造个身份吧。也就是和几个小孩子玩一会儿,摆着王子的架子可太招摇了。”

鼬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了,附耳在日足公爵旁说了些什么。日足公爵露出了优雅而慈爱的微笑,稍稍打量了佐助,便站起身恭敬地跟在佐助后面向漩涡一家走去。





看着日足公爵带着一位美少年来访,玖辛奈惊喜的掩唇微笑,“这是哪家的少爷呀?可真是漂亮得不像话……简直不像真的血肉之躯,娃娃一样呢。”







佐助的长相昳丽是周围人都在纷纷夸赞的事情了。那看上去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总是噙着阴翳与敏感的沉郁,落不进点点星光,象牙色的脸颊总是不苟言笑,嘴角垂出高傲的弧度。这样的孩子在一出生就凭过人的风姿夺得了大家的喜爱。在长兄的呵护下,佐助无忧无虑地渐渐长大,可性格却越发地偏执与尖锐起来。那坚硬的内心,似乎密度大得再填不进任何事物。然而鼬殿下却含笑一下子点出了他的秘密:“佐助你的心就像一潭湖水,看上去平静美丽,实际上只要有一片樱瓣落在上面,就会泛起波澜;若有人伸出手指稍微搅动,你的心就会立刻迷乱。”





刚行过元服礼的佐助已经将可爱的发髻剪掉了,那本令他看上去稍显阴柔的长发立刻被理发师修剪成了干练而漂亮的短发,女官们纷纷称更成熟了——从那时起,佐助便是个被女人们看见要用衣袖遮挡、纷纷跑走的少年了。他立誓要将自己容易被周围影响的内心修炼得坚如磐石,不再泛起波澜,不再迷乱。







日足公爵温和地说:“这是内轮家的次子佐助少爷,是我家的表亲。本来内轮公爵是要亲自前来,只是刚好要在这时候接待外宾,与赏樱节冲突了,只得托我把佐少爷向诸位引见。鸣子那么活泼开朗,同各公卿的千金少爷们处的都好,我想不如让她带着佐少爷去一边玩乐,也是小孩子的天性,您意下如何?”





玖辛奈没太有过兴致和父亲一起去参加华族的外交宴,对华族不太了解,看到佐助穿着衬衫与黑色背带短裤的样子,只以为也是哪个崇尚西洋文化的贵族的可爱孩子,没多想就点点头。只有水门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下佐助,他一向尊重孩子的意愿,蹲下温和地询问鸣子:“鸣子愿意带着佐少爷去玩吗?”





鸣子看看父亲,又看看佐助,只觉得像个俊美的人偶少爷,心里都是喜欢和怜爱,绽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嗯!”

说罢,她像佐助伸出手,轻轻说:“佐少爷就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认识雏田和我爱罗呀!”





佐助皱了皱眉头,本不想牵着,保持着自己作为王子的自矜。可转而一思,此刻作为内轮少爷的自己并没有摆架子的道理,便伸手轻轻握住了鸣子。看到这一幕,日足公爵与玖辛奈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水门奖励地揉了揉鸣子的头发,宠爱地说:“快去和朋友玩吧?”







雏田少爷与我爱罗不喜欢凑在人堆里,所以在看完鸣子表演神乐就去了日向家的湖边准备划船去日向家的湖心岛玩。鸣子拉着佐助的手朝他们跑过去,喊道:“雏田,我爱罗,久等啦!”





雏田少爷和我爱罗子爵是两个年龄相近却风格迥异的美少年,都比鸣子稍大一些,看上去有十四五岁的少年风采。我爱罗子爵看上去有些眼熟:高鼻深目,眼仁通透,皮肤十分白皙。尽管看上去也拥有纯度很高的西方血统,但和鸣子的长相却不太一样。雏田少爷的长相与佐助相似,拥有亚洲人的端丽面孔。只是佐助的脸上总是堆满着刺人的冰霜,而雏田少爷温文尔雅,带着一副怯懦的样子,似乎不是日向嫡长子而是侧室次子一般。他手握折扇,穿着正式的浅藤色羽织袴,两襟印有家徽,显然经过精心挑选剪裁,显现的是日向家所惯有的和式的优雅。他看到佐助,有点羞赧地对他点了点头,我爱罗没有任何表示。





鸣子说:“这是内轮公爵家的佐少爷呀!听说内轮公爵经常接待外宾,我爱罗你有没有听说过?”

我爱罗子爵皱起眉:“我来日本时倒是听说过这个姓氏,但是……”我爱罗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佐助。佐助心里有些慌乱,尽量表现出风轻云淡的样子。

鸣子问:“怎么了?”

我爱罗思索了一下,又沉静地说:“是我冒昧了,没什么,只是之前在书里读到过类似发音的姓氏,觉得听上去十分尊贵。”他淡淡地微笑了一下,佐助总觉得那微笑里拥有什么不为人所知意味。





鸣子想了想:“不管那些小事啦!佐助,这是雏田,是日向伯伯的儿子。虽然他很害羞,但是也是很好的人呀。我爱罗和我爸爸一样都是从海外来的,他的国家叫沙特阿拉伯。日向伯伯给他拟姓叫‘砂瀑’,听说他们那个地方有很多沙漠,而且要比日本热很多呀。”鸣子以为是朋友,就一下子将对佐助的敬语去掉了,佐助的心喜悦地跳动了一下。





佐助同他们握手道:“幸会。早就听说日向公爵大名,各位公卿纷纷传说其长子光扬其风雅家传,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哪。砂瀑子爵,您父亲的威名也在日本远扬了,久仰。”





雏田怯怯地说:“佐少爷真好比天神之姿,您的丰神俊朗令人想到光源氏哪!我依稀记得几个月前和我爱罗一起去宫中参加朱雀宫王子殿下的元服之礼,虽然因为贪玩没太看清王子殿下的容貌,但和您似乎有几分相似……”





雏田此话虽无恶意,更有点夸奖的意思,却着实让佐助心里一悸。他知道为什么我爱罗有些眼熟了,且不得不怀疑我爱罗已经窥探到他真实身份的影子,然而即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对他而言也并无坏处,毕竟只是和几个贵族之子共度几小时的时光而已,以后也不一定再见面了。他露出游刃有余的微笑撒谎说:“我也曾听很多公卿大人们说我和王子殿下有些相似,这真是冒犯了呀。当时的元服礼我也去了,可惜不巧没有见到二位。两位当时是去二重桥边嬉戏了吗?”





雏田看他对皇居熟门熟路,更相信他说的话了:“我们在湖边玩了一会儿,那个角度能看到王子殿下在御宫内致意哪!”



佐助说:“我当时在宫内,确实十分赶巧儿,有幸得见王子殿下的尊容。雏田少爷对我的夸奖实在是谬赞,我看王子殿下才真正配得上‘光之君’的称号呀。我曾一直以容貌自矜,直到那时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俊美。虽然和我同岁,可王子殿下身上所散发的那神之子的光芒实在不能让人想象得到他只是一位正在行元服礼的孩童……”



同样去了朱雀宫王子殿下的元服礼,我爱罗仅仅低着头,并没有搭腔。





鸣子的眼中绽放了期待的光芒:“我家位次太低啦,日向伯伯本来想带我去,但我去和爸爸妈妈喝茶了。王子殿下真的比佐助都要貌美吗?我觉得佐助是我见过在日本最漂亮的男生啦!就是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如雏田好相处呢!”

雏田和佐助一起红了脸。





雏田有点羞赧地责怪:“鸣子,当众论人样貌是非常不礼貌的——我,我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若让父亲知道了,必定又要责罚你了……”





听到雏田的话,佐助明白了——雏田不仅是鸣子的玩伴和兄长,更扮演着日足公爵的监视者,来监督与纠正一直以洋人身份生活着的鸣子的错误举动。日足公爵在收下这个孩子时就决定要把她作为自己最完美的作品而去培养,从而让整个日本看到,哪怕是猴子一样的洋人,都会在日向家风雅薰香的熏陶下成为一个无人可及的大家闺秀……





可眼下的鸣子,明明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洋人模样,不够矜持,不够优雅,甚至令人怀疑——令人怀疑刚才那手握神幡的少女是否就是她本人。





鸣子嘟起嘴,看起来因为雏田的话而有点沮丧:“我知道啦……对了对了,雏田、我爱罗,我刚才跳的神乐好看不好看呀?我好像有几个步子迈错了,神幡挥得也不够有力……”鸣子虽然为人马虎,但看起来对自己还是很严格,似乎在平时的练习上也下了一番功夫。





雏田和我爱罗显然对看鸣子表演早已习以为常。我爱罗虽然仍然面无表情,却显而易见地变温柔了:“就像你平常跳的一样好看。”





雏田则咧着嘴低头笑着说:“鸣子那样的转变,即使看多少次也都觉得很震撼呢……”





那惊世之舞,足以让动物也屏息凝神。那样的舞步好像令时间也凝固了一般,佐助听不到任何呼吸的声音,只能听到神幡上铃铛作响。神明大人似乎也从出云探出了头,要好好观看这样的舞步……这样的舞蹈,对于她的玩伴来说竟然只是稀疏平常的事?





我爱罗子爵和雏田少爷可与鸣子以青梅竹马相称,日向家如何训练鸣子也是有目共睹的。然而,奈何鸣子再作不出优雅的和歌、插不出美丽的鲜花、记不住奉茶的顺序,只有跳舞这件事,是鸣子唯一能够做好的……不如说,即使平时再过活泼,只要日足公爵可以说出:“鸣子,现在开始跳神乐吧。”鸣子就会立马变成另一个人一样。那沉静的面容,坚定有力的步伐,挥舞神幡的手臂都向世人传达出这样一个信息——此世最为风雅之女莫过于此。那样的气质与身姿,尤其是鸣子那高鼻深目的西洋面庞与传统的和风相碰撞所爆发出的强大力量令急于鸣子迟迟不作为的日足公爵感到了一丝安慰。





我爱罗与雏田也曾被鸣子这样的风姿震撼与打动过。在老师教授完动作后,鸣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懂了。雏田把自己的折扇借给鸣子用,本和我爱罗惴惴不安地看着,然而鸣子平静地接过,缓缓打开——





























“鸣子小姐还会跳别种的舞蹈吗?”佐助问道。

鸣子欢快地点了点头:“我还会很多种舞呀!”

雏田回答说:“鸣子的白拍子和雅乐跳的也很不错……父亲夸赞鸣子的白拍子让他想到静御前献舞哪。”





佐助殿下越发想把这朵花收入囊中,作为自己新婚卧房中最美丽的装饰品。若佐助一声令下,她就要像当年的静御前一样,换上纯白的狩衣与乌帽子,拿起折扇在他的掌心为他献舞。



佐助渐渐将手掌合拢,看着不断起舞的鸣子彻底被他拢入掌中,不见天日——他坚定的相信,这并非是好感或爱情,仅仅只是他作为一个血统高贵的大和民族对洋人的彻底折辱。此时的鸣子无异于西洋神话中的创世女神,浓缩了洋人文化的所有特质——虽有美貌,可却粗鲁,空虚,浅陋,就像一朵鲜艳的虞美人草般只能观赏。若让她被镶嵌在自己的玻璃橱框中,只为自己翩翩起舞,何不是对洋人彻头彻尾的嘲讽?

一个计划在佐助心中初露面貌。为了确保可以让鸣子成为完全属于他的存在,首先要保证的就是目前这个虚假的身份不被揭穿——所以在我爱罗面前如何撒谎是需要好好权谋考虑的。





赏樱会结束时,水门夫妇本在等候着鸣子玩耍归来,不想却被太子殿下亲自拜会。风华绝代的太子殿下温和有礼,微笑着缓缓说道:“两位爱卿的女儿实在是优秀……那优雅的舞姿,我在宫中也未曾见过哪。在我之下还有一个弟弟,不知道您可有让女儿做王妃的打算?”

玖辛奈眉头一皱,拉了拉水门。水门本想礼貌回绝,可鼬殿下却打开折扇遮住了半张秀丽的面庞,不容拒绝的说:“四年之后的今天,皇宫的大门将为漩涡家打开。我们会准备好最上等的茶点,从午时十二点等待至下午六点。——届时请务必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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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2 20:1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漫天之白雪,轻沾湿衣带”



自那以后,佐助便常与鸣子聚在一起。有时也不可避免地会同雏田和我爱罗碰面,雏田对佐助的态度尚还是友好的,只是我爱罗的神情总是带着一点冷漠的暧昧不明。





而幼小的鸣子亦越来越发现,佐助身上含有一种气质,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股傲慢,偏执而尖锐的贵气,常常不留余地地刺伤鸣子被家人与朋友小心呵护起来的自尊。即便如此,鸣子还是极力向佐助的方向靠近,想要去尽量地拨开那狂暴的疾风一般割人的刻薄外壳,去触碰他的内心,哪怕是冰冷的。







在十三岁的四月中旬,佐助坐着人力车去日向家邀请鸣子喝下午茶。佐助本来不喜欢红茶,也不喜欢点心,但鼬殿下却告诉他女孩子都喜欢甜美的东西。想起兄长那副势在必得而略显得意的美丽面孔,佐助就感到心烦意燥。





日向府是一片占地五千坪、颇有渊源的气派建筑,门口有左右两道可通,在一百米以内的道路两侧都种植了美丽繁茂的垂枝樱,此时正值花谢,抚子色的花瓣几乎铺满的整条街道,可谓是赏樱的最好时期了。按理说腐朽的旧华族们由于好面子拒绝出去工作,贫穷将使他们迎接家族没落的命运,可是日向家还是如此生机勃勃,仿似一株古老而健康、盛开着的垂枝樱。





日向家以医术起家,曾为朱雀天皇治好了他素有的呕血症,被当地人冠以“伊邪纳岐之手”之称。江户时代时的日向家主娶进了花道古流派之家的千金,从此日向家以风雅传名。各公卿以在日向家赏茶为荣,各路小姐夫人争相在日向家学习花道,更盛传日向家请出了归隐许久的怀石料理大师出山,一时传为美谈——这样一株盎然生活了千年的垂枝樱,到了该为崭新文化让路的时期,究竟是怎样贪婪地吮吸着血肉才能一直保持这健康优美的姿态呢?





佐助整了整白衬衫的袖口。由于外出方便,他常穿衬衫,然而内心却还是更喜爱气派的和服上那些美妙的花纹,家徽和肃穆的气质。拥有最为纯正的天照大神血统的神之子,他的内心也居住着最为纯正的大和之魂。正如他端丽而严肃的亚细亚面孔,向旁人彰显着他这一支纯净的,未曾被外夷污染的血脉。那较之鸦羽还更黑的头发与眼瞳,常令身边人感到迷惑与担心——仅仅十三岁就这样美貌的孩子,究竟是神明赐下的福气,还是如铃鹿御前般要将日本变为魔国的祸兆呢?





佐助下了人力车,付清了相应的费用。日向家的管家在玄关正立着迎客,佐助走上前问:“叨扰您了——鸣子呢?”

管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是内轮少爷呀,小姐正与少爷在庭院里嬉闹,我让峰子带您过去吧。”



峰子是鸣子的侍女,生的十分貌美。据说在鸣子六岁来到日向家时,曾语出惊人地说:“我要一个标致的姐姐作侍女。”这样大胆而无心的话让日足公爵也不禁莞尔。他叫来了所有的侍女,问鸣子道:“这些侍女中你喜欢哪个呀?”





鸣子看到了峰子,说道:“这个姐姐简直生的像爸爸给我看过的插画上的神女呢。日足伯伯,您居然可以让神女做侍女哪!”

峰子不禁为鸣子的发言微笑了,日足公爵道:“那让神女给你做侍女好不好?”

鸣子有点慌乱的摆头:“不可以!爷爷说过,神女是要供奉的,怎么可以给我做侍女呢?”





闻言的大家都哄笑作一团,峰子喜欢这个招人疼爱的小家伙,主动提出要去侍奉鸣子,两人的感情十分好,不像主仆,更像朋友和姐妹一点。











峰子把佐助带到后院便退下了,鸣子与雏田正在小小地争执着什么。看到佐助来,鸣子不甚端庄地扁了扁嘴。

佐助走过去,“怎么又看到你这么不淑女的样子,这样也算是日向家的养女吗?”

鸣子少见地皱眉摆起了贵族小姐的架子:“那你去找大和抚子玩,好吗佐助?”

“当然不好,我还要帮小公主改掉乱发脾气的毛病哪。”





雏田有点窘迫地挽起鬓角一笑:“让您见笑了呀,佐少爷……鸣子上次跟着水门大人去奈良大人家拜访,正巧看到他们家正在练习弓道。水门大人怕她受伤,一直没应允哪。今天又提起这事,她就失态了……”





自从鼬殿下拜会过水门夫妇以后,日足公爵便对鸣子更加严格了。本来还堪堪允许孩子小打小闹的顽劣心气,如今也不肯松口了。雏田少爷私下里和父亲商讨过多回,日足公爵总说:“不一样啦——鸣子如今是要做朱雀宫王妃殿下的人哪。”





佐助沉吟片刻,对鸣子附耳说:“那下次我带你去道场玩吧。只要说是去喝下午茶,大人们就不会阻拦哪。我练过弓道,可以教你。不过……这件事你谁都不要告诉,我爱罗少爷也好,雏田少爷也好,都不能说。不然他们告诉日向大人可怎么办?”



鸣子顿时笑逐颜开,连声应好。她转了转眼珠,问:“那就说定啦,我一定会让沙耶准备好茶点的,你可要记得来呀!”

佐助知道这是为了搪塞雏田撒的小谎,就点了点头。







计划在五月中旬左右,佐助亲自去与日足公爵说要和鸣子一起回家吃茶点,并谢绝了让鸣子的侍女峰子跟着去服侍。公爵用满含慈爱的笑容应允了。之后佐助便拉着鸣子的手拦下了一辆人力车。鸣子身穿一件明艳而英气的甜莓色洋装,头发用白色塔夫绸高高束起,扎成一个饱满漂亮的蝴蝶结。在往常她总需要穿着款式优雅的和服,梳着整齐的额发,佐助觉得她今天的装扮很新鲜,又很漂亮——就像一个真正的西方的少女一样。



日向家栽种的垂枝樱早已谢尽了,阳光非常好,照在鸣子的头发上反射出了耀眼的漂亮色泽,看上去拥有非常灼人的温度。佐助很想去摸一摸,看看是否会将手指烫伤。

佐助问:“你的头发是自己扎的吗?”

鸣子点点头:“对呀。盘发髻的话会找峰子帮忙,但简单一点的话就不要麻烦她了,爸爸说过凡事要尽量自己动手,不能耍小姐脾气。”





出身新华族的鸣子会受到这样的教育并不奇怪。虽说获得了勋位,可玖辛奈与水门依旧是接受过西方的开放教育的,在出海打拼的年代,他们崇尚凡事最好依靠自己的不变方针,这导致鸣子的独立思想比一般的小姐们强很多。旧华族的贵族老爷们更期待自己可以坐在原地就完成所有事情,那双矜贵的手是要去插出美丽的花朵、调出沁人的薰香、沏出浓厚的抹茶的,有时候,他们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去触碰,需要佣人来服侍着系好腰带。





佐助把手伸进她的马尾里,感受了一下有点凉意又很柔软的发丝穿过手指尖的感觉。“那你手还挺巧的。”他说。

鸣子得意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啦,大家都说我扎马尾是最好看的啦。有时候峰子忙的脱不开身时也让我帮她梳发呢。”





佐助有点新奇:“帮侍女梳发的小姐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己僭越吗?”

鸣子歪了歪头:“峰子一开始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慢慢就习惯了……但日足伯伯看到会训斥,所以我们都偷偷的呢。”她凑近了佐助,轻轻地说:“悄悄告诉你……是我强迫她的哦。我呀,最喜欢帮人梳发啦。”





鸣子的体温比常人要高,此刻附在佐助耳边,灼热的气息全部都洒在了佐助的耳廓上,那带上了朱红色彩的话语中似乎隐含着什么暗示与勾人的含义,正一丝丝地沁进佐助的耳道,轻轻搔刮着佐助的耳膜……刹那间佐助眼前如有彩虹迸开,耳畔残余着鸣子的轻言,更好似闻到了那话语中所蕴含的、细微的红果甜香。佐助的脸有点红了,感到鸣子一定是在故意引诱自己,同时又为仅仅这样就羞赧的自己而愤懑。他决心反击回去,握紧了拳头问:“那你……可以不看镜子梳头发吗?”

鸣子想了想:“没试过……”





佐助伸手握住蝴蝶结的一端狠狠地扯了下来,鸣子灿烂的金色长发倾泄而下,那耀眼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佐助此时确信,作为西洋女神的鸣子拥有着比作为大和抚子的鸣子更为刺人的气质,那灼人的温度、美丽而自信的态度、不可一世的风度,都令传统的大和抚子们瑟瑟发抖。而正因如此,佐助才要将这样跋扈的鸣子紧紧握在手中,去折辱她的尊严与自傲,让她成为自己资产中最值得炫耀的一颗宝石。





鸣子怔怔地看着佐助,捂着自己的头发唔哇了一声,伸手就要去夺佐助手中的发带:“你在干什么啊,快还给我!”

佐助接住扑过来的鸣子,搂住她的腰拥在怀里:“笨蛋,不要乱动!想掉下去吗?”

鸣子有点气愤,被男生抱着又有点脸红。她手捏着佐助的衣襟两侧,头发乱乱地散在肩上,心跳鼓鼓:“日足伯伯说过,在别人面前散发是很失礼的!你怎么可以让我失礼呢,佐助?明明是你让我懂礼貌一点哇!”



佐助从上至下斜斜地睨着她:“那对着别人发脾气就礼貌了?”

鸣子竖起指头道:“是佐助你有错在先!”



“分明是你先……”佐助想到先前的那次勾引,脸颊不禁又有些泛红,气鼓鼓地放开了鸣子:“算了,没事。”



鸣子朝他摊开五指:“我的发带。”



佐助把握着发带的拳头往前一放:“喏。”

鸣子就着咬住了发带,双手将头发梳高。感觉到头发梳整齐了之后,一手握住马尾,一手从嘴中取出发带缠在头发上。

鸣子的动作非常干净利落,正好似她跳舞一般有力而沉静。明明是这些细枝末节的姿态,却如此高贵,高傲,高不可攀;反观平时,倒是一个聒噪黏人的小姑娘,举止不文静,言谈也不优雅。佐助越发为鸣子这样富有反差的举动感到疑惑——究竟是怎样的经历可以塑造出这样一个血肉之躯,使她完美融合了看起冲突的两端文化的剧烈碰撞,成长为这样亭亭玉立的女性呢?







佐助先前遣佣人准备好一套新的弓道服,并将自己的和服一并送去了。他以内轮少爷的名义包下了道场,考虑到鸣子是初学者,佐助带着鸣子去了近靶场,让她去换上弓道服。鸣子有点窘迫:“我不会系腰带呀……”



佐助歪着头看她:“喂,我说小公主,没有侍女就连衣服都不晓得怎么穿了吗?”



鸣子立刻听出那话里有挪揄的意味,想反驳又无可奈何地说:“……可是腰带真的很难系。”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把衣服穿好后出来,腰带我帮你系,好吗?”



鸣子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鸣子换衣服的速度很慢,由于平常在家里都有峰子的侍奉,她对穿和式衣物十分生疏。佐助已经换好衣服、对着稻草靶跪坐静心良久,她才慢慢悠悠出来,有点别扭地将马乘袴的腰带塞在了佐助手中。



佐助环过她的腰、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去系腰后的衣带,鸣子有点脸红道:“怎么要挨得这么近呀……”



佐助闻言,搂过鸣子的腰贴的更近了些,他侧过脸,嘴唇堪堪贴在鸣子的耳廓,轻声说:“如果你可以自己系腰带的话,咱们俩就没必要贴的这么近了。如果讨厌的话就先忍着吧。”







鸣子乖巧地闭上了嘴巴,看着佐助绕过自己的腰低着头在小腹处灵活地系好了腰带。佐助并没有穿弓道服的马乘袴,而是穿了更为正式且气派的和服。这是鸣子第一次见佐助穿和服,她有点好奇地指了指:“你为什么和我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呀?”



佐助高傲地闭上了眼睛:“在我心里,弓道乃是非常严肃的事,要将每一次练习都当做射礼那样去庄重对待才行。”





其实鸣子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表达讨厌,而是作为未曾与同龄男性亲密接触少女的不知名悸动。十三岁的鸣子还没有从大人那里接收到男女之间的知识,仅仅只是被长辈们宠爱着、被青梅竹马保持距离地娇惯着。除了水门以外,还没有别的男性去搂过她的腰部。而从小被呵护长大、未曾与多少女性接触过的佐助也不知道保持男女距离的意义,所以才能做出这般自然的无心之举。





更何况,佐助今天穿着一身上浅下深的薄紫色裙袴,这是鸣子第一次看见他穿和服。比起平常穿着背带裤和白衬衫的样子,今天似乎更能剖开那优美英俊的外表,而去触碰到傲慢、偏执与尖锐的内核。就好像是一位雪的精灵屈尊降到凡尘,去陪伴聒噪的少女玩乐一样。——在西洋的故事里,雪的精灵是年轻貌美的男子,而今天的佐助,不啻为雪的化身。那晶莹剔透的外貌无疑可以让每个女人都暗自倾心。









系好后腰的腰带后,佐助舒了一口气,抬起了头。由于那距离实在太近,简直要到额头相抵的程度。佐助注视着鸣子直直看向他的眼睛,两人的心脏都不约而同地剧烈跳动起来,要被对方的眼睛吸引了。并非书本教授、完全只是本能地,两人的脸颊慢慢贴近,一直到了嘴唇相贴的程度。刹那间好似天地昏暗,腐朽的红月缓缓升高,吹来了含有暧昧与优雅香气的风……生疏地稍稍摩擦后,小小的亚当和夏娃紧张地分开,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佐助总投射出锐利眼神的黑色眼睛已经被水雾所软化,搭在鸣子后腰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似乎正为这意外之吻手脚无措。平日里在鸣子眼中总是高傲而不可一世的佐助第一次露出如此青涩的样子,就好像动物幼崽般对情爱露出了疑惑而着迷的表情。





在那一刹那情窦初开少女的心像浮游植物一般被佐助拨乱了。佐助长长的鬓发随着动作偶然地搔着鸣子的脸颊,就好像一株紫藤颀长垂下,随风在平静的水面点出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鸣子不知哪里来的念头与想法,勇敢地踮起了脚尖环住了佐助的脖颈,再次与佐助唇齿相交。这一次要更加激烈,无师自通的两个人尽力将自己全身可与对方贴合的地方都紧紧相连,鸣子承受不住这样的亲热,努力将手攀在佐助宽而瘦的肩膀上。原本温柔的微风逐渐剧烈起来,紫藤柔软的枝条被硬生生残忍地吹断,坠入了水面之下,平静的湖面被情欲的风吹得激起了巨浪。





两人的心就像水面被击打摇曳的浮萍一般,彻底迷乱了。刹那间快感爆炸在他们的脑内,色彩锐利地划过角膜,好像若他们相爱了,就会不知悲惨为何物,连痛苦都能作和歌唱出。







佐助扶着鸣子的肩膀将两个人分开,一时之间只能听到两人微微喘息的声音。鸣子看见他通红着脸低下头嘟哝着什么,赶忙问:“你在说什么呀?”

佐助凶恶地抬起头,却压根遮不住眼睛里那满怀羞赧和爱怜的可怜兮兮的感情。他欲盖弥彰地大声说道:“所以我说你这个笨蛋啊!……”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化为轻声呢喃:“静心……可能要重新来过了。”







佐助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含有与鸣子相爱的“可能性”,佐助感到了动摇。佐助的本意乃是“折辱”与“摧毁”,却不晓得在哪个环节有了岔子,那颗明明已经不会再被轻易扰乱的坚硬内心也为鸣子感到了悸动与爱慕之意。佐助决心要将这种爱意抛开——不仅要将这样的爱斩断,更要去引诱鸣子那颗纯洁之心对他燃起熊熊爱火,直到她完全将自己作为虔诚爱情的祭品,贡献给他。







鸣子不知道静心怎么做,佐助让她跪坐在原地清除杂念,直到心里除了标靶的方向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能站起来。静心完毕后,佐助为鸣子做了射箭动作的示范。





佐助褪下右襟,露出右边的白皙臂膀,利落地将左脚稍稍退后,将箭搭在弦上,拉开弓弦。



由于日向家的优雅家风,男子们都操着京都口音慢条斯理地说话,温文尔雅地举手投足。鸣子尚未见过佐助这样的少年,明明还是尚未成熟的颀长体型,手臂上却已经有精致有力的肌肉虬结,直视前方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这不是平日那满含阴翳的目光,而拥有着一种在擅长的领悟上势在必得的闪亮光芒。此刻白麦色的肌肉正漂亮地收束在一起,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同拇指轻抓着箭末。弓弦紧绷,箭蓄势待发。



那犹疑不止的箭尖停住了,坚定地朝向了稻草靶的方向。随着弓弦一声惊响,长箭猎猎地穿过空气,精准的扎进了稻草靶的中心。鸣子不禁为这优美的动作所吸引,怔怔的盯着佐助缓缓放下光裸的左臂,转头看向她。



“你来试试。”佐助示意鸣子拿起长弓,“首先面对着标靶,两脚踏开,再把上半身稳定下来。”



鸣子凭刚才的记忆做出了模仿,那动作十分利落漂亮。



佐助点点头:“动作倒是有模有样的,右脚再往前踏一点,会更稳当。”

佐助用脚背将鸣子的右脚向前推了推,又走到她身旁说:“现在把箭搭在弦上,”他装作无意地把手放在鸣子的手上,将箭搭在弓弦之上,“然后高举过头,拉弦——”白皙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把着鸣子纤小的手,不容置疑地将弓弦拉开了一个紧张的弧度。



鸣子被佐助拉着手、包在怀里,心烦意乱,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地板 2021-9-12 20:12:26 回复 收起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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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9-12 20: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方生眷君意,世间皆明白”





当鸣子十五岁时,佐助与她同时度过了成人的夜晚。之所以两人会走向这样漠视廉耻的结局,乃是因为佐助恶劣的使用了鸣子对他那纯真的爱慕之意,从而在深秋来临之际拥有了鸣子的处//女。





聪颖过人的佐助仅摸索一番便轻易地取下了鸣子银质的腰带夹,那纤长而柔软的白皙手指仿佛为爱抚女人而生,只轻轻一拉便解开了鸣子绣有淡黄色山吹花的腰带。随后那红郁金色的和服便大敞而开,满面通红的鸣子用还不甚丰满的身体羞赧地拥住了佐助——想到这乃是折辱这个他人心中的神女的过程,佐助的心里涌出了神经质的喜悦。他将手掌搭上了鸣子的肩膀,本想推开她。结果一向大胆的鸣子却用力地抓着佐助,不愿将两人分开。

佐助有点不耐烦,出口冰冷的问道:“突然怎么了?”





鸣子的声音透过佐助的肩胛骨闷乎乎地传来,将佐助的血液烧的滚烫。她请求说:“佐助,就这一会儿,暂时不要看我的脸……”随后,佐助锁骨处的衬衫被打湿了。散花的处女那与处子之血一般甘甜的泪水沾湿在佐助的白衬衫上,留下了不可洗却的余香。





佐助默默无言地褪下鸣子挂在身上的衣衫,露出仿若曙光般的美丽的躯体。他抱着鸣子缓缓倒下,嘴唇贴在了鸣子柔软的额发上。





就这样,佐助和鸣子瞒着所有人,保持着两月一至三次的性关系。开始时没有经验,幸运的是并没有怀孕,往后佐助开始挑在鸣子的安全期与其私会。经年累月的相处与触碰之下,他已是除鸣子之外对鸣子的身体除鸣子之外最熟悉的人了……那要为神明供奉的肉体,可爱而光滑得没有一丝赘余,年轻而美丽,胸部总是坚强地挺立着。那具身体在被他轻轻触碰时就会发出隐忍而羞怯的可爱声音,佐助常在有他人在场时玩弄这样的把戏,他乐于看见鸣子通红的脸颊与气愤却对他燃不起怪罪的蓝色眼仁,那会使他对比起第一次相见时,鸣子在跳神乐时那沉静而悲悯的眼神——充满着坚硬的,坚强的,坚不可摧的贵族风雅。比她的和服腰带更难解开,比她的漂亮嘴唇更难逗乐,比她的冷漠内心更难打动。





漩涡鸣子的爱意本该播撒向全世界,可如今这株虞美人草被佐助采摘、其芬芳只能被佐助的鼻尖嗅到,哪怕佐助要伸出手将她的花瓣撕下来捏个粉碎,让她甜蜜鲜红的花汁滴滴淌在佐助漂亮的手指尖上,她都只能欣然接受。佐助为此感到自满。







佐助身为内轮少爷的身份一直未被点破,粗神经的鸣子甚至没有去深究过为什么佐助从没有邀请朋友们去他家里玩过,两人每次相会都会选在幽静而偏僻,连人力车夫都不甚熟悉的简易公寓。这去处是问鼬殿下讨来的:从佐助小时候起,鼬殿下便成为他心中无所不知的存在,哪怕是寻花问柳的去处,他都可以侃侃而谈。佐助一边在心里相信王兄不是风流的登徒子,一边在与鸣子幽会时请求哥哥打掩护。尽管鼬殿下从未问起,总是用亲切美丽的笑容包容了他,但佐助晓得鼬早已了然那幽会对象究竟是谁。



在一天佐助穿着黑色的雨衣斗篷准备出门与鸣子会面时,鼬殿下优雅和煦的嗓音悠悠飘了过来:“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保持你那高傲的自矜,不对那位漩涡小姐出手,没想到你却是这样争气哪。看来三年前是我多此一举了。这样下去的话,即使我不出面帮你请婚,过不了多久那孩子也会成为朱雀宫的妃殿下吧。”





佐助疑惑地问:“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儿?”

鼬殿下用折扇放在嘴旁轻笑了一下:“我帮你向漩涡家单方面定下了婚约哪。”

“这事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鼬殿下摇了摇头:“不晓得,其实三年前漩涡伯爵夫人看上去不太愿意把她的女儿就这样交出去,不过我还是强硬地要求他们一定要带女儿来和你见一面。毕竟成为妃殿下可是家族的荣光,不仅漩涡家,日向家也会因为培养了一个优雅的王妃而被夸赞吧。”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佐助:“这些年你是越发俊俏啦,相信漩涡家很愿意把女儿就这样交给你吧……如果明年——算算也就是三个月后啦,他们发现原来朱雀宫王子殿下就是和女儿从小到大的玩伴,不知道会有多么惊喜呢?”





佐助回想了自己记忆中鸣子的样子,不仅丝毫不优雅,可以说是到现在都是小孩子一样的脾气。小气、聒噪、愚钝,完全没有作为王妃的气度,事事都需要自己去照顾和保护。这样下去,哪怕到了二十岁都没有成为王妃的资格。与其说“鸣子”是一个优雅的大家闺秀,不如说“舞蹈的鸣子”是一个优雅的大家闺秀。在三年前的赏樱会上,被公卿们纷纷附耳夸赞、心驰神往的乃是鸣子一个微不足道的精神层面,而真正的鸣子,又是由这成千上百层截然不同又十分矛盾的精神力组成的。





佐助对王兄说:“希望您到时候不要因为她并非您心中所想而大跌眼镜。”





鼬殿下闻言却爽朗地大笑起来。





“您笑什么呀?”





鼬说:“尽管看上去像是不满意的样子,但你似乎认定漩涡小姐会成为你的妻子。佐助身体是长大了,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拥有不坦率的个性和容易被触动的敏感内心,这让我十分欣慰来着。成长后的佐助的话,不一定会赢得女孩子的芳心;但这样不坦率却将自己内心全然交付的佐助,是一定会受到女孩子的喜爱的。”





佐助因为兄长的这一席话而感到有些诧异,更感到了过了三年却毫无长进的愤懑与无力。他捏紧了拳头问:“您这番话,我不太明白。”





鼬耐心地做出了指引:“虽然佐助你一直不大爱多说些话,然而心却比谁都要容易动摇,我这样说过吧?拥有这样心思的你虽然看上去尖锐,但却是用来保护柔软内心的措施。一旦你真正变得坚强起来,可能就不再会去喜欢任何一个人了。鸣子小姐那样高温的热情,可以将现在的你煮沸,却不保证能将那时的你融化。如果到了那样的地步,那么我一定会担心起你来,因为没有爱情的婚姻乃是难熬且错误的。如果把现在的佐助交给鸣子小姐,佐助就一定会得到幸福,我这样坚信着。明明有很多人选,但佐助也坚信着鸣子小姐会成为自己的妻子吧?正是因为鸣子小姐那强势的爱意彻底占据了你的心呀。”







佐助被这些温柔而锋利的话狠狠击中了,方才明白,原来不是鸣子被自己折辱,而是自己将心彻底沉溺在了鸣子的心意中,就像虞美人草的种子可以将人变成瘾君子一般——每日每日都想要去索取鸣子那柔软的口唇、博大的宽容和深沉的爱意,自己无疑已然是沾染上爱欲恶习的瘾君子了。





——这便是佐助心中视为“禁忌”的相爱吧。佐助对“爱”为何物尚且怀有疑惑,本想要恶狠狠忽视那脑内时常出现的对鸣子柔软的心意,却在不知不觉间发展成了深重的爱意。如今的佐助已经将鸣子视为妻子的不二人选,并以此作为基础在好好考虑一切了。





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内轮公子和朱雀宫王子殿下不是同一个人的话,鸣子她会如何抉择?”







鼬殿下因为这突如其来而在意料之外的问句而怔住了:“这……可能总会有一方放弃的吧?我想……鸣子小姐不同于普通的贵族千金,她一定能得偿所愿,我总有这样的感觉。”





佐助闻言突然微笑了,那笑容甚至可以融化冰雪。他对兄长说:“说到底,整个漩涡家都不是会因为王室威压而能把自家的小姐交出去的类型,可是如果将女儿嫁给她心爱之人,可能连内轮少爷整家也会遭遇灾祸。如果朱雀宫王子非鸣子不可,那么她宁愿出家也不会嫁入王室的吧。虽然我从小到大都觉得您好像无所不知,总在这方面有着淡淡的自卑感吧……但在对鸣子的了解这方面,这次无疑是您输了呀。”





说罢,佐助带上了斗篷上的兜帽,转身踏入了薄薄的雪花之中。鼬殿下看到他的步伐无比坚定,踩开了地上堆积的晶莹剔透的水珠。





TBC.
5# 2021-9-12 20:12:47 收起回复
blackcat0211 2021-10-4 10:13 IP:中国山西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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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最后杯具的佐助,并且为之开心
cosette 2022-6-5 12:30 IP:中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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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这篇哇,太太还会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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